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刘的有点飘啊!区区千把人也想硬来?”朱英俊幸灾乐祸言道。
“要不教他怎么做人?”林风。
“好主意,嘿嘿!”胡三刀。
“有朋自远方来!”林风。
“虽远必诛!”胡三刀。
“我去……”
“我去……”
“我去……”
此时此地也没有大佬坐镇,大家都一样,林风和朱英俊争抢惯了,都想表现一下战力,秀秀肌肉,出征以来,就攻打山寨的时候热了热身,还没湿身就结束了,骚热难耐。
胡三刀投诚以来,还没有拿得手的投名状,招降孙吉,本职工作。此时不争,等待何时,争抢中,胡三刀退后一步,一脚踩在孙吉的脚上。
“哎呀,我去……!”
六只眼瞪着孙吉,火辣辣的。
“我去……!”
气氛相当尴尬,胡三刀抬腿给了他一脚,孙吉楞了一下,然后心领神会,转身撒腿就跑,边跑边大喊道:“兄弟们,随我杀出去。”胡三刀紧随其后。
林风反应也快,快步跟上。
朱英俊这才反应过来,“我尼玛,这也抢,“大鹏”天团都跟我杀出去,抢啊!”
枪如林,马如龙,人如“疯”,乱作一团。
“报,朱将军,城门堵死了,出不去。”
“走东门,快。”朱英俊一马当先,冲杀而去。
刘永骑在马上,志得意满,老神在在,区区小城,土鸡瓦狗,抬手间灰飞烟灭。
就把永泰当成我出战的成名地,开门红吧!叔叔,外甥给你报喜了!刘永一遍遍的遐想着。
刘启在福州那就是土皇帝,堂堂彰武节度使,一言九鼎,指鹿为马的存在。
攻城的队伍还在半路上,只听见永泰城里突然嘈杂起来,喊杀震天,然后看见城门大开,一伙土匪冲了出来。
“什么情况?土匪来送死吗?一群乌合之众。”刘永轻蔑一笑,更加高兴了,这样也好,功劳在向他招手。
攻城的队伍遇上了出城的土匪,顷刻间相遇了,“噗呲……”刀刀到肉,枪枪入骨,一瞬间,双方就有十几个人倒在血泊里,犹如梅花点点,肆意飘洒在永泰城下的大地上。
胡三刀和孙吉的六百多人,犹如出山猛虎,悍不畏死,一下子斩断了攻城队伍的锋芒,七零八落,步步后退。
远方的刘永一看,不对啊!土匪有那么骁勇吗?自己以前也剿过匪,还不是看见官兵撒腿就跑,画面不对。
没让刘永想太多,源源不断的土匪身后,杀出一员白衣小将,纵马狂奔,“大风”旗帜虎虎生威,手下无一合之将,枪挑横扫,所向披靡,目标向自己而来,刘永打了个哆嗦,“到底肿么个情况?谁能告诉我?”
“快,给我挡住。”刘永一边下令,一边缓缓后退,以便随时跑路。
近身侍卫们抬枪挺身,抽刀向前毫无畏惧迎难而上。
叔叔还是疼自己的,这三百人的精锐侍卫,都是精挑细选的强兵悍将,曾经也上山擒过虎,下海捉过鳖。
刘永稳了稳忐忑不安的心情。
战局稍稍平稳,仿佛海浪碰到了礁石,精锐部队堪堪挡住了白马小将的冲锋。
刘永松了一口气,气派拿出来,坐如松,稳如狗,然后三秒破功,一口老血差点喷出。
东面又一队人马杀出,“大鹏”天团闪亮登场,犹如一把尖刀狠狠插入自己的菊花。
刘永两腿一紧,哆嗦了一下,“到底什么鬼?这都是一群什么人?谁能告诉我啊?”灵魂三问,无人应答。
朱英俊带领天团直插自己,一路火花带闪电,不带转弯炫酷的,气势九十九分,多一分怕他骄傲。
“与千军万马中来此相会?”刘永脑海中闪过这句话。
“我会你妹啊!都TM想馋我的身子,做梦!”
刘永怂了,拨转马头,话也不说,头也不回,打马就跑,此地太危险了,叔叔害我。
“刘”字大旗一后退,然后慢慢倾倒,害苦了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眼神灵活的,虚晃一刀,转身就跑,傻傻的也有,还在你来我往,不亦乐乎,然后背后被一刀穿心,倒地而亡。
来时如露,去时如电,留不住的始终是刹那芳华!
后有林风,东有朱英俊,向西不吉利,往南而去,绕一圈,回福州,刘永策马狂奔,潇潇洒洒。
期待是美好的,不期而遇就是惊喜和惊吓了,大胡子许友昌晃晃悠悠,姗姗来迟,大人物都是最后出场的。
迎面而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刘永哭了……
绝望,像喝了一口凉水,从咽喉凉到胃。
如果一路向西就好了,刘永脑海中闪过侥幸的念头。
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
刘永实现了此行出战的一半目标,“报喜”没有,有“报丧”,也算人生半圆满。
以千把人硬抗前后左右三四千人的围剿,堪称壮烈,刘永壮哉。但是冥冥之中也自有注定,沾满累累罪行的刘永就是最终的诠释。
此战没有作战计划,没有事先约定,没有互通消息。
有点小混混打群架的味道,完美诠释了四次狂语“干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