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吗?”
院外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打断的郑明明的思绪,听出这是刘佳佳的声音,当下一喜,赶紧小跑出去。
刘佳佳提着一个竹篮子笑盈盈的站在院子里,郑明明小跑过去亲热地拉住她的手腕,“佳佳你来啦!你来找我吗?快进我房间里,我们慢慢谈。”
进房望了一圈,房间的布置很简陋,只有三张木床和一张桌子,三张一米左右的小木床,把一个房间里觉得有来就点挤的房间,几乎挤得床与床之间只剩下一个两巴掌宽。
“以前我的床是摆在隔壁房间跟吴丽洁同住的,现在我可不敢跟跟她住在一起了,就过来跟另外两个朋友挤一挤,好在她们也不在意。”郑明明窘迫的说道,然后扫扫自己的床位,示意让刘佳佳将就着坐下,房间里可是一张椅子都没有的。
“这样挺好的,那个吴丽洁没有再找你麻烦了吧?”刘佳佳恬然道。
“这两天都避着我走了,我也不想跟他有什么接触了。”郑明明转身给刘佳佳倒了一杯开水。
抿了一口水,刘佳佳把桌子上的竹篮子往前一推,道:“知道你要去买东西什么的都挺不方便的,这里有一条毛毯和可以做两身衣服的布料,现在准备应该还赶得及做两身新衣服,这也算是我的心意吧。”
郑明明听完她的话手足无措的把篮子推回去,连摆手道:“买这些布料需要不少钱和布票呢,我怎么可以拿你的东西,这些我自己能买到的。”
“拿着吧,你们结婚的日子订得这么紧,相信你身上也没有布票弄到布料来赶制衣服,就是弄来了最后恐怕也会赶不及的,这些就当我这个当小姑子的心意吧。你如果真想报答我,以后进了门帮我好好照顾奶,我就很就感谢你了。
“这……这……”郑明明为难的看着她,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我送出的东西可从来没有收回去的哦。”
刘佳佳摆摆手,已经站了起来,“就这样说好了,我们都是年轻人,不要那么婆婆妈妈的。我把弟弟们都带到家里来了,现在正在家里睡觉呢,我也是趁这个空档才出来的,不能出来太久,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赶紧动手把新衣服做出来吧!到时当个漂漂亮的新娘子。
郑明明把刘佳佳送出院子,直到看到她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身回去。
……
安华青等了好些天也没见儿子回来,眼见方慧一天比一天抑郁寡欢,最终还是拨通肖毅然单位里的电话。
这一次她声音越发严厉了不少,连基本上的温文哄骗都省省的装了。
“说什么没空回来,我就不相信,如果说我身体不舒服,你要是跟你的领导请假,你的领导会不肯放人?你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走开个一两天完全没有问题,除非你不把我这当娘的话当一回事。”
肖毅然声音毫无波澜:“妈,你知道我的性子的,说谎的事情我干不来。都说了新单位报道后就接了一个单子要研究,现在走不开。”
“那你不用回来了,直接写信跟那个农村女人离婚算了。”安华青理直气壮地道,好像让儿子结婚就像把可烂掉的白菜扔掉一样的语气。
肖毅然翻个白眼,这个娘还真像印象中那样,太过自我中心了。“我妻子贤惠漂亮,我脑子又没病,干嘛要跟她离婚?”
安华青听到儿子干脆的拒绝,勃然大怒:“我不承认她,我十月怀胎生的儿子娶媳妇的时候,我一面都没见着,现在居然跟我说她贤惠。”
“反正在你眼里除了你那个好干女儿,全天下谁都没她好,只有她才配做你的儿媳妇。既然这样,我就不让我媳妇去见你,反正你又不打算认这个儿媳妇,她见你有什么用呢,彼此厌恶的人少见,不是对大家都好。”肖毅然凉凉的道。
安华青给这个倒霉儿子气得要吐血,“你说的什么混账,什么叫彼此厌恶,我可是她婆婆,她凭什么厌恶我。”
肖毅然皱着着眉头把话筒拿远一点,看了一眼单位同事,笑了笑继续道:“人人平等难道只是一句口号?再说了,你在我耳边一口一个村姑泥腿子的,这就说明你非常不喜欢她。我的媳妇是个有脾气的特别女孩儿,如果有人对她和家人不尊重,她也会厌恶那人,这可不就是两相厌恶了,你说这是哪家的姑娘脑袋坏了,能喜欢你才怪呢。”
安华青气得直揉胸口,站起来厉声的道:“肖毅然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听你这意思,你还站在你媳妇那边准备跟我做对喽?你这样忤逆我,难道就因为十年前的事,你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吗?都跟你说了那是意外,意外,是我的本能反应,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就那么记仇呢?我可是生你的母亲啊。”
安华青既气又委屈,记得儿子小时候最是听自己的话的,又特别的亲近维护自己,半天没见着自己就会找自己。
小时候被送到回老家养两年的时候,回来之后也没有对自己有半分生疏。可就是十年前出的那一次意外,让他彻底跟自己生份了甚至怨恨自己,可那能怪自己吗?
自己一个弱女子碰到那种事情能惊慌害怕下做错事情,不是可以被原谅的吗?至于这样紧抓着不放,从不给自己好脸色不说,还处处跟自己作对,给他找了一个好媳妇也不领情,不宜动弹的时候还偷偷的就跟老大家的二小子逃走了,简直就是气死她了。
肖毅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有这么个任性又太过自我为中心的母亲,实在是让人厌恶,爱认不认的。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人都是相对尊重的,如果你真心把我媳妇当自己的儿媳看待,相信她也会尊重你。但是你要护着你那个宝贝干女儿找她麻烦呐,我不会带她回去,我们会一直在外面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