第260章 众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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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许大茂投他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许大茂是什么人？那可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嚣张跋扈得很，做事也狠辣。

整个院子里，除了何雨柱能治住他，其他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谁都不服。

要是谁敢跟他顶嘴，他甚至敢直接动手，平日里三两句话不对付，就吹胡子瞪眼，想要动手打人。

可以说，整个院子里没几个人敢跟许大茂对着干。

要是许大茂想要竞争这个大爷的职位，逼着其他人给他拉票，说不定还真能成功。

刘海中觉得自己阅历丰富、年纪大、见识也广，而且平时和后院的邻居们相处得也还算不错。

可许大茂这个变数，他实在是难以把握，想到这里，刘海中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就在这时，许大茂看到了刘海中的这副模样，不屑地笑了笑，走了过来。

他双眼充满攻击性地盯着刘海中，用质问的语气说道：

“刘海中，你个老东西不会是想竞选大爷吧？我告诉你，这大爷的位置非我莫属，你别想跟我抢。”

说着，许大茂还用手指狠狠地戳着刘海中的胸口，把刘海中戳得连连后退。

刘海中眼中满是怒火，指着许大茂，气得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你，许大茂，你干什么，你推我干什么！！！”

刘海中说话的同时，还偷偷瞟了一眼陈苛所在的方向，心里想着趁着陈苛在，让陈苛给他做主，让陈苛看看许大茂这副张狂的样子，这样自己当选的机会或许能更大些。

可谁知道，此时整个院子里喧闹不已，所有人都在热烈地讨论着，或者各自在心里盘算着谁能当大爷。

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声音嘈杂得很，直接把他的呼喊声和身影都给淹没了。

陈苛站在上面倒是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陈苛并不打算插手。

在他看来，能当大爷的人必须要有掌控全局的能力，不然的话，当了大爷反而被别人控制，甚至被手下的人操纵，那岂不是成了笑话？这样的大爷还不如不设。

他要的是公正严明、大公无私、能力出众的人，而不是给自己找麻烦的人来当这个大爷。

所以陈苛故意装作没看见，同时把这件事默默地记在了心里，打算之后好好关注这些人的举动。

就在此时，陈苛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人群，冷不丁地发现人群外围，正从四合院大门处缓缓行至中院大门口的李向荣。

二人的目光刹那间交汇，对视的那一瞬，陈苛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了笑意，那笑意中饱含着期待，甚至还俏皮地挑了挑眉，其意思不言而喻。

这一幕让李向荣无奈至极。

看来这陈苛让他当小组长的决心已定，犹如铁板钉钉，绝无更改的可能。

同时，陈苛心里极为得意。

他早就盘算好了，对于小组长的事情，他并不打算提前透露，而是决意等到三天之后再说。

如此这般，也算是在无形之中帮助李向荣辨别谁是他的真心朋友，谁是他的潜在敌人。

让他明白，倘若日后担任小组长，又该如何应对这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

毕竟，人情世故，向来都是最为棘手和麻烦的。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小陈随口说了几句，便宣布散会。

他领着其他几位公职人员，步伐匆匆地朝着下一家四合院走去，可以说，今天的他忙得不可开交。

回来之后，李向荣的心中思绪万千。

当下，光是每个月单单《白鹿原》的稿费就颇为丰厚。

并且深知宣传效果至关重要的李向荣，专门破费了一笔钱财，吩咐这些编辑们将关于《白鹿原》的详细介绍以及它独具的特色之处，一一登记在报纸之上，让其传遍大江南北，为的就是让《白鹿原》的名声如日中天。

到那时，《白鹿原》的销售量必然会大幅攀升，李向荣也能够收获不计其数的财富。

与此同时，李向荣也在心里思量着，倘若《活着》这本书能够爆火，其效果想必会和《白鹿原》如出一辙。

这般想着，李向荣的心中不禁充满了期待。

只不过，这个过程或许会相当漫长，而这个过程恰好也能成为李向荣休憩调整的时光。

看着暂时无事可做，李向荣的心中满怀期待，正巧寻思着过一会儿去出版社将装订好的第一版送给陈雪茹。

李向荣还打算将另一本送给陈苛，当初他说过，一旦有了第一本，必定送给他。

哦对，还有一个王大夫也表达了想要的意愿，这让李向荣有些哭笑不得，猛然惊觉自己答应过的人还真不在少数。

倘若一个不小心，就极有可能把这些事情给遗忘，还真是挺麻烦的。

不过，对于李向荣而言，这类事情倒也算不上太过辛苦，只要精心制作一个人脉关系表，把这些人的名字逐一记录下来，所有的问题便都能迎刃而解。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去见见陈雪茹吧，李向荣确实已经许久未曾到过陈雪茹的店铺，心中也颇为好奇如今她的经营状况究竟如何。

然而，令李向荣始料未及的是，他刚刚转身准备离开，在中院里的易中海便瞧见了他。

紧接着，易中海二话不说，径直拦在了李向荣的面前。

脸上挂着一抹看似慈祥的笑意，那模样，活脱脱就像一位和蔼可亲的邻家老爷爷。

若不是李向荣对易中海的为人品性了如指掌，知晓他那阴险狡诈的小人嘴脸，恐怕还真会被他此刻的这副表象所蒙骗过去。

只见易中海此时，仍是一脸关切地说道：

“向荣啊，你这是刚刚出去了？

你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大作家，辛苦辛苦啦。

咱们这院子里啊，能出你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大作家，真可谓是蓬荜生辉，好啊，真是太好了。”

