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佳翻了个白眼,老太太略带指责的眼神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就是他们这些人的纵容,黄桃才会这样无所顾忌,讹诈完一个又一个,这种人就是应该打他三寸,给沉重迎头一击,才能让其受到教训。
“真的是亲生的?不是拐来的?”
故作不可置信的模样,刘佳佳看看黄桃,又低头看看小丫,“不可能啊,如果真是亲生的,她怎么下得去手?你们刚才是没看到。”
刘佳佳一指黄桃,气吼吼的说,“刚才居然拿着扫帚来打孩子,若不是我拦着,她能活活把孩子打死啊。”
“你胡说!”有人给作证,黄桃又有了底气。
她挺着胸脯,理直气壮的喊道,“我刚才就是吓唬吓唬孩子,根本就没打算真打,偏你冒出来多管闲事!”
“这也是吓唬吓唬?”
刘佳佳又指了指孩子胳膊上大大小小的掐痕和淤青,其中最显眼的正是方才黄桃咬牙拧出来的。
足足核桃大小,青青紫紫,还有些淤血,看着就十分骇人。
“……哼,当妈的管教孩子,一时没注意,下手重了些,这、这也没什么。现在大家都这么管孩子,就你少见多怪!”
黄桃的目光接触到女儿胳膊上的青紫后,有点儿心虚,但她还是梗着脖子喊道。
这话近乎狡辩,却又无法辩驳。
就是几个公安,也是无奈的摇摇头。
父母打孩子天经地义,这是华国千年延伸而来的传统,这种思想更是深刻的镌刻到了国人的基因里。
“管教孩子?你这是虐待!”
刘佳佳冲着黄桃喊了一句,然后又扭头看向公安同志,“咱们父母教育孩子,有时候是可以打,可是也要看伤情严重程度,她现在这情况已经算公然虐待孩子了,公安同志你们得管管。”
公安们看着眼神闪烁的孩子母亲,这种重男轻女的农村妇女,他们打过很多次交道,很清楚这种人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像他们插手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反而从她丈夫那入手,效果可能会好些。
毕竟在华国男人在家的地位,就是顶梁柱的存在,这些已婚妇女都很听自家男人的话,要吓唬住那个男的,后孩子就能少受些罪了。
华国现在的法律很不健全,根本就没有保护儿童的相关的法律,一年到晚被父母和重组家庭的长辈,失手打死的,不要太多哦。
公安们也是热心的,既然要吓住一家之主,那就先把人带派出所去吧。
“先别说这么多了,黄桃是吧?先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我们带孩子去医院验了伤,看孩子伤的多重,再让你丈夫来领人。”
公事公办的说完这几句,使了个眼色,让女公安过去拉黄桃。
黄桃傻眼了,这公安没毛病吧?还真因为她打自家娃,把她拉进去了。
歇斯底里的大喊:“我没犯错,凭什么抓人?公安就了不起呀?我打自家娃,你们什么闲事啊。”
然并卵!
公安们下定决心要教训这个,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的妇女,才不理会她胡喊,直接将人带走。
黄桃被公安押着下楼的时候,所有人都炸开了锅。
这黄桃还真的被公安抓了。
有的大快人心,觉得特别有解气。
有的则觉得肖副组长,那看起来文文静静很有文化人气质的媳妇,却原来是个不能得罪的狠角色。
有些人还饶有兴趣的想看着,他是不是也像杨静纯一样被黄桃吃的死死的,没想到第一次过招,人家就把黄桃弄进派出所里去,这可是个硬茬,不能得罪的主啊。
不提周围人的想法,刘佳佳正低着头忏悔的站在肖毅然面前,赔着小心讨好道:“老公……”
“对不起嘛,让你担心了。开始我也是想装作没听到,可那孩子哭的我心里发颤,想到我们将要出世的宝宝,我就心软了,听到还拿出扫帚打人,我那个暴脾气呀,就冲出去拦人了。不过,我有绝对把握,能治的住那个黄桃,我的手劲和身手你不是不知道的。”
肖毅然见老婆小心翼翼的跟自己解释,终究心软了下来,长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捏捏她高挺的鼻梁。
“你呀,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刚看到你近身和她纠缠在一起,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以后别这样了,保护好自己最要紧。”
“遵命长官,下次我一定不带这样的,对了,你们怎么会把公安给带过来的?”
刘佳佳问出好奇很久的问题。
“我们组一个组员,被告犯了流氓罪,公安过来找我们了解情况,刚好孙卫国闯进来,那二货嘴里还嚷嚷的出人命了,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就丢下他们冲回来,顺便也把公安引过来了。”肖毅然解释道。
刘佳佳却笑的拍了一下手,“来得正好,这黄桃今天闹的这一出,也有想把目标转到我头上的意思,我可不耐烦跟着周旋。本来就计划着再有下次我就提前去报警,就是不能怎么她,也要吓唬吓唬她,每一次打娃我就报警,连续报个几次,吓都吓死她,整的她男人没面子,看她还敢不敢动手打孩子,没想到这么巧今天撞了个正着,正好整治她。”
孙强从同事口中知道被媳妇被公安带走了,气急败坏的赶回家,只看见宝贝儿子坐地上哭得鼻涕横流的。
来不及多说什么,拉起他就往公安局赶。
不能让那蠢婆娘被公安定个什么罪,好不容易熬到这一步,一个农村出生的农家子,跃出农门调到这个好单位,虽然所在的位置没多大出息,但好歹是个大单位呀,还给分了宿舍,可不能因为蠢婆娘把工作给整黄了。
公安局那边实际上也不能对黄桃怎么样,只是将她带到局里后,就关在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不管她了。
小女孩则被两个公安带到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检查的结果并不乐观,孩子长期严重营养不良。而且身上布满新旧伤痕,连脑袋上都有新旧伤,确实已经符合了虐待的标准。
可是如果要按这个来定黄桃的罪又不现实,因为法律还没有出台虐待儿童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