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修为,也终于突破了九品境界的最后一丝桎格,摸到了传说之中的那道门槛。
这天下间。
第五尊大宗师,就此诞生。
轰然一响,伴随着李承泽踏入大宗师境界的瞬间,一股震撼天地的磅礴气势猛然间向四周席卷,犹如狂风骤雨般不可阻挡。
身处繁华京都的心脏地带,庆帝几乎是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这股异样的波动,他的面容上瞬间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的惊异之色。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庆帝喃喃自语,随即迅速转身,目光落在了身旁早已静候待命的大太监洪四痒身上。
洪四痒低垂着头,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塑,等待着主子的指示。
庆帝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与不确定:“这气息……是大宗师级别的
难道说,我庆国之内,又新添了一位大宗师强者?”他的话语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意味,随即果断下令:
“去查!立刻派人去查清楚,这股气息的主人究竟是谁!”
尽管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但庆帝仍不愿轻易相信,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然而,面对庆帝的急切命令,洪四痒却并未立即行动,他依旧保持着谦卑的姿态,缓缓说道,
“陛下,根据气息传来的方向以及方才那天际传来的奇异声响判断,很可能是二皇子殿下。
殿下或许是在某种机缘之下,借助神火之力淬炼体魄,从而一举突破至大宗师之境。”
说到这里,洪四痒的头垂得更低了,仿佛不敢直视此刻庆帝那复杂难测的神情。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庆帝内心的震撼与失落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包裹。而洪四痒则保持着绝对的忠诚与沉默,等待着这场风暴的平息。
在北齐的上京,一处飞瀑之巅,国师苦荷静坐于巍峨巨石之上,正沉浸在深邃的冥想之中。
突然间,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触动,猛然间睁开双眼,目光穿透重重云雾,直射向庆国的方向,脸上瞬间布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大宗师……”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就连那光洁如镜的光头上也悄然浮现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映衬着他此刻内心的激荡。
苦荷的面色愈发显得悲苦,他沉声叹道:
“世间公认的四大宗师,其中两位已属庆国,
而今,这天下竟又添一强者,且同样出自庆国之手。难道,这真是天意要断我北齐之路吗?”
与此同时,在东夷城的剑庐之内,一位自幼背负“痴傻”之名,此刻正凝视着空无一物的墙壁发呆的老者——四顾剑,突然间全身一震,仿佛被某种强烈的直觉所唤醒。他猛地转身,目光穿越千山万水,也锁定在了庆国的方向。
“又一个……”四顾剑低声自语,语气中既有惊讶也有不解,随后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庆国啊庆国,你的国运还真是昌盛非凡。这下子,恐怕北齐那位光头国师要急得坐立不安,甚至可能真的要急得跳脚了。”
京都城内,李承泽以超凡之姿展现神迹,仅凭微妙手段,便让庆国万民震撼不已,心怀感激,
其气运之盛,犹如江河入海,不可阻挡。在完成这一壮举后,他身形轻盈,缓缓升空,最终隐没于浩瀚云海之中,留下一片惊叹与遐想。
随着李承泽的离去,至尊天帝庙上空原本汇聚的种种神异景象也渐渐归于平静,
厚重的云层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拨开,露出了久违的蓝天。
“殿下!”此时,庙内依旧人潮涌动,百姓们不愿散去,而大内总管洪四痒,则在这纷扰之中,
穿过虔诚跪拜的众人,来到李承泽面前,躬身行礼,态度极为谦卑,“陛下有请,不知殿下此刻是否方便入宫一叙?”
李承泽闻言,双眸微眯,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淡淡道:
“看来,这大宗师的身份还真是好用,连父皇都学会了以礼相待,还特意询问我是否有空。”话语间,既有对身份转变的微妙感慨,也不乏对宫廷权谋的淡淡讽刺。
面对李承泽的言语,洪四痒依旧保持着低眉顺目的姿态,未发一语,似乎早已习惯了宫中的风起云涌。
李承泽见状,也未再多加为难,只是心中暗自思量。
在众人眼中,洪四痒这位老太监,一直是庆国皇宫中最为神秘的存在,甚至有人私下猜测他便是那隐藏于深宫的大宗师。而曾经的李承泽,亦不例外。
然而,如今的李承泽,已非吴下阿蒙,他的心境与见识,都随着实力的增长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于洪四痒的真实身份,以及宫中的种种隐秘,他心中自有计较。
自从深谙乾坤诀的奥秘后,李承泽洞悉了诸多隐秘,包括那位看似大宗师身份的洪四痒,实则不过是庆帝精心布局中的一枚棋子。
真正的宗师之力,藏于他那位父皇——庆帝之身。而今,自己亦步入大宗师之列,李承泽心中自有一番计较,欲与父皇共商要事。
面对洪四痒毕恭毕敬的邀请,李承泽神色淡然,轻启朱唇:
“带路吧,父皇既有所召,自当速去,以免他老人家久候。”
此言一出,洪四痒心中虽略感诧异于李承泽的从容不迫,但转念一想,即便抛开大宗师的身份不谈,李承泽身为庆国二皇子,其尊贵地位亦是毋庸置疑,自己作为皇室仆从,自当礼数周全。
于是,洪四痒应声答道:“遵命,殿下。”
随后,二人一前一后,步伐匆匆,自城东的至尊天帝庙一路疾驰,直奔皇宫而去。凭借着庆帝亲赐的手谕以及洪四痒身为大内总管的威望,沿途无阻,顺利抵达了皇宫深处。
此行,不仅是对李承泽新境界的一次检验,更是他作为皇室成员,与父皇之间一次重要的沟通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