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丽青却漫不经心的喊住人,“哦,对了,亲家妹子有一件事想麻烦你,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刘小月身子一僵,停了下来,疑惑的开口,心里是不愿意帮这人人做事的,但是现在寄人篱下,连二姐都轻声细语的说话,自己更不能由着脾气来。
“您客气了,你说吧,要是我能做到的话。”
“这屋子整天乱的不行,我又没什么时间收拾,你那个好姐姐又整天忙东忙西的,不知道在忙什么。我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就麻烦你进来帮我收拾一下屋子,哦,对了,还有书房,这些地方都要打扫一下。”
“是这件事啊,那当然可以,明天我就过来打扫。”
听到只是打扫卫生,刘小月松了一口气,客气的说完了就走。
刘小月没有把这事跟任何人说,毕竟在她看来整理家务,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
而且奶虽然最近对自己和颜悦色很多,但谁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找她说些小事被骂。
第二天早上,刘小月在二姐和大家去看二哥的时候,将菜地里的菜洒一遍水,再摘一些已经成熟的,放盆里泡着中午好做。
做完这些她就提了水桶,抹布和扫把进了安丽青的房间。
房门没有关,刘小月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麻利的收拾起来,从窗台到床头柜,床架子,房间的窗户,全都仔细的擦洗一遍。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梳妆台旁,掉了一块漂亮的女士手表,就卡在桌子和墙角的缝隙里,看起来在那里放了很多年了,上面堆积了很多的灰尘。
刘小月爱不释手将那只手表捡起来,拿了拧得很干的湿毛巾慢慢的擦拭了起来。
这是她从小到大一直第一次触摸手表,只看到时还是大姐结婚的时候大姐夫买给她的,见过她带着。
再就是二姐结婚时候,二姐夫给买的聘礼,但是那时候她和二姐闹别扭,一直没有很接近她,也远远看到没仔细看清楚。
这是一只非常非常漂亮的手表,哪怕是不识货,也能看出它很高级。
表面镶满了亮晶晶的小钻石,虽然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刘小云总感觉这个手表应该比别的手表珍贵很多的。
又到了晚上,安丽清先回房间那个角落发现看了一圈,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若无其事的出去,来到餐桌上吃饭。
肖毅然含笑的给老婆夹了一块红烧排骨,然后又给小饭团夹一块南瓜,放在它的小碗里。
小家伙人小还不服气,愣是要自己吃饭,不让大人喂,手里夹着一个木头小勺子,小口小口的吃饭,米粒沾到颊边到处都是。
“亲家母,吃饭还是回家吃的好,食堂里的哪有油水吃。”
蔡大芬边吃边笑着和安丽青搭话,这一天天的回到家里就像个黑面神一样,看着实在堵心的很。
安丽青看在老太婆一副主人家的派头,招呼自己吃饭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火大。
正好现在大家都在,安丽青眼皮虚掩,问斜对面的肖毅然,“毅然,你有没有知道哪个熟人需要买手表的?”
肖毅挑眉看了一眼难得主动跟自己说话的母亲,摇摇头淡淡地道,“没有特别去了解,妈怎么会想问这个?”
“今天有个朋友急着用钱,要去给托我把手表卖掉了,她说当时买的瑞士手表600多块,表面镶嵌钻石,现在只要卖300百就成了。”
“300块。”刘启江一听不淡定了,非常不可思议的道:“沪海一个全新的手表才300块,这旧的手表还要300?”
安丽青反感的皱眉,嘴里含着食物还叫说话,一点教养都没有,可是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人搭话才更加顺理成章。
便懒的搭理他继续道:“那可是进口的好表,我们当时一起买的,买了不到二年,只是我表有好几个戴不过来罢了。”
“我的乖乖,对这买表的钱足够咱们轻轻松松过好多年了。”
刘福贵砸吧砸吧嘴,感叹的说道。
同样是人,他们地里刨食的干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存款300块的。人家随随便便买一个表,600块钱借钱仍出去了,而且还是不常戴的,人真是不能比呀!
刘佳佳总感觉婆婆今天有点反常,她一向走高冷范人设的,今天怎么会主动跟他们聊天呢?
虽然这态度还是不很好,可说的几句话里句句都是在炫富的感觉。
肖毅感觉老婆都在看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夹了一块肉给她,淡淡的说了声吃吧。
一直安静埋头吃饭的刘小云,听了安丽青的话,夹饭的筷子拼命的颤抖了几下。
蔡大芬听着安丽青还在那“吧嗒吧嗒”的说她曾风光的跟团去游俄国,把那里的风光说的绘声绘色的,直听得直翻白眼。
这亲家母真是个怪人,要不然就大半个月理都不理他们,把他们当脏东西避着。
这会儿在儿子和丈夫面前显摆她曾经的风光,和见过的好好东西,是几个意思呢?
当真以为他们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就是了,老娘小时候那也是家财万贯,见过无数珍宝的人。
只不过是后来让长辈败光了,变成一贫如洗,不过也幸好败光了,要不然她娘家成分问题可就要重新定论了。
看被她勾引的无限幻想的小村姑,安丽青得意的心里直冷笑,施施然地擦擦嘴,把碗一推就回房了。
……
三天后一个中午,安丽青带着好友,踏进自家自家院门。
刘佳佳去了实习的“第一医院”上班,一天三个小时的实习时间,刘佳佳调整到下午。
而蔡大芬两天前就去了妇联报道了,没事时就在妇联和几位老太太侃大山,喝喝茶。
有事的时候就撸着袖子上阵跟人家理论,办起理不乱的家事,怪招不断,迫的那些来找妇联做主的苦主极品家人们,叫苦不迭,都快成为附近有名的人物了。
其他人都去医院照顾做了取弹片手术的刘红军,所以这会儿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林芳立即捂住鼻子,满脸嫌弃的看着同样震惊的安丽青,问道:“阿青,你家里这是什么怪味呀?怎么像进了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