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家吧?这大半个月我们都没时间陪小饭团,今天我们的时间就是小饭团的。”
小饭团被提到名字,眼睛从人群里拔回来,伸出小手把爸爸的脸掰过来面对自己这,“爸爸我要吃好吃的,严奶奶说,他们来参加社火的时候,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吃,小饭团还答应给哥哥姐姐们带呢,对啦!不给文才带。”
“你个小鬼头,这么小一个就知道拉帮结派了?”刘佳佳好笑的捏捏他的小鼻子。
小饭团不服气的辩驳:“那是因为文才哥哥坏,爱欺负人的坏小孩,老想欺负我和文智哥哥,我当然不喜欢他了。”
“想不被人欺负就要把自己变强,明天开始早起和爸爸练拳,所有的皮小子都被你打怕了,那就没有人再欺负你了。”肖毅然对小饭团说。
小饭团还没说什么,刘佳佳就立即出声反对,“不行,小饭团才两岁多,筋骨还没长结实呢,哪里能那么快就练拳,最低限制是五岁,你答应过我的。”
被亲爱的老婆用控诉的眼神看着,肖毅然摸摸鼻子,好吧,他承认是在诱拐儿子跟着自己练拳。
“这里没有买好吃的,妈妈给你回家做,保证比人卖的好吃。”刘佳佳笑着安抚眼巴巴的儿子。
挪出人群了,肖毅然先到旁边华安医院,把自行车提出来。
他们家的自行车辨识度特别高,前面用竹子做成一个儿童坐椅,带靠背带扶手的,用螺丝垫片固定在鞍座下方的鞍座管那里。
小饭团有一起出门时,就锁上儿童座,小饭团就舒舒服服的坐在这个椅子上。
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人用这样的方法来载娃出门,都是大人抱着小孩坐在后车座。
然后刘佳佳专属后坐垫,则是用布料和棉花缝成一个软垫子,软垫子下面有两根绳子固定在车架上,可以随时解开带子任意摘取,离开车子的时候,必须把这个后坐垫带走,因为这可是用棉花填充的,还是属于稀罕品,难保有眼皮浅的人会顺手牵羊取走。
刘佳佳和小饭团分别在自己的位子坐好了,肖毅然才蹬着车子出发回家。
这个时候才是下午三点左右太阳还老大,刘佳佳紧了紧头上的草帽,探头看了一眼坐前面小饭堂的帽子,发现还牢牢地戴在脑袋上就放心了。
……
刘佳佳在华安医院的一番改革,有人欢喜有人忧,那些工作积极勤劳的,很高兴有这样的变化,管理起来的医院变得井井有条,每个人分工明确,比以前毫无套路一通忙活的好。
而那些平时浑水摸鱼得过且过的,这就心态不平衡了。
那两个小护士就是这种人,新改革的条规,针对他们护士的就有一大半,让她们再也过不了混日子的生活。
他们必须每天比平时早一个小时,来整理他们工作的工作室,每一样都要消毒擦拭。
这些完全都不能让清洁工张来福来处理,而是要他们自己亲手把关,一样一样的把要用的医用器械彻底消毒。
特别是一支支玻璃针,更近乎苛刻的要求反复消毒干净,手术的各种用具就是没有用过,也要每天消毒一次。
最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每次用药,都必须一再的核对病人的名字。
输液的时候,要挂一张输液卡挂在病人身边,去换药的时候还要换药护士的签名和写上换药的日期和时间。
总之杂杂碎碎的,无缘无故多了很多的活。
在她们看来这根本就多此一举了,她们两个人都觉得这是刘佳佳错误的操作,但是人家身处高位,就算拿着鸡毛当令箭,他们也没辙,只能老老实实按着新改革的方案走。
“你说她是不是吃饱撑着了?不管是派药,还是换药水打针都要问一下病人的姓名,明明我们都知道他叫什么了,还反复的问,病人不烦我们也烦了。”葛卫红先把刚刚消毒好的剪刀和交代放好,边跟同事抱怨。
“就是,你看我十分钟前才给一号床送了药,周红星这个名字,我一听脑海中立即就知道他是一床的。可是,十分钟之后打针又要喊一次他名字,然后待会儿换药又得叫一次,人家还以为我有问题呢,病人和家属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任敏深有同感的直点头,其实心里早就积了很多埋怨了。
“真是奇怪的规矩,说是怕出现医疗事故,把别人的药弄混给别人了,就她事多,以前没这规矩的时候,也没见我们出错过啊。”葛卫红见同事立场跟自己一致,就像找到知音一样发表自己意见。
“谁知道呢?或许她发现到了这里没有她的用武之地,就胡乱找些事情证明她的存在吧。我看她什么都不懂,就靠关系进来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胡来。”
任敏撇撇嘴,对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就来当院长的刘佳佳,她可半点没有信服的,就她挺着几个月肚子的大肚婆能有什么本事?恐怕是上面有人护着才会空降到这里来当院长的吧。
……
说话间,大厅半掩着的大门就被撞开了,两个高大的汉子扶着一个人,慌慌张张的闯进大门。
两人愣了一下,然后挂上微笑迎了上去,新规章的第一条,对待病人要时刻保持如沐春风的微笑,还要主动问询为病人服务。
“哎呀,医生快来呀?医生,快看我弟…”左边那个男人年龄要大一点,见到穿白色护士服的,也认为是医生,声音一下子飙了起来:“我弟从四五米的树上掉下来,正好手被地下的树枝戳了个对穿,你们可得给他治好了,他还那么年轻,不能把手给废了呀…”
“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这种伤搞不好是要截肢的呀。”葛卫红看了眼下意识就惊呼出声。
“那怎么办呐?我娘非得哭死不可,我弟才结婚没多久,他是一家之主啊,要万一真的截了手以后咋过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