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小妹又去少年宫上课了,简直跟上学一样勤快,不分平时周末。
偌大的家中,只有王援朝一人。
再开锁父母的秘藏,没啥兴趣;玩手机,没解决充电插头前是不敢的;空间的快递都拆了,这会里面至少空荡荡三分之一,也没啥需要丢的。
零食和糖果,都是超时空神器,不能随便吃了。
除了塞了一颗阿尔卑斯硬质奶糖给小妹,王援朝是碰都没碰过。
还有那批果冻!
用是没用处的,给谁用?不要命了?
本来就准备直接扔了的,现在想想,直接扔,有点浪费啊。
王援朝取出一枚果冻,长长的,尖尖的,还带螺旋,像个小宝塔。
撕了塑料皮,小心的咬了一口。
没有甜味!
没有味道!
比正常的果冻硬一点,有嚼劲一点。
王援朝不由想到了酒精和工业酒精的区别。
连忙“呸呸呸”吐了个干净。
啥信息都没有,可别把自个毒死了。
但凡能吃,好歹有点甜味不是?
塑料壳和塑料皮也没地儿处理,又被王援朝塞进了空间里的垃圾堆,得找个地方处理掉了,占地方呢。
他在家翻出一个破搪瓷脸盆,这個是一些节日里,烧纸钱用的,烧完了掺和点水,就能丢进公厕了,卫生又安全。
说干就干。
他先将破脸盆收进空间,然后再放出来。
取出一盒垃圾,开始点燃一片废纸,垃圾都被他撕成一片一片,往盆里丢,烧的快。
还不时把泡沫、塑料包装也丢进去,塑料袋迅速蜷曲成沥青状,窜出黑烟和焦臭来,直至烧干裂。
一盒废品烧的很快,王援朝正要取出另一盒,门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
他吓得立马将火盆给收进了空间。
“嘭嘭嘭!”
大门缝里的灰都飘出来了。
“有人在家么?有人嘛?援朝在家么?”
是三大妈的声音。还点了他的名。
王援朝左右看了看,嗯,没啥痕迹。
“哎,在呢在呢!”
只得去开门。
门一开,一阵轻风吹来,好凉快!连空气都这么清新。
三大妈满脸狐疑,上上下下打量着王援朝,似乎要看看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了身,鼻翼一张一翕,就像要嗅出王援朝的妖味儿。
不止三大妈,阎解娣在自家门口张望,中院的一大妈,贾张氏带着孙子孙女,也从穿堂门凑了过来。
棒梗更是心直口快道:
“王援朝你是黄鼠狼在修炼放屁么?臭死了呀臭死了呀!”
王援朝眼睛一瞪,道:
“嘿,没大没小的。
我叫你奶张大妈,我叫你妈