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哲给岑利浩打了个电话过去,通知他自己到了魔都,约好明天上午十一点半见面。廉洪鑫很虚伪地笑着客气道:“阿哲,赶路满辛苦的喽,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我们再说。”余哲笑着揭穿道:“我要是现在睡了的话,今晚怕是姑父你就一宿睡不着喽!”廉洪鑫哈哈一下,接着话茬说道:“那也好,我们现在就过去,将黄金交给你我就安稳了。”廉洪鑫还是住在汽修厂办公室套着的休息室里,黄金就放在保险柜中。余哲漫不经心地将十六吨黄金转化成一千六百枚金币,然后将十六瓶抗丧尸病毒药剂放在保险柜里。廉洪鑫小心翼翼地关好保险柜,对余哲说:“目前魔都的粮食价格涨得很快,但废钢的价格却在回落,岑家那边似乎有点为难了,但还没有明说。”“嗯,可以考虑一下别的交易了。”余哲点点头,“洋落市那边,钢结构建筑跟废旧钢材也清理得七七八八的了,可以考虑停止钢材换粮食的生意,再找点儿别的生意做。目前正在起运的货物很杂,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点儿,你看着处理吧,能跟岑家交易最好,卖给别家也行。至于物资方面,也不一定都要粮食这一种,洋落市目前的存粮数量应该够吃很多年的了。具体需要什么,你跟八姑还有我大姨夫他们去商量,看洋落市还需要些什么。”余哲跟岑利浩越好见面的地方是魔都的一个私人游艇俱乐部,离廉运物流仓库比较远,余哲不想天不亮就起来去车河里满满往前挤,于是让封兴凌晨前将他的游艇放到码头上,大家睡够了起来,吃了早饭开游艇过去。封兴收的两艘游艇都是顶级奢侈型的,让余哲差点儿两艘都给他收缴掉。九个奴隶英雄现在都是有私家豪华游艇的人了,但他们没有一个会开的,余哲一路上就给他们上游艇驾驶课,手把手教他们,等到目的地的时候,封兴已经能熟练掌握了,其他八个还只是新手下水阶段。十一点的时候,岑利浩打电话给余哲,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并问余哲是不是路上很堵,让他不要着急,余哲表示海面很开阔,江面也不堵,自己开游艇过来的能准时到达。岑利浩立刻表示自己会在码头上迎接的。当岑利浩看到余哲他们开的游艇,脸上夸张地堆满了羡慕妒忌恨。余哲不好让封兴直接将游艇收进船坞,只能将封兴留下。岑利浩在游艇俱乐部的餐厅定了一个套间,外面的大桌是给手下的,他陪着余哲进入里间。余哲让另外八个奴隶英雄留在外间,带着乐霖一起进去。岑利浩这才很认真地看了看乐霖,要知道,进了里间可就代表着跟他们有相当的身份。余哲郑重介绍道:“乐霖,我的战友,手足兄弟。”岑利浩微微楞了一下,在他得到的资料里,余哲可是没有从军经历的,既然没有当过兵,又何来的战友一说呢?但这话是不好当面问的,他热情伸手,跟乐霖握了一下,说了声幸会。乐霖一个字都没有说,很低调地坐在余哲身边,非常低调。但吃菜却是一点儿不客气的,一个人吃掉了半桌子的菜。喝了三杯酒,余哲将杯子放下,微笑着对岑利浩说道:“直说吧,没有什么阴谋?”“怎么可能有阴谋呢!”岑利浩给余哲满上酒,乐霖一直都没有喝酒,岑利浩也不劝。“真没有阴谋?”余哲直视着自己这个正牌舅子,“你已经成功的将我骗来了,有什么阴谋就直接说出来,你要是不说,我可就埋头吃菜了,吃完了就会洋落市。”岑利浩立刻投降:“好好好,我坦白,的确是有一点儿小算计,但绝对不是阴谋。”他看到余哲去拿筷子了,赶紧说实情。“是这样的。这个游艇俱乐部也在搞地下拳赛,每周都有几场。我着急约你过来,是因为近期的几场赌得很大,我希望你的人能够帮我赢上几场。”“你一直在赌?”余哲表面没有丝毫变化,但心里已经对岑利浩升起了厌恶和戒备的念头,一个烂赌鬼可不是什么好亲戚呀!岑利浩苦笑着说:“风险投资我有做,但赌场我是从来都不进的,陪关系户打牌我都是另外安排人去,我一贯没有赌钱的爱好。对于我们岑家来说,赚钱不是重要的,关键是在合适的产业链上进行投资,这样才能保证家族能一直健康发展。我这边有个大少爷,是家族联姻的后代,他母亲是我这边的堂姐。他被人拉进来,输了很多。要是在以前,输了钱都好办,但现在谁还人钱?前几次他输了一批黄金出去,也还算了,这一回是一个大局,他压进去了一块地皮,而这块地皮在我们家族产业之间,是好不容易才刚搞到手的,出手的就是我这位堂姐夫。没想到,地皮刚拿到就被这小子拿来赌了。所以我必须想办法将赌局赢过来。”余哲咧了咧嘴,问道:“就是上回邴少上面的那位大衙内?”“不是。”岑利浩摇头,“那位才不会上这样的弱智当呢。只是同一阵营的,我都跟你说了的,这个是我的堂外甥,太年轻,才刚二十一岁。”余哲眯起眼睛问:“如果今天我没有来呢?”“那我就只能想办法将赌局押后了。”岑利浩摊了摊双手,很诚恳的样子,“实在不行就只能用其他的地皮去置换,但难度很大,非常大。我们要这块地皮,就是要将核心产业连在一起,然后仿效你的做法,在外部起高墙。很有可能是有心人故意破坏我们家族的这个计划。”余哲开始吃菜,吃了两口松鼠鱼,放下筷子问:“对方是什么人?跟岑家有什么过节?”岑利浩一脸不解神色,皱着眉说:“这个我们也是第一时间就去了解了,对方是汉城的一个新兴势力,才成立半年多而已,有美资和日资背景,但从没跟我们岑家打过交道,不应该有旧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