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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与死的边界会是怎样?
“哦哟哟,像是回家一样。”
看着这宛如炼狱般的猩红洞窟,贞德发出了感慨。
你家住地府?
一旁的侯珏表情有些崩坏。
“左无用就在地窟深处。”
金蛇夫人站在“门前”,眼中倒映着这片宛如炼狱般的景色,神色淡然道:“我要维持这扇门,无法帮助你们。”
“我靠,你不会指望我这个废物吧?”
侯珏表情崩了:“大姐,您能不能正常一点?这里阴曹地府我一个阳间的废物如何行得通?”
“麻烦您了。”
金蛇夫人丝毫没有在意崩溃的侯珏,她的视线落在侯珏身边兴致勃勃的贞德身上,颔首示意。
“没问题。”
鼻子耸动了一下,贞德点点头,乐呵呵地说道:“回到这里就和回到家里一样,爽利的很。”
顿时,侯珏明白了。
“不是,我不明白啊。”
侯珏表情十分惊悚,他也不顾的理解了,指着一旁的贞德大声问道:“她回到这里像回家一样,我呢?我有什么用啊?”
“你进去吧。”
金蛇夫人轻叹一口气,少见的显露出了疲态。她瞥了一眼摊开手的侯珏,颇为无奈地说道:“你会用的。”
“快走吧侯兄。”
自从进入这片诡异的空间之中后,贞德就像是回到家一样兴奋不已。她直接伸出手,拎起侯珏的后脖颈便向着洞穴之中走去。
侯珏下意识地挣扎,然后他就悲哀地发现,自己这瘦猴身材在贞德的面前像是玩具一样,孱弱无力。
瘦狗发出了悲哀的狗叫,但贞德并没有理会。
这座洞窟很是诡异,墙壁并非石头或土质,而是一种诡异的扭曲物质。这种物质就像是无数团会挪动的淡红色肉块聚合在一起,像是拥有生命一般,不断地呼吸着。
被放下的侯珏踩在这种微微软的物质上,神色有些怪异。他总感觉这个洞穴是活着的,是有生命的,是文采斐然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确实感觉这个洞穴在不停地辱骂他。
挠了挠头,侯珏用脚把刚才吐的痰踩了踩,意图掩饰自己的行为。而这时,一直在观察四周的贞德摘下了头盔,凝重地说道:
“不对。”
“怎么了?”
侯珏顿时汗毛耸立,吓的向后退了一步,将贞德护至身前。
“这洞窟里的死亡气息有些奇怪。”
摸着下颌,贞德有些疑惑地说道:“之前在赢鸢大人的家里,我闻到的气息并不是这样。赢鸢大人的家里有一种淡淡的幽香,还有一种浓郁的死气,而不是这种有些腐败的味道。”
侯珏沉默了,良久,他皱了皱鼻子,凝重地说道:
“你好,我没死过,闻不出来。还有,您说的这位赢鸢大人是何方神圣?我以后见到避一避,避不过去了我就磕两个头意思一下。”
“嗷,赢鸢大人···”
贞德的脑袋里立刻浮现出有关赢鸢的关联词,还有她的各种属性,良久,贞德提炼出了关键的信息,直接开口道:“赢鸢是周公子的主人。”
?
这已经不是避不避的问题了。
侯珏面色苍白了起来。
“这里应该是一个墓室。”
打量着周围,贞德有些迟疑地说道:“可那条蛇夫人说的是生与死的边界,有些奇怪啊。”
“只属于千户一个人的边界呗。”
侯珏脑子转得快,耸了耸肩说道:“反正我是不相信有地府一说的,生前做的恶死后偿还,这都不如让我去当地府的判官,我鞍山第一大法官给他们祖宗转生出来再杀一遍,还留恶人转世?”
“倒也是。”
虽然没听懂,但这种颇具喜剧色彩的话语让贞德感到了熟悉的感觉。
“所以,我们要做什么?”
侯珏发出了灵魂疑问,“杀谁?还是···?”
“这里应该是一个小秘境。”
伸出手,手指抵在一旁的墙壁上,贞德微微眯起眼,轻声道:“这是千户给自己挖出来的坟墓,不知为何,他自己走不出去了。”
“你的意思是,他幻想着给自己挖了一个坟,然后他精神层面上躺了进去,结果出不来了?”
侯珏如实问道。
“没错。”
贞德点点头,平静道:“千户死过一次,死过的人的灵魂往往会因生与死的重叠而松散。这样,他们就很容易陷入自己的心灵之中,难以自拔。”
“我的建议是直接死刑。”
鞍山大法官下达了他的判决。
“我们需要找到千户,让他走出这个秘境。”
转过身,看向被吞没了光线,只留下一片黑暗的身后的路,贞德轻声道:“就像是帮助他突破心魔一样。”
“他都杀了自己的恶,还有心魔?”
侯珏有些崩溃,“他是什么先天养蛊圣体么?他心里是有什么严重创伤吗?我死了全家后都没说天天有心魔,他们妖怪都这么脆弱吗?”
“其实按照常理来讲,千户是不会有心魔的。”
挠了挠头,贞德也有些奇怪地说道:“他都杀死了自己的过往,杀死了另一个自己,按照常理来讲是不会再有心魔能困住他了。除非···”
“除非什么?他爹复活后被杀了?”
侯珏疑惑道。
“他是自愿的。”
贞德喃喃自语。
“死刑是我能下达最严重的判决了,其他的我真想不到了。”
侯珏摇了摇头,阳光灿烂地笑着说道。
“侯兄,我觉得你的出现是有意义的。”
二人交谈的功夫,他们已经来到了洞窟的深处。伴随着二人的深入,这片诡异的猩红洞窟开始变得更加扭曲起来。墙壁上的纹路张牙舞爪,仿佛一个又一个的鬼面一般凝视着他们一样。
“我的意义就是给大伙提供一些乐子。”
侯珏对自己的定位很是清晰,“包括现在,我就是最大的乐子。”
“不,我觉得不是。”
停下脚步,看着那深褐色血池中隐隐约约的身影,贞德皱起眉,轻声道:
“那就是千户,我没有猜错,他就是自愿陷入心魔之中的。”
“棍哥,我需要伱去救下他,至少,让他恢复过来。”
“不是,棍哥这种称呼到底是谁发明的?”
侯珏嘴角抽搐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