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淑芸眼睛瞪大,惊异的看着他,“你说那个女同志当年给宏达生了一个孩子,她是怀着身子离开的?那她到底是图了什么啊?当年两个人可是热恋得很投入的,我还记得当年宏达欢天喜地的告诉我,他找到媳妇了而且已经打了结婚报告上去了,后来就是那个女孩子无声无息的就离开了,现在怎么又蹦出来了,还有个孩子?这真是…”
“哼!那小子现在老了老了,就不听我这个大哥的话了,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居然还没给我来信,看我下次见到他,不打断他的腿!”肖宏琛吹胡子瞪眼的一拍桌子对着空气怒斥道。
就这几个月已经来了两封信了,可信中一个字都没有说起这些。
“行啦!宏达现在的腿不是跟断了没两样了吗?”汪淑芸不耐地摆摆手,她陷入沉思当中,能有啥隐情啊?孩子都给宏达生了,还要离开他,这又是为了什么啊?
想了好一会儿都想不通,汪淑芸拍了下额头,“哎呦,现在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
才一会儿的功夫,汪淑芸脸色都不停地变幻,达这会换上一张十分严肃的脸,直勾勾的盯着丈夫,“你赶紧的给老谢打个电话,把事情给他说一遍,有啥事就让他帮个忙,他可是我们的老朋友,现在是真摊上事了,不需要跟他瞎扯客套。”
肖宏琛翻了个白眼,这使唤人还使唤得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没谁了,任老妻平时如何温婉大方,遇上几个孩子出事也是这么不按理出牌了。
但是,肖宏琛自己也挺火大的,就怕地方的执法人,因为对方平行年龄都太年轻了,会给予同情,只选择他们犯罪中的比较轻的一项给他们定罪,那样只是去里面蹲个几年就能自由出来,那还搞个毛啊!
敢动他们肖家人,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让他们的人留了血,还想轻易的脱身不成,他们不会滥用职权陷害人,可是也不会让他们三言两语轻易脱罪就是了。
郑茵眨了眨眼,眼前还有些模糊,但记起昏迷前发生的危险,让她下意识的浑身僵直,手指刚要握紧抓住的却是一双粗糙却温暖的大手,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郑茵,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赶紧的去喊白老爷子过来看看。”
干涩起皮的唇动了动,郑茵终于看清肖宏达推着轮椅转身的背影,却让她瞬间放松了紧绷的脊背,在眼前不再模糊的时候,动了动双手,抬起右手却发现被一根输液管子牵绊住。
手上挂着点滴,试探性地动了动身子,发现后背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你现在还不可以动弹,昨天刚刚动了手术,虽然已经缝合了,但也有裂开的危险。”也不知道肖宏达什么时候回来的,低沉着声音安抚她。
郑茵感觉眼睛有些酸涩,仍旧有些急切的问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孩子们有没有被带走?”
“你安心养病,一切都过去了,那些歹徒明显是冲着我们家来的,虽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被我们发现得及时,他们没有浪费时间抓另外两个小孩儿,抓走的只有小饭团一个人,不过你放心,小饭团已经被他爸给追回来了,现在安全的待在家里就在隔壁间炕上玩呢。”肖宏达简短说了事情后续的发展。
郑茵听到小饭团那孩子被捉了,心就高高提起,听完他的话才松了口气。
两个人就陷入尴尬的安静中。
白远志还有过来探望的杨怡婆媳俩,都走进房间里,大家都是关心的看着炕上躺着的郑茵。
白远志上前拉开一张椅子坐在炕边,伸手给她把脉。
好一会松开手道:“情况尚算不错,不过终究是伤了底子,换了别人休息个十天半个月也慢慢复原了,但你瘫床多年,本来就刚好还大量失血伤了元气,得躺在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是啊!郑茵,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不能再逞强了,什么活你都不能干,要专门养好身体。”杨怡开口劝道,这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好像眼里有活,好像一天能找到事情干,都不让自己闲下来的,现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要像以前那样事事都揽着干,那还怎么养身体?
郑茵虚弱的笑了笑,“让你们担心了,有白老爷子和佳佳在,不会让我有事的,你们放心!”
这时候徐惠芳抱着小馒头疾步走进来,一眼就见着睁开眼睛的婆婆,惊喜道:“妈,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头晕不晕?”
郑茵眼皮有些疲惫的耷拉着,但还是强撑着精神和大家说话。见着媳妇询问几个问题,就统一回答她,“我都感觉还好!”
肖宏达看出她脸上掩盖不住的疲惫,嘴唇也干裂的有点脱皮,有些焦急的问询:“白老爷子,她现在能不能喝点水?或是吃点东西。”
白远志点头,“可以了,先弄半碗糖水过来喂一点,然后再歇一会儿,待会儿再喂一点清淡的粥。”
徐惠芳立即道:“我现在就去准备,麻烦杨阿姨帮我抱着小馒头。”
将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的小馒头,递给坐炕边的杨怡,徐惠芳风风火火的出去准备东西。
杨菊喊了一声她也去帮忙,就紧随的她出去。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么不见佳佳他们。”
郑茵有些迟缓的到处看看,然后对杨怡问道。
“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了,今天是大年三十,现在是中午11点多了。不过佳佳他们都不在家,而且一起去派出所了解情况了。”杨怡把自己知道的告诉郑茵。
肖宏达在一旁听的懊恼,太高兴郑茵的清醒,都忘了跟她说清现在的情况了。
“这个点该准备今晚的年夜饭了,待会儿还来得及吗?这可是一年中最大的事情了。”郑茵听闻现在都快正午了,他们还在外头就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