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然没有回答父亲的话,拧干毛巾将腿上的水珠擦干净,然后帮助了父亲躺坐在炕上,顺势坐在炕沿上,目光直视的他诚恳的道:“您知道我对她没有多少感情的,我每个月都有给她寄一点生活费,也就是尽尽自己该尽的义务,再多的我也不想跟她亲近太多了。实在是她对我也没有感情,何必尴尬的相处在一起。”
肖毅然也向父亲坦然自己的心里想法,肖宏达理解的点点头,前妻这么多年来的行为早就冷却了儿子的心,他也没有去逼儿子做什么,儿子也是当爸爸的人了,思想也是比较成熟的,自然能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第二天,飘飘扬扬下起了小雪,刘佳佳起来给大家做了热乎乎的面汤当早餐,吃起来又暖身又开胃。
看了眼天气,悄悄地小声和老公咬耳朵,“你待会儿去郑茵婶子家里一趟,告诉她这两天我都放假在家里,让她留在家里暖和些,就不用过来这里了。我的意思是目前让先别让她跟爸碰面,让我先给爸治疗几天,等到病情稳定一些,再谈及这些问题。”
肖毅然明白老婆的意思,关键是怕两人见面情绪会不稳定,现在暂时不是见面的时机,于是朝老婆比划了个OK的手势。
他决定吃完面后就去一趟郑茵婶子的家,跟她说让暂时这几天不用过来了,在家休息一下就好。
吃完面汤,刘佳佳把碗筷洗好,李小燕由唐风亲自给送着上班,现在下雪天地里也不用干什么活,唐风估计会在医院陪李小燕上一天的班。
刘佳佳进房间里拿了两套棉衣棉裤出来,这是昨晚连夜在空间里加工出来,给公公和警卫员小哥的。
当然对他们说,可不能说是昨夜赶工作出来,因为常识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期内就做了好两套棉衣棉裤的。所以对于肖宏达的说词是,这两身棉衣棉裤都是之前刚入秋就给他做的,肖宏达虽然50来岁了,可是身板却非常好,可能也是没有放下训练的原因,所以他的衣服尺码黄泽穿起来也是刚刚好,另一套就给黄泽用了。
肖宏达自然是相信这个说词的,儿子和儿媳孝顺,一年到头都给自己寄东西,可羡慕死老搭档了,这会儿看她拿出两套棉衣棉裤,也是一点也不意外了,只是觉得特别暖心。
大伙都去上班了,现在家里也只剩下孩子们和刘佳佳,肖宏达黄泽这几个了。
刘佳佳开始给肖宏达进行治疗,然后仔细斟酌着要给他开的药方。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紧闭的客厅门被人打开,白志远的声音传来。
“佳佳,早上毅然去给我送了床棉被,说是他父亲来了,我就来看看了。”
“哦,师公啊!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还出门呢?待家里烤火不是很舒服。”
刚才过去给郑茵传话的时候,刘佳佳顺便就让他帮忙拿一床厚一点的被子,给老爷子送过去。
肖宏达归拢几个孩子坐在沙发上,给他们讲自己年轻打仗时的趣事,听到来人说话的声音,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清瘦的老人家,戴着顶毛帽围着一条围巾,穿得有些臃肿。
肖宏达笑看着红光满面的老人家,提前给他打招呼。
白志远也笑呵呵的一屁股坐下,然后俩人就交流起来。
知道了这位就是肖毅然的父亲,来这里前就受伤了,白志远也是特别关心还给他把了脉,然后和刘佳佳讨论给他制定的治疗方案。
利用针灸法疗法迫使膝盖的弹片移位,这个方法设想是好,只是需要非常高明的针灸技巧,就连白志远自己都没有很多的把握。
白志远听了刘佳佳的治疗方案,不过提出这个方案的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徒孙,那就难说了,这个徒孙那一手针灸法甚至比他还精通,如果用针灸来让其脑部的淤血散去,那是绝对有可能的。
可是膝盖那么关键的一个地方,弹片夹杂在那里,要使其慢慢挪威,恐怕有点困难了,犹豫的提出自己的顾虑。
“我慢慢的来,最坏的后果也就是像现在这样,弹片停留在原地。只要有把握把头部的血块化去了,我也就安心了一些,现在我爸的身体还是比较虚的,所以我想给他调养身体才是最要紧。”
“嗯,这样决定很好。你这孩子对针灸特别有灵性,也能精准的找到相应的穴道,使其获得意想不到的功效,这点我还是对你有信心的,如果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就去喊我。”
“老大哥,谢谢你跑一趟了,我这一受伤把两个孩子都吓到了,其实像我们这样的,受伤都是家常便饭了。我也不大当一回事,你们就你们尽力就行了。”肖宏达笑了笑道。
“你们这些当兵的,都是值得尊敬的人,能为你们治病啊,我们光荣!你也到了这个年龄了,听我的也别太拼了,机会留给那些年轻的去闯,你该休息休息,享受一下儿孙环绕的生活了。”白志远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感叹一句道。
“师公既然来了,就呆在这里陪我爸聊聊吧,今晚我准备做火锅吃,就在这儿吃饭吧,省的一个人还要去煮。师公会下棋,我进书房给你们拿棋去,你和我爸下下棋也行。”刘佳佳微笑的挽留白志远留在家里,晚上顺便在这里吃晚饭。
“吃火锅啊?这天气吃顿热乎的火锅倒是挺不错的。”白志远闻言眼睛一亮,他徒孙厨艺一向很好,可是他也没有吃过她调制的火锅,指定味道也不会差的,忍不住期待了。
肖宏达听到吃火锅也感兴趣了,居然兴致勃勃和老爷子谈论起,煮火锅时下什么配菜比较好吃。
刘佳佳刚去的厨房里拿出一盘象棋,就听到院子外面有人在喊人。
“屋里头有人在家吗?”周大石双手交叉在袖子里,披着一件厚实的军大衣,他站在院里头喊人。
他知道白天一般刘佳佳都会去医院上班,所以这时候也不确定屋里头,那个婶子是不是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