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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众人聚在一起谈笑风生,气氛热烈。
陆晏舟,陈硕,卫经泽三人踏入宴会后,立刻有人上前打招呼。
陆晏舟不想作诗,他跑到角落里吃东西,喝了点酒。
他感到有些微醺,索性闭眼假寐。许多原本打算与他交谈的人看到他这般状态,都选择不去打扰。
阚瀚贤身着便服参加宴席,他环视四周,不知哪位是今年解元。
人数实在太多,新科举人也足有百位,不过这次宴会,主考官杨时文却不能参加,虽说这次舞弊案他并不知情,但是也因监管不力受到牵连,已经回京领罚。
陆晏舟借着酒意,本想假装睡觉,却不料真的睡着了。
阚瀚贤询问廖临鸿:“哪位是解元?”
廖临鸿指向角落,回答道:“阚大人,那边那位是本次解元。”
阚瀚贤顺着手指方向望过去,只见陆晏舟已经醉倒了,他的手边放着一只倒下的酒杯。
“这,他这不就是喝了一杯酒?”知府大人不理解,并大为震惊。
这位解元莫不是一杯倒?
陈硕也注意到陆晏舟此时的状态,他知道陆晏舟因为有心疾,所以平日里基本不会饮酒。
他有些担忧陆晏舟的身体状况,想走过去查看。
卫经泽先他一步走到陆晏舟身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回头对陈硕提议:“你留在这里,我扶他回去?”
陈硕拒绝:“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卫经泽走向阚知府,拱手行礼后提出:“大人,陆晏舟已醉倒,学生与同伴打算将他送回。恐怕无法继续参与宴会,特来告退。”
阚瀚贤挥手表示:“无妨,你们先回去吧。”
堂屋里,苑黎斜倚在榻上,正在看书,忽然,他偏过头,目光落在了几人身上,他注意到两人扶着陆晏舟走进来。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书籍,急切地询问:“他怎么了?”
陈硕回答:“喝醉了。”
将陆晏舟送回房间,陆全留在屋里照顾他。
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轻声说道:“水……”
陆全扶起他,把水杯挨上他的唇边,并小声叮嘱:“老爷,慢些喝,别呛到。”
陆晏舟感到疑惑,“我怎么回来的?”
陆全回答:“是卫公子和陈公子扶您回来的。”
“哦。”陆晏舟应了一声。
“老爷,我去给您煮碗醒酒汤?”
陆晏舟摇了摇头表示不要,他还是想睡觉,感觉脑壳有点晕。
陆全看他没有要喝的意思,便走到外间床榻上休息。
时光匆匆流逝。
宅院门口有人伫立等待,陆全开门把访客迎了进来。
原来是老熟人,拾一。
这次与拾一同行的还有一位未曾谋面的暗卫,名为拾七。
陆晏舟安排两人住下后,他打开送来的信件仔细阅览。
原来,方问渠得知自己考中举人,即将在来年二月参加会试,所以邀请自己和朋友一起前往京城,他已经备好了宅院,绝对够住。
午饭后,陆晏舟询问他们要不要提前去京城。
韩俞率先答应道:“行啊,现在正好是九月中旬,我们出发路上不会特别辛苦,十月末就有可能开始飘雪了。”
肖轩白和韩俞二人不打算提前回去,想等他们殿试完毕之后一起返乡。
众人商议过后,决定明日出发前往京城,到时可以观赏京城的繁华盛景。
景安镇
田叔田婶他们接到送来的捷报后满面春风。
陆齐塞给对方五两银子表达谢意,对方眉开眼笑的连连奉承。
等人走了之后,田叔把捷报递给陆寻,“看,晏舟考中解元了,是乡试第一呢。”
很多仆人都替主家高兴,也为自己侍奉的是举人老爷而自豪。
正常接道捷报的人家,一定要鸣锣燃放鞭炮,杀猪宰羊,富裕的还要请方圆百里最好的戏班演上三天三夜以示庆贺。
由于老爷传信回来,说明因路途遥远,他暂时无法返乡,他已经提前前往京城等待会试。
陆齐提议:“虽然老爷暂时无法回来,但是鞭炮还是要放的,我们可以给周围人家送些吃食,让大家都知道老爷中举的喜讯。”
李叔同陆齐商量之后决定在家里先摆几桌,大家庆祝一下,等老爷回来之后,再大摆宴席。
陆寻捧着红绸看了又看,舍不得放下。
田婶也乐呵呵的说道:“晏舟真是有出息了。”
陆晏舟还不知道他中举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景安镇和永昌村。
这些天许多人登门拜访,想要见陆晏舟,都被李叔委婉回绝,言明老爷不在家,已经前去京城备考会试了。
此时的他们确实已经收拾好行李,坐上马车前往京城。
“苑兄你去过京城吗?”陆晏舟询问与他坐在一辆马车中的苑黎。
苑黎点头说道:“去过。”
陆晏舟好奇追问:“那京城是什么样子的?”
苑黎思考良久回答:“城内高楼林立,人声鼎沸,商业繁荣,夜晚灯火辉煌,灯笼高挂,仿若璀璨的繁星。”
车外的陆全听到苑黎的描述,不禁问道:“哇,京城真的向苑公子说的那么繁华吗?”
随风颔首表示,“确实如此,正如主子所说那样。”
陆全兴奋地说道:“那我可太期待去京城了。”
马车在路上缓缓而行。
陆晏舟抱着苑黎递给他的手炉,在舒适的被窝里昏昏欲睡。
“吁~”
车厢剧烈摇晃,骤然停下。
陆晏舟与苑黎目光相对,苑黎问道:“发生何事?”
随风回答:“主子,有个陌生女子跑过来,后面还有五名男子追着她。”
“嗯?”陆晏舟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苑黎紧随其后。
陆晏舟目光扫过那几名壮汉,最终落在女子身上。他手持手炉,温和询问:“姑娘,你这是遭遇了什么事?”
女子跌倒在地,泪水涌现,哽咽道:“公子,我本为良家女子,已有婚约,那刘家少爷强行要求我入府为妾,我坚决拒绝后,他们竟然逞凶逼迫。奴家慌不择路才会跑到此处。”
苑黎听闻此言,眉头紧皱,额上青筋跳动不止,愤慨道:“这都快到天子脚下,竟还有此等为非作歹之辈!”
陆晏舟抬手给苑黎顺顺气,安抚道:“苑黎,天下之大,难免有如此恶人。”
为首壮汉上前一步,眼神中充满了傲慢:“我家少爷可是你们这等人得罪不起的,把那位女子交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