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佳迎过去,走进溪边的沙石滩里。
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中老年人各自拖着一个孩子上来。
那中年汉子刚一到岸边,就快速抱着小孩,让小孩子背朝上,按压在膝盖上控水。
另一边郑老蔫摸了摸下小女孩的鼻息,面色凝重的摇摇头。
刘佳佳是最早冲近岸边,等待着他们把孩子弄上岸的,护着肚子侧蹲下来,果断的给孩子做人工心肺复苏。
围拢过来的人群,本来都摇头叹息的,看到刘佳佳的动作都惊奇,紧接着就议论纷纷。
刘佳佳按压了几下小女孩的胸腔,为她做起了人工呼吸急救,好一会儿小女孩终于咳嗽出声了。
“神啦!孩子真的活过来了。”郑老蔫刚刚摸了孩子的气息,确定都没呼吸了的孩子,忽然间又活过来,惊得瞪大双眼,声音惊喜的一拍大腿连声呼喊起来。
轰的一声人群立即炸开起来。
刘佳佳并没有停歇,而是过去看看那个小男孩儿,小男孩的情况并不好,小胸脯不见起伏,虽然肚子里的水被控出来,貌似呼吸却是已经停止。
中年人着急的看着刘佳佳,疾速道:“同志用什么办法救的孩子?这孩子也没得呼吸了,快救救人!”
刘佳佳撑开孩子的眼皮,诊了下脉,从挎包里拿出银针迅速在孩子身上扎了几针,然后再做心肺复苏。
眸光微闪,从空间里取出玻璃瓶的灵井水,渗入他的嘴里,再重复做着急救动作,整整过了五分钟左右,小男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并有缓缓转醒的迹象。
村民顿时传来一阵哗然声,夸赞刘佳佳医术的,感叹孩子命大的……
此起彼伏,见证了孩子们死而复生,众人激动得面红耳赤,对医术了得的陌生女同志更多了好奇。
随着时间推移,刚才被喊声吸引过来的村民是越聚越多了。
那个小女孩儿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被村里一个大婶扶着,偏头看了一眼弟弟,然后也不知道有什么力量支撑着她,她连滚带爬的就爬到弟弟身边。
哭着道:“弟弟你怎么样了?姐姐在这里,不要怕哦!”
哇了一声,才咳嗽完的小男孩,被姐姐抱一顿哭,终是后怕的也大哭起来。
这时人群中有个二十几少妇正满脸崩溃的,边跑边哭喊大叫:“小米,雯婷!”
少妇扑到一双儿女身边,一左一右揽住两个孩子哭得不能自己。
刘佳佳蹲在孩子身边,对紧紧抱着孩子的女人说。“这位小嫂子,你是孩子的母亲吧?孩子们落水受了凉,还受了惊吓,必须给他打针吃药,你们家里离这里远吗?要把孩子先送回家里,我是大夫,能帮你给孩子看看。”
郑老蔫认出刘佳佳了,一拍脑门道:“你不是那啥,那天坐我们牛车去集上的吗?”
“大爷你好!我丈夫姓肖,那天就是搭了大爷的牛车到集上去。”
“没想到女同志你,还是个医术了得的大夫啊!你真的愿意给娃看病?”村里靠近大溪,往年这落水的娃也不是没有,但多数就起来救不成了,不是救上来就断了气,就是带回家之后就发烧烧没了,所以郑老蔫听了刘佳佳的话就特别激动。
刘佳佳点点头,看着情绪激动抱着两个孩子直哭,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孩子妈妈。
她无奈的看着郑老蔫,希望他能说服孩子的妈妈,让孩子先得到治疗。
“雯婷妈,孩子们现在这个状况很不好,你先别顾着哭啊,得把孩子送回家去,大夫在这里呢,正好托她给孩子看看,要是身上湿衣服披身上太久,发起高烧那可就完了。”郑老蔫显然和这家子挺熟的,大声的说话提醒孩子的母亲。
“喏,你看就是这位女大夫救了孩子们,孩子们刚被救上岸的情况多么凶险啊!现在好不容易孩子救过来了,可不能因为耽搁了生了病。”
孩子的母亲徐惠芳回神,赶紧放开些孩子,抬头望向站在二外公家身边的女同志。
一个激灵拉着两个孩子,当场就给刘佳佳磕头。
刘佳佳被他这一系列吓了一跳,弯腰扶住她的动作,劝她:“同志别这样,现在可不讲这些虚礼,我学的是医术,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本职工作。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慢慢再说,现在是先要把孩子送回家里。这溪边宽阔风很大,孩子们身上可是都淋湿了,万一感染的伤寒那就麻烦了。”
围聚在一起热心的村妇,也吩吩出言劝徐惠芳。
低头看了一眼女儿和儿子,果然看到他们已经冷得直打寒战,徐惠芳一激灵赶紧站起来,弯腰想把儿子抱在怀里。
可是刚才她刚才吓得狠了,又一路小跑过来,现在一站起来脚下就是一软,根本抱不动孩子。
救人的汉子一把抱过小男孩,那齐耳中年妇女也上前弯腰把小女孩背在背上,几人抱着孩子就往徐惠芳的家里跑。
郑老蔫搓搓手对刘佳佳道:“刘大夫,要再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刘佳佳只是笑了笑,对站在离身边最近的灰衣村妇道:“能不能麻烦这位嫂子,帮我到村长家转告我丈夫我的去处,我丈夫叫肖毅然。”
“诶,大夫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转到的。”灰衣村妇满口答应下。
……
得到村长肯定的答复后,肖毅然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双手套,动手把拖拉机给拆散,各种零件散在一地。
“我先把这几个要改的零件拿回家里去,明天这个时候我过来把它装上就可以了。”肖毅然将拆下来的零件归整在角落一张破席子上,嘱咐不要让人过来弄乱这些零件。
几人连连点头保证一定会护好这些珍贵的物什。
这个时候一个穿灰衣的村妇冲进村长家,撑着腰直喘着粗气,还不忘说话,“村长,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肖毅然的同志?”
“我就是!”肖毅然沉稳的回答。
“这人咋这么面熟呢?”灰衣村妇纳闷的喃喃自语几句,实在是肖毅然给他的熟悉感太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