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要来个孩子。”
“你生的?”
“你找骂是吧?”
“周昇他亲戚家的,他要去公司没空管,小孩认识我,非要过来。”
“就待三个小时,你把家里收拾一下。”
我加重了语气:“把你那垃圾食品的包装藏好。”
“知道了。”
我设想了很多种应对方法。
小孩子很多变的。
万一哪里不满意了哭着闹着要走怎么办?
我拉着她从电梯里出来,心情沉重的打开了门。
家里非常整洁,靳时青站在门口,鸟窝一样的头发和早上吃披萨的那种清澈的愚蠢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现在又变回那个夺人眼球的超级大明星了。
人气虽然还差一点,但是脸这么说是绝对没问题的。
他没有平时对待其他人的时候那样冷着一张俊脸,而是特别自然的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你好啊。”
“哇!”周珈玹一向不憋着自己的想法:“你好帅啊!”
靳时青对于这句话可以说是相当满意。
“你说得对。”
“快进来,外面冷。”
出乎我的意料,周珈玹跟某些小孩子不一样。
她接受能力良好,并且完全不怕动物,摸的也很轻,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刚才抓我的时候,估计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
现在倒是知道了。
我悲催的想着,给她拿了点水果。
她不吃,跟奥利奥和棉花糖玩,偶尔会跟我跟靳时青说话。
终于,她累了,自己爬上沙发,呼噜噜的喝水。
喝完就问我有没有画可以给她看。
我拿平板给她,让她自己看。
都是我当初画展的时候展出的画。
很多张。
周珈玹这小孩也不知道随了谁,心情好的时候真是见什么夸什么。
每张画她都会夸,还一本正经的问我创作心得。
有的我都不记得了。
“当初知道就好,你真的学了艺术的话,一生不知道要画多少张画呢,哪里能每张都记得。”
她懵懵懂懂的点头,把每张画都放大然后缩小,反反复复的看。
然后,她跟我们说,她跟她妈妈因为学不学钢琴的事情吵了一架。
“我想了,我都说了我不想学了,而且我以后肯定不会再跟她说要学的。”
“但是,但是她不让。”
周珈玹撇嘴。
“我不喜欢钢琴。”
我跟靳时青对视了一眼。
做过练习生,靳时青也知道声乐方面学习很难。
他耸耸肩,意思是不喜欢就不要强迫孩子学。
我拿了纸笔,她在纸上涂涂画画。
不喜欢就不要想,改变不了就想自己喜欢的。
周珈玹在纸上用黑笔画小人,我在一旁看着,试图从她的乱画里看出些什么。
毕竟我已经在瓶颈期了。
还没看出来什么,叶炆逸的经纪人突然给我发消息了。
我“蹭”一下子站起来,靳时青和周珈玹一大一小同时看我。
“怎么了?”
我勉强回应:“没事。”
我给靳时青使了个眼色,自己先回了卧室。
是找到了吗?
顾不得轻声关门,手机解锁,我点进去。
经纪人:“在医院。”
经纪人:“没有大碍。”
从几年前开始,叶炆逸的经纪人几乎不瞒着我事情。
我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留了一身的冷汗。
我蹲在门口,腿软的差点起不来。
这么多天,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我干脆坐在了地上,跟拿着画笔推门而入的周珈玹对上了视线。
靳时青人呢?让小孩子自己拿着铅笔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