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芬每天领着他们,带着为人民服务的红袖章,每天义务到妇联这里工作。人手多了,妇联办公室里每天热热闹闹的。
为了鸡皮鸡毛蒜皮的事情闹到妇联里的人,一般妇联里的办事员都会劝和几句,然后就和稀泥的把人给送走。
但凡踏进妇联指名找蔡大芬的,蔡大芬就接下她们的诉求,然后风风火火地带着老太太小团伙们,上门去处理这些纠纷。
老太太们也不强求按时按点的上班,刮大风下雨的日子是不给她们来的,有空就来,没空也没关系,反正老太太们把这地方当聚会的休闲处了。
商量的差不多,牛家那媳妇儿拉着自己瘦巴的闺女,千恩万谢的跟几位老太太道了谢,就被一个年轻的办事员给带去妇联留着的一个房间。
老太太也微微地散去,刘佳佳领着刘小月走进办公室。
妇联本来是个很清闲的工作单位,整个办公室就一个主任,一个副主任,三个干事,一共就五个人,蔡大芬算是编外的,拿的也是正规办事员一半的工资,可在蔡大芬眼里已经很不得了。
其他一切福利待遇都是一样的,这个时候父母的工作是可以给自己的儿女顶替,如果子女不需要的话,就自己在亲戚里面挑一个走走关系,也是能顶上的。
当然了,父母在职时无论处在哪个岗位,子女来顶替你的工作名额,自然是从普通职工干起,否则你一个主任退休了,难道还让他年轻没有工作经历的儿女当上干部不成?
蔡大芬如今也算一个普通员工,做出了成绩,在这个岗位上待个两年,以后这工作单位,绝对可以给子女们顶替的。
刘佳佳笑着道:“奶刚刚好威风哦。”
蔡大芬看着姐妹一起过来,站起来拉拉衣服,不在意地挥挥手,说:“我也是胜在活的久了,啥事没经历过。这些个狗屁倒灶的家务事,躲不过就是人性自私闹起来的摩擦,容易处理的很,看我把那一个个胡搅蛮缠的脸皮都给撕下来,他们还怎么给我闹?”
刘小月机灵的拍马屁道:“奶好棒!也就是奶脑子灵活,能说会辩解,堵得那些来这里撒坡打混的,没有半点办法。”
“你们两个怎么会来这?”蔡大芬抬眼看着姐妹俩。
“奶是不是忙忘了?今天要过去师傅那里吃饭。”刘佳佳笑着道。
蔡大芬拍了一下脑袋,“哎呦,你看瞧我都忙晕了,那我收拾一下,我这就下班了。”
跟妇联的其他办事员说了一声,就下班跟着两姐妹一起出去。
妇联不远的巷道里,刘福贵蹲在那里等着他们,身旁放着一个盖着白布的篮子。
刘佳佳他们出来就直接走过去,走到刘福贵身边和他汇合。
刘福贵站起来回头瞄了眼巷口,纳闷的说:“刚才好像看到肖二小子的岳父,从妇联那里走出,你们有没有看到他?”
刘佳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摇摇头。
蔡大芬他们刚来这里的几天,刘佳佳就抽空带他们,到师傅和方余庆家坐了一下,大家在认认人。
所以刘福贵能认得出方余庆她并不奇怪。
到了郝华清家里,刘佳佳把带过来的黄瓜西红柿鸡蛋等,提进厨房里。
郝华清已经在蒸饭了,看到刘佳佳进来拍了拍手,微笑道:“小饭团呢?”
“今天他爸爸没上班,小饭团被他带到发小那里聚餐了,今晚着这里就我们几个一起吃了。”
刘佳佳笑着挽挽袖子,手搭上她的肩上轻轻把她往外推,“师傅你出去和我奶奶他们聊天,厨房就交给我们就行了,保管给你们做顿的晚饭。”
刘小月也走进来帮忙做饭,和刘佳佳开诚布公地谈了一番,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之后,整个人都自在了很多。
手脚麻利地切着菜,看了眼院外院中和郝华清聊的特投入的奶奶。
语气崇拜的说道:“奶奶本来在家里就说一不二的,村子里的人还说她厉害,就得让他们看看我奶奶现在这个样子,看看什么叫厉害。二姐,在华京公家上班,是不比我们村的支书官还大啊?”
刘佳佳嘴角抽了抽,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
只能敷衍的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一点是,支书想要奶这位置是要不到。”
当然了,刘佳佳没说出口的,她奶想回去做支书也做不成。
刘小月感慨又带着期待的语气下决心:“奶已经愿意耐心跟我说话了,我一定要让她教我,怎么走到哪都能当个拔尖的人,如果学到哪的一丁半点,以后就够我受用一生了。”
刘佳佳动作一顿,朝天翻了个白眼。
得了吧,姑娘你还是别学了!免得再教出个彪悍的小极品出来。
其实对于刚刚在妇联看到的那一幕,刘佳佳是既好笑又担心。
奶奶的作风太过强硬了,如果遇上一个没顾虑又脾气不好的人,当着面耍起蛮来,把奶奶打了怎么办?
毕竟奶奶也是60左右的人了,身手再好也打不过年轻男人吧,要是吃了亏,就算是后能把别人报复回来,那也无济于事。
还是劝奶奶软和些吧,有时候不用那么卖力的。
或许该跟王婶子建议一下,让派两个体力好的办事员跟在身边一起办事,以防有突发事件的时候可以让他们帮忙阻挡一下。
……
又过了两天,刘佳佳带着肖毅然去了秦红留给她的地址,去拜访陆严皓,顺便给他复诊。
这一次除了见着陆严皓的小儿子陆卫星,还有二儿子陆国庆夫妻,陆家人自然又是对刘佳佳说了一番感激的话。
陆严皓单独把肖毅然留房间里,两人谈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肖毅然才从里头出来。
回去的路上,刘佳佳问他得怎么样。
肖毅然只是神秘的笑笑道:“如无意外,我的工作单位就快落实了,我们就安心的等消息吧。”
刘佳佳狐疑地看着他一眼,然后耸耸肩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