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嫂子先让我看看孩子吧,看过以后在说药费的事情,中医我也懂一些,说不定能到山上寻些中草药来代替。”刘佳佳知心知他们是怕即使看了病,也会没因为没钱买药而起不到作用,于是主动开口安抚。
“同志你是好人,如果真能把我娃救过来,我们全家都给你磕头了。”
女人激动的直抹眼泪,人忙给刘佳佳他们介绍自己,这女的叫杨菊,丈夫叫郑随。
态度无比恭敬的让刘佳佳跟着他们走。
他们的家显然是住在集上的,刘佳佳他们跟着东拐西弯的尽是走巷子。
走了十几分钟,一条两米宽有些阴暗的巷子里,传来一个尖利的老太太声音。
“把这个丧门星心给我扔山里去,这要是死在家里,得给家里招多少晦气,我家老儿子还指望着考工厂当工人的,没得被他带累了。”
“奶奶,求你别扔我弟弟,他还能救的。”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传来。
“奶奶,求求你放过我弟弟吧,以后我再也不犟嘴了,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哽咽的小女孩声。
“去去去,你们这野崽子别在这碍事,就这个净花钱的小东西,就没有资格活着。”老太太怒斥,紧接着什么东西砸地上的声音。
郑随夫妻赶紧闯进家里。
这条两米的巷子,门对门住着两家,一条巷子大概有四户这样的人家,是传统的老式建筑。
刘佳佳和肖毅然一起走进屋子,只见里头乱糟糟的一片。
一个身形瘦削,梳着发髻,穿着老式的黑色对襟棉布衫,一双倒吊三角眼,狠厉的怒瞪着郑随,犹如看着仇人一般。
“你个不孝子,为了这两个没大没小的小崽子,居然敢抢你娘手里的棍子,怎么着,你还敢打我不成?”
郑随咬紧牙关,失望的看着母亲,“娘,狗蛋还有的救,你为什么就要把他扔了?他是你的孙子啊!我们已经因为你失去了两个孩子了,你能不能发发慈悲,别再逼我们了。”
老太太身形矫健的跳过去,伸手啪的一下就打了郑随一个巴掌。
“老娘打死你个不孝子,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就是让你忤逆我的?什么因为我失去的孩子,分明就是杨菊这个不祥人克死的,干脆把杨菊和这个丧门星的小崽,扔出去家宅就安宁了。”
“娘……”杨菊崩溃的喊道:“说话要凭良心啊,我怀大娃时,你不顾我挺着大肚子,硬是要我天天去挑全家人的吃水,这才摔跤,把孩子给摔没了。还有二娃多可爱的一个孩子,三岁时就因为一个饼子,被堂哥堆倒磕坏头,活生生的娃就这么没了,呜呜呜……”
刘佳佳站在一旁越听越窝火,这简直就是坏人变老的现实翻版嘛!
老太婆也忒坏了,竟然这么欺负老实人,这些可都是她儿孙的心肠太坏了。
“我说老太太,你张口闭口丧门星,不祥人,这是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吧,这种思想可是要被游行批斗再教育的。”刘佳佳抱臂环胸的冷眼嘲讽。
“你们是哪个干嘛进我家?我们的家的事关你啥事?”老婆子闻言眼神闪烁,然后就反应过来,伸手指着刘佳佳质问。
刘佳佳继续怼回去:“路见不平有人管,这孩子还没有断气,就还有得救。你就迫不及待的把人给扔山里,这是谋杀罪,我们随时可以去到公安来抓你。”
老婆子眼睛闪烁了下,咬牙暗恨对方多管闲事,见是个城里姑娘脸皮肯定薄,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耍赖起来。
“没天理咧,儿子儿媳不孝啊,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么个小婊砸,开口闭口就管人家事啊!”
肖毅然冷嗖嗖的开口怒斥:“嘴巴在放干净点,再从你口里说出中伤我妻子的话,我会亲自把你扭到公安局。”
说完一拳就把旁边立着的一根棍子握拳砸断。
吓得那老婆子心肝一颤,本就在一旁看好戏的二媳和三儿媳,看到来人一言不合就动手,吓得不敢在婆婆身边待着,万一等一下被波及打到咋整?
“娘你不可以这样对刘大夫,她是我们请来的大夫,还是‘华安医院’的院长,是难得的善心人,人家见我们两口子可怜,才给我们孩子看病的。”郑随攥紧拳头冲老太婆喊。
老婆子一脸见了鬼的怪叫,“哈哈……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大的笑话,一个的黄毛丫头,还是医院的院长?你就可劲的吹吧,也就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会相信。”
刘佳佳淡定的道:“我是不是,你甭管,现在我要给孩子治病,如果你阻拦就是谋杀,别在这里不胡搅蛮缠了,耽误我救人,我可就要报公安来拉你了。”
“想让公安来抓我,还想进我家门,呸,想得美!不许你进去,老大,如果你让他们进来了,你们也跟我滚蛋。”老婆子张开大手,蛮不讲理的道。
“娘,人家大夫是好心啊!你不能这样。”杨菊着急的扑过去拉住婆婆的手摇晃,想期盼她看到他们夫妻俩苦苦苦哀求的份上,让人家大夫进去看看孩子。
“娘,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分家!以后我的家人是生是死,不用你操心了。”
郑随想到这么多年妻子孩子,跟自己遭受的罪就心疼的直抽抽,要不从这个家里离开,他们这一家子都别想活了。
“啥?你还想分家?我就知道你是个表面老实,内里奸滑的,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得这么大,你拍拍手就想撇下一家子,别做梦了,我不同意。”
杨菊抱歉的眼神瞅着刘佳佳,带着祈求的朝她拱拱手,像是祈救刘佳佳别被她婆婆的蛮不讲理给气走,不给她的孩子治疗了。
刘佳佳无声的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老婆子还扯着郑随的衣袖推搡他,端是胡搅蛮缠极了。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在这小小的巷子响起,围在巷子两头的三三两两的街坊,立即让出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