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徐惠芳出来帮忙了,刘佳佳就单独用一个小一点的桶,给小饭团仔细的清洗着,让他的双脚架在木棚上双手举高着,一点一点的给他擦洗。
几个孩子洗的干干净净的,穿着暖和就在炕上玩耍。
刘佳佳一样一样的把自己给大家,准备的新年礼物给拿出来,有方便的“空间机器”,这些给大家准备的东西可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首先是郑峥嵘一家子的衣服,每人一套新棉袄新鞋子,还有的羊毛衫羊毛裤,几乎每个人都有,而且尺码相当合适,连白老爷子也有这样一套。
几个小屁孩儿收到新衣服高兴的才看上原地蹦跳,拉着刘佳佳撒娇就要穿上,一个喊妈妈,一个喊姐姐的,整个房间里叽叽喳喳都是小孩们欢快的声音。
刘佳佳被他们缠的没办法,只能哄他们说,明天天亮才能算过新年,那时候穿上新衣服,出去外面给人家拜年,到时候还有红包收。
几个小孩这才作罢。
外头男人还围在一起吃饭,天南地北的聊着,这顿火锅吃得大家心满意足。
和自己亲近在意的人一起过年,肖宏达笑得脸红扑扑的,一直挂着笑容,气氛和谐,说说笑笑的吃着饭。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郑茵因为伤势的原因,不能出来和他吃团圆饭,只能端进房里随便吃点。
肖宏达看了看满桌的团圆和睦,心里觉得无限满足。
“老兄弟呀!你也是个有福气的,看看是满堂儿孙的。”白远志在此团圆的时刻,特别的想念已经远遁在方的儿孙们,在这种团圆的日子里,一家人不能在一起,真是太遗憾了。
可是万幸,老天爷还对自己没有太狠,误打误撞下认了个徒孙,多得这善良的孩子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还邀请他来吃团圆饭,在这团圆的日子里也不显得太凄凉了。
“呵呵,老大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以后也会和儿孙们团圆的,你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白远志连连点头,心中也是存在这样的期盼的。
郑峥嵘举杯和郑峥嵘、黄泽走一个,仰头把一小杯果酒一口气喝完。
通过火锅顶上的雾气缭绕,郑峥嵘感慨连连,没想到自己都快是三十岁的人了,自己的身世还来了这么个大逆转,现在重新认回的家人他真的很喜欢。
喝得有些微醺了,白远志八卦的凑近旁边的肖宏达,“我想,老兄弟,接下来你怎么打算呢?郑茵对你有情有义的,难道你们就没想进一步?你们俩这个岁数也不算多大,以后当个伴也是好的。”
肖宏达愣了一下,然后咧开嘴笑了笑,伸手拍拍他吃的肩膀,“老大哥,兄弟我有谱,谢谢老哥关心了!”
“你这家伙,领兵打仗都会了,处理家事肯定也是,这种小事肯定你该心中有谱,我也就不多话了,只给你一句忠告,要珍惜眼前还能拥有的一切,别等失去了再来后悔,要怜取起眼前人呐!”
肖宏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肖毅然看了眼和师公说消消话的父亲,再看看坐旁边刚认下的兄弟,笑了笑起身给这些人添酒。
然后站起来举高杯子,“今天是年三十,是万家团圆的日子,今天我就跟大家敬一杯,祝大家来年心想事成身体健康。”
众人都兴高采烈的站起来,将手中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脸上带着笑的开怀高喊:“新年快乐!”
在房间里给小孩们穿好衣服,坐在一旁聊天的徐惠芳和刘佳佳,听到外头几个男人的欢呼声,相视一笑。
“他们恐怕是喝高了,声音都不知道压抑了,也不知道婶子有没有被打扰到休息。”
徐惠芳犹豫了一下,“妈今天睡了好几趟,这会儿不知道还睡不睡得着,待会儿我过去看一下。”
徐惠芳心里最是感叹连连,以前对着刘佳佳这对夫妻俩,她是带着仰慕和无比感激心理的,觉得这对夫妻和他们不是两个世界的人,是该让自己全家尊重仰视的存在。
却没想到才短短一年的时间,糊里糊涂的就和对方成了兄弟妯娌了,刚刚还一家子围坐在一桌吃了团年饭了,真的是世事无常啊!
雯婷巴巴的看着妈妈手里握着的新棉袄马甲,撒娇的摇晃了一下她的手。
“妈妈,你在想什么呢?快把衣服给我穿上,我要试一下好不好看?”
被闺女这么一摇,把陷入沉思当中的徐惠芳给喊醒,没好气的称了闺女一眼,“身上不是都穿了个新棉袄吗?怎么还惦记上马夹了?你真爱臭美,也就是你婶子惯着你。”
小丫头可听不出妈妈跟她开玩笑,心虚的低着头撇了一眼旁边的婶婶,手指有些紧张的搅着的棉衣的下角。
“怎么会呢?我们家雯婷长得这么漂亮可爱,就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可是婶子特意为你想的花样,雯婷应该会喜欢吧?”也教了雯婷一段时间的文化课,刘佳佳自然知道眼前这个小女孩其实是很腼腆的,文文静静的,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脸皮比较薄,万一她妈妈这样说了,伤了她的小自尊那就不美了。
徐向东也被安排的去沐浴,出来的时候也是往小饭团房间跑,却不想刚站住,佳佳老师就塞给他一套折叠整齐的崭新的衣服。
徐向东眼眶红红的看着手里的新衣服,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份,现在的布票多么难得啊,就是一家子人都不是年年都有新衣服穿的。
在后爹家里尝尽人情冷暖,这孩子最是敏感。
“不就是一套衣服吗?怎么还哭上鼻子了?老师还指望着你这个大哥哥帮佳佳老师带孩子呢。”
刘佳佳有些心疼这个失去家的男孩儿,可能是家庭的原因特别的早熟。
徐惠芳感激的看着刘佳佳,伸手牵过外甥,“向东还不跟佳佳婶子说谢谢。”
徐向东错愕的看着姑姑,自己不是一直还佳佳老师,或者是佳佳姐姐的吗?怎么现在又让我叫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