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冷笑,“世子您都说了,是我离开之后你的马出现的问题。”
“再说,从头到尾,我碰都没碰过您那匹金贵的马,又怎么毒害它?”
“不是你还有谁,你那么……呃……”
想起她当时骂自己的话,齐明礼到现在还火冒三丈。
“你当时骂本世子骂的那么狠毒,不是你下毒害我白雪,还有谁?”
“齐世子,我没有骂您,我说的都是事实。”舒颜纠正道。
“一个懂马、爱马的人,是不可能只喜欢自己的重金买的名马,而厌弃别人的普通马的。”
“而且,我虽然称不上爱马之人,也瞧不上你横行霸道,但是我不会像你一样动不动拿别人的马出气!”
“当着北郡王的面,竟然还敢如此与我家世子讲话,你胆子是有多大!”
吴伯终于忍不住斥责道。
他看着小主子长起来,看不惯任何人欺负他的小主子。
当下也不顾北郡王在场,大声斥责舒颜。
孰不知,通过这场争吵,彻底让他的主子成了在场官员的笑柄。
堂堂齐世子,竟然连个小厮都斗不过。
被人骂了狗血淋头不说,还被人给害了马。
孟临把身子舒展的靠着椅背,“明礼,你说你的马是被毒害?”
“是,”齐明礼点点头,“这家伙才走,白雪就口吐白沫到底不起,不一会就一命呜呼……”
听了他形容的症状,舒颜对他更是不屑。
瞧见舒颜那鄙视的模样,孟临确定她已经知道齐明礼的马是怎么死的。
不过,他并没有点名让舒颜说话,而是看向官员中的方坤。
“方副将,你也在这里,你来说说,世子的马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方坤起身来到孟临身前,然后重新跪下道。
“按照世子所说,他们当时歇马在十里亭附近的话,那应该是中了醉马草之毒!”
“九叔你看,连这位将军都说是白雪是中毒了!”
听到有人支持自己的看法,齐明礼一脸兴奋。
这下,他看那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怎么辩白。
谁料,那方坤却接着道,“世子,您的马是中毒无疑,但是您没听清我前面的话……”
“在十里亭附近,多长一种叫醉马草的毒草,这种草被马误吃了之后,就是您的马出现的这种情况。”
“而且,这毒草入马腹之后,需要一段马消化不少的时间,马才会出现中毒的迹象。”
“所以,您的马应该是在十里亭附近歇息,不小心误食了毒草才导致中毒死亡的。”
“你说什么?什么醉马草?”齐明礼愣住了,他怎么从来没听过时间还有这种毒草。
孟临冷冷的道,“我看严公子说的没错。”
“你的确不配自称为爱马之人,连经常会被马误食的醉马草都不知道。”
“既然你到了北郡城,正好趁机去军中当个养马兵好好学习一下养马的常识。”
“什么?”齐明礼再也跪不住,“轰”的站起来,“九叔,您刚刚说了什么?”
他现在已经顾不上为自己的白雪讨公道了,因为他从孟临口中听到了一个震惊人的消息。
“九叔,你是说笑的吧?”
孟临淡然的摇摇头,“并没有,这是齐王飞鸽传书与我商量妥当的,他希望你尽快就入军营历练。”
“我不信,父王最是疼我,怎么会这么对我?”
“你不信的话,我书房有你父王的书信,你一会随我回郡王府瞧瞧便知。”
齐明礼彻底呆住了,他木然的回头看向吴伯,显然吴伯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他也吃惊不小。
这时,孟临看向舒颜。
“严公子,你救了我,我曾许诺给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现在既然有缘再见面,那么说说你想要什么吧?”
舒颜心道,“我的要求,就是你离我远一点……”
舒颜看看孟临,她想说,要他离她远一点
否则,只要看到他,她就会想起那个背信弃诺给她致命一击的人。
但是,她这么想,却不敢这么说。
只能道,“郡王大人,正如我刚刚所言,我和世子产生纠纷时,不知他是世子……”
“我救您时,也不知您是北郡王。”
“本来,我所做这一切,都是出于本心,不为任何回报。”
“但现在,我求您约束齐世子,不要让他再来与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