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前锋军里,的确藏着了不得的人物,是吗?”舒颜淡然的道。
“严公子,原来你都知道啦!”冯瑞诧异。
舒颜无奈的道,“我让你打听的,不就是这件事么?”
“你都这么兴奋了,那不正表明我猜对了。”
“呵呵,对!”冯瑞尴尬的摸摸后脑勺。
“说说吧,这人什么身份?”舒颜问他。
“呃,这……我不知道。”
“是你没问,还是飞云不说?”
冯瑞急忙道,“我是旁敲侧击问了的,虽然飞云愿意同我说这些事情,但是涉及秘牢中人的具体身份,他只说事关重大,不能同我多说。”
“我知道了。”
舒颜点点头,飞云是个忠诚的侍卫,虽然心计有时不够,但他恪守本分。
“不说身份、名字,也算对你的保护。
而且他说不说秘牢中人身份,都无所谓,她只要要证实秘牢确实关着这样一个人足矣。
只要知道这些,她就可以去和周国细作谈判,然后从中再捞上一笔钱。
等这笔钱到手,她就把他们一网打尽、尽数除去。
本来,她还想着把他们手里的钱都榨干再行动,但是通过她这几日和孟临的接触,她发现孟临似乎马上要去军中。
一旦孟临决定要带着她和冯瑞一起进军营的话,那她就没法再监视这些细作了,所以她准备提前行动。
她其实不大懂孟临要随军一起迎战周国的决心。
初战告捷之后,他本可以稳坐北郡城指点江山。
就连孟弘明旨、暗旨都来了几道,都是告诫他不能肆意妄为再随军出征。
可是舒颜瞧孟临依然我行我素、诸多筹备的样子,倒是完全不像要听旨的意思。
倘若这事换成她舒颜,她有机会上战场,那是一定要去的。
除了那个冠冕堂堂要立功去京城做大官的梦想,还有就是她对周军那种天然的仇恨。
而孟临一定要这么做的理由,她着实看不懂。
因为他执意这么做,除了引起孟弘的不满,还有就是忌惮。
明明孟弘给孟临的旨意里,字里行间都是关心和担忧,但是舒颜知道这些字的背后,藏着他的害怕。
这些时候她虽在北郡城,但是也没忘记了解京城的形势。
孟弘膝下皇子不多,只三个。
这方面,他比先皇差的远,先皇一共九个皇子,这还不算出生即夭折的十皇子和十一皇子。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当今这三个皇子中,也只有大皇子才刚刚成年而已。
孟临正值青年,若是他此时在前方战场赢得功劳和肯定,端坐庙堂的皇帝都要想一想,以后的江山是在儿子手里还是弟弟手里。
聪明如孟临,他会考虑不到这些吗?
周、宁两国之战,周国先输了气势,秘牢里还关着周国的重要人物,宁国的赢面几乎是一面倒的趋势,他随军或者督军意义都不大。
“严公子,你觉得那秘牢里关着的,到底是周国什么人物?”
见舒颜只擎着茶杯一直不喝,冯瑞开口问道。
舒颜看了他一眼,“这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看来公子是知道了。”听舒颜如此说,冯瑞就肯定她知道。
“不是知道了,而是猜到了个大概。”
舒颜喝了一口茶,“我的想法和飞云一样,你不知道最好。”
“你这人经历事少,是怕你知道后,藏不住再泄露了情绪,倘若让飞雪知道你打听了秘牢的事,那你就惨了……”
一听舒颜提到飞雪,冯瑞就如霜打的茄子。
他的确害怕飞雪。
明明飞云、飞雪是两兄妹,可是飞雪这个妹妹比哥哥难相处的多。
大概是在她在秘牢用酷刑用的多了,每次见她,他都觉得她身上有一股煞气。
此刻,他好奇心全无。
舒颜在冯瑞这里足足喝了一壶茶,才回到自己的小院。
冯瑞泡茶的手艺的确不错,喝口清茶也可以缓解她中午积食的油腻感。
明明在君再来吃了东西的,但是到孟临书房的时候,他邀请她用膳,她竟然坐下了。
因为那些饭菜全都对她胃口,舒颜不忍拒绝,就跟着多吃了些。
晚间,她没让厨房来送饭菜。
一直等到天黑,她从后窗翻身出去。
想起飞雪白天的神色,这次她没有贸然越出墙头,而是小心翼翼探头观察院墙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