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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番外5】情书(1)
昨天是我和圆圆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给圆圆送的结婚三周年纪念品是一对情侣手表里的女款,而男款自然是在我的手上。这位现如今在拍摄事业上已经有成就的,在外面看起来正经极了的摄影师,在我面前依旧是从前的心性。
让我不禁也会想,别人说的养小孩儿的成就感,是不是就是我如今的感受。
也许有一些不要脸的骄傲,或者是,一些庆幸的情绪。
庆幸自己有这个能力可以让她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地高兴,也不需要再进了社会后因为些什么别的而去改变了自己本身的样貌。她当然可以改变,但前提是她自己要喜欢。
去接这位娇气的小太太下班儿的时候,她在门后看见了我便冲出来扑进我的怀里,抬起脸来朝我笑,眉眼弯弯的模样。
身上那几个重重的摄影包在我看来是不情愿这样让她累着背的,但却是她的宝贝,于是伸手把它们拿下来,另一只手搂住了她。
“周太太看起来很高兴。”我说。
圆圆小声地哼哼,下巴在我的毛衣上轻轻蹭着,像一只阳台上晒太阳晒得懒洋洋的小猫儿,“高兴不好吗?”
我失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蛋:“当然好。”
晚上忍不住又把小姑娘欺负得狠了,她一双鹿眸哭得水光粼粼的,眼角泛着海棠色的殷红。给她洗过澡,她靠着我让我给她吹了头发,还不忘记:“要给我念一章书!”我笑着把她抱起来。
轻飘飘的小姑娘,就跟抱着一个小孩儿似的,昨儿还跟我说自己胖了。
要我说也是挺纳闷儿,怎么这么多年仔仔细细地喂饱她,也不过就长了两斤呢?
甚至有时候她去出差回来,还会一下子给我瘦个四五斤回来,有够气我气得呛。
对,因为圆圆主要攻的还是拿去冲奖项的的风景人文领域,于是她今年开始,就需要去外头采风了。
不清楚自己对这件事情的反应是否真的那么明显,去年年末她和我说的时候,抱着我撒娇,“我以前念书的时候也去采风呀,为什么周先生现在这么不乐意的样子呀?”
明知故问。
但我还是没办法,她一撒娇我就想要哄她,亲了亲她的唇,无比诚挚地和盘托出:“因为,舍不得周太太。”
她跳到我身上笑起来,凑过来亲我的下巴。
真是一个会看我表情的小姑娘,还会说好听的话把人哄得心肝发软,“圆圆也舍不得屿辞哥哥呢~”
言归正传,圆圆上几次出差回来下巴都尖了,用她的话来说,我瞧见的时候火气真像是拱了岩浆。
但她一冲我撒娇,又给我看她收获的照片儿,真真儿什么硬话也说不出口了,连说她两句不好好吃饭都不舍得。
我有时候也会想,以前我的脾气,应该是比现在要差上点儿的。
不过次数多了,气不过又心疼的时候,再不舍得骂她也得让她吃点儿教训长长记性,好在外头学会照顾好自己。
招儿也不多,地点也依旧还是家里的各个房间里,她每回到后来哭得眼睛和鼻子都红彤彤地跟我撒娇。
行,算是彻底没脾气了。
最后还不过是自己去哄她。
如此往复,这小姑娘好像越来越能撒娇,我也抵不住,恨不得全世界的好都给她捧过来。
不过也有满意的,宋太太这回出差回来没瘦了,记得天天按时吃饭了,还能抽空给我发点儿去逛小吃的照片儿。
还抱着我软声软气儿:“我是不是很棒?是不是知错能改?你是不是应该要亲亲我呀~专家都说了,鼓励式教育才是长久之道喔!对不对,周先生?”
真是恨不能命都给她。
这会儿给她念完睡前读物,也就是那一系列被飘洋过海寄回来的教科书,她抱着我往我怀里钻,困得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还依旧要坚持着话音含糊地说。
“周屿辞,你为什么从来没有给我写过情书呀?”她两只手抱着我的腰,把脸埋进我的胸口,软而细密的发丝稍稍剐过我的下巴,有些痒。
我正一条手臂搂着她,微微转过身在把床头的灯关掉,闻言有些错愕。不过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我的小太太顿了顿又继续说着,听声音是已经半入睡梦,“我今天,工作室里,有两个高中的男孩子…过来给在我们这当实习生的女孩子,送情书呢。”
“你怎么,就没有这方面,的表示,呢?”