易中海一开口便是一连串的夸赞之词，即便李向荣心里清楚，他这般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之后投票竞选当大爷的事情预先铺垫，故意这般阿谀奉承，可这一通马屁听着倒也顺耳，他的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笑意，最后客气地感谢道：

“谢谢大爷。”

易中海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

要是搁在以往，别人称呼他为大爷，他定会觉得太过冒昧。

他还没到花甲之年呢，就被人这般称呼，简直是过分至极。

可如今，这大爷的称呼在他听来，简直亲切无比。

他巴不得人人见到他都尊称一声大爷。

一时间，易中海笑得合不拢嘴，还伸手轻轻拍拍李向荣的肩膀：

“好好好，向荣啊，你果真是咱们院子里最出色的孩子，既乖巧又懂事，真好，真好。”

说着说着，易中海便抬腿朝着李向荣的家里走去。

瞧着他这副举动，李向荣简直无语到了极点，随后在门口直接转身问道：

“大爷，您到底有啥事呀？

要是没啥事的话，我就关门休息了，今天实在是累得够呛。”

听了李向荣这如此直白的逐客令，易中海顿时感觉尴尬万分，可他仍不死心，还想继续赖着表明自己的来意。

易中海眉头紧皱，说道：

“向荣啊，我也没啥特别重要的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咱们院子里不是要选举大爷了嘛？

你瞧瞧，咱们院子里就属我的阅历最为丰富，年龄也是最长的，平日里也没少给咱们院子帮忙调解那些个小矛盾、小事情，所以我琢磨着，四天之后咱们街道办投票选举大爷的事儿，你可一定要把票投给我呀。”

听完这番话，李向荣呵呵一笑：

“行吧，我考虑考虑。”

说完，李向荣毫不犹豫地一步踏入房间之内，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举动，让易中海整个人都呆立在了原地。

考虑考虑？

他嘴里喃喃自语，心中满是疑惑，实在是搞不明白李向荣这话究竟是啥意思？

随即，他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没事，李向荣这好孩子说考虑考虑，肯定就是愿意帮我的意思，只是不好意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罢了。

易中海压根不知道，在未来的世界，打工者普遍要参加面试。

一旦听到面试者或者面试官说出

“你回去吧，等通知”或者“考虑考虑”之类的话语，基本上就意味着可以打道回府了。

所以李向荣的意思其实再简单不过，就是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易中海的请求。

可易中海却还在那沾沾自喜，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了，连李向荣这最难搞定的一张票都似乎有了着落，那我这大爷的位置岂不是稳稳当当了嘛，就算所有人都把票投给我，那我也是众望所归呀，到时候想必陈主任对我也会另眼相看，说不定还能给我多赋予一些权力呢。

这院子里的一大爷的位置肯定是没跑了呀。

此刻，易中海的心情，那叫一个充满期待和欢喜。

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够多斩获几张选票，因为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到时候这种选举会根据每个院子里的投票数量除以总人数，然后依照投票率来决定谁能当选一大爷，谁是二大爷，谁又是三大爷。

这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的权力可是有着显著的差别，而且是能够相互监督的，而其中地位最高、权力最大的，无疑就是一大爷。

所以，他必须要将这一大爷的位置牢牢攥在手中，否则的话，万一让其他两个比他地位高的人当选，谁要是来管他，必定会对他进行各种打压和制约。

在年轻一辈的眼中，易中海总是摆出一副慈祥善目、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形象。

然而，在与他同辈的人当中，谁也不清楚他易中海其实最为奸诈狡猾，对他的意见那可是多得很呐。

与此同时，易中海的心中更为担忧的是，院里最终还有另一位老爷子也对这大爷的位置虎视眈眈，志在必得。

此刻，这位老爷子正坐在何雨柱家里面，眼巴巴地看着何雨柱。

那老爷子满脸期待地说道：

“傻柱啊，就咱俩这关系，那可是没得说吧，邻里邻居的，爷爷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说你小时候挨饿的时候，不都是老爷子我……”

何雨柱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这老家伙确实曾经给他做过那么一两顿饭，可从他手里巧取豪夺敲诈过去的钱、食物、粮食等等各类东西可着实不少，总是打着关心他的名号来行偷窃之事。

所以对于这老家伙提出的要求，何雨柱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应付着，给这老头子看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心中急切万分的老爷子接着说道：

“傻柱啊，你可得帮帮大爷我啊，到时候我要是能当上大爷，肯定一定会把所有的好处都给你，到时候在咱们院里呀，只要是你想要的，想要办的事情能办的，我统统都给你办。”

听着这老爷子的信誓旦旦的承诺，何雨柱更是呵呵一笑，随后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直接毫不犹豫地讽刺道：

“大爷，人家这个选举出来的大爷那是用来管事的。

就您这德行，给您魔似的，就你这思想觉悟，还想当大爷，可拉倒吧，您还是乖乖的甭管这事了。”

“你小子！”

这老爷子一听这话，顿时气得暴跳如雷，一下子站了起来，伸出手指着何雨柱的鼻子，恨不能冲上去给何雨柱脸上狠狠扇几个大嘴巴子。

可他哪敢这么做呀，他心里清楚得很，就他这把老骨头，要是真动手打过去，说不定人家何雨柱毫发无损，自己反倒被疼得手骨折都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他更明白的是，这何雨柱可是个狠角色，最为关键的是，他从来都不懂得尊老爱幼，或者说他的尊老爱幼是极为极端的。

但要是你招惹到了他，他才不会管你是老人还是年轻人，绝对会当着全院子里人的面指着你的鼻子破口大骂，把你的脸踩在脚底下使劲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