她从来没有提过情书这些事情。
毕竟,看父亲的样子学到的,就是一贯实际的行动,都来得比漂亮的话要令人安心得多。
也罢,她想要什么我舍得不给?
就算是要摘天上的星星,也许确摘不下来,但总能想办法给圆圆买几颗的拥有权回家。-
既然要写情书,那必定用手写的方式是最好的。
只不过我想,应该要先和她说一下,我中文的抒情文字功底非常有限。小时候在家里被抓着上的国学家教,也大多不念诸如《诗经》这般包含有关风雅情爱描写的词句。
铁骨铮铮的鳌掷鲸吞之词,才是那会儿先生教习的重点。
在学校修E国文学时倒是读过许多许多的情诗,这是从小的功底,想要引用或者仿写出来并不艰难,不过大多文风却过于晦涩。
但对她表达爱意应该是直白而炙热的,因为才是最真实的,关于我对她的感想。
该怎么写这一封情书呢?
有关圆圆可以写的事情实在是多如细雪,提笔难落,该如何开头便想了一个小时也想不出一个结果来。
这个时候,她进来了。
二楼的书房连着主卧,小姑娘穿着件吊带的长裙进来,外头披了一件羊绒披肩,我第一反应便是去看她有没有穿鞋。
似乎知道了我的意图,她笑着跑过来坐到我的怀里,晃了晃脚丫子,那节露出来的纤细脚腕莹润地泛着羊脂玉般柔和的光泽,“不用看了,我穿拖鞋啦!”
嗯,是穿了。
穿了双毛茸茸的白色羊毛拖。
“宝贝儿真乖。”我由衷夸她。
圆圆真的很容易脸红,还每次都要害羞地微微侧过脸去,我笑着用一只手抚在她转过去的侧脸上,把她朝我转来后,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好似毒药。触碰到她,就是血液里炽烈的渴,难以遏制,也难以停歇。
我的小太太小声笑着扭了扭小脑瓜,提议道:“我们喝酒好不好呀?”
“之前我们结婚的时候鱼鱼送过来的,玫瑰金汤利。”她把手里抱着的三个小瓶子放到桌上,“今天酒廊的人来整理酒柜,和管家说有很多小瓶的金酒都换了位置,我想着去看一看,正好看见这个,就拿了三瓶上来。”
我看向那几瓶金汤利,不禁笑起来。
透明的玻璃瓶身是落拓有致的花纹,里头是金黄色的澄澈酒液,标签上铺满了手绘玫瑰花的图样。
说起来,这几瓶酒或许还能算是半个红娘。
至今,我都是感激它的效用的。
不然,按照圆圆的性格,又如何会在六年前的那个深夜,这样冲动地来到我的房间门口?“怎么突然想喝酒。”我一下下地亲着她,不愿松开。
她在我的膝上踢了踢腿,搂住我的颈脖,仰起头来把她被吻得濡湿的唇重新莽撞地贴上来,“壮胆酒,突然想喝点。”
我笑出声,指节蹭了蹭她藏在绸缎下的肌肤,“圆圆想做什么,需要壮胆?”
“你别管!”小姑娘恼羞成怒地咬住我的下唇,轻轻磨了一下,“不许问。”
“好,不问。”逗她是有限度的,不能让她生气了。
只是她这样害羞又生气得脸蛋粉嫩嫩的,真的很可爱,想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带在身上,去哪儿都带着她。
“不过你今天为什么要在书房加班儿呀,是最近公司很忙吗?”以往我不会把工作带回家,加班基本上也是在她出差的时候才会留在公司里加班,因此她有些好奇地问。
我有点儿头疼。
她该不会是,已经不记得她昨晚说过的话?
不过,不记得也挺好的。
又多了一个赚的惊喜,我有些不厚道地想。
不过我在她面前一向不执着于脸皮的事情。
没有脸皮的时候多了,也不差这一回。
于是我伸手把那个摊开的笔记本盖上,摇了摇头:“不忙,是今天刘特助的疏忽,但已经处理好了。”
刘特助自然是我随口胡诌的理由,不过这个月末的奖金,让财务部给他翻倍。
就当是背锅的补偿。
圆圆了然地喔了一声,又拿起那一小瓶金汤利,伸出手来给我比划着一点点是多么一点点,“我上回喝了一瓶多一点点,但那会儿没醉的,所以我拿了三瓶上来。”
听这架势,小宋女士是要把自己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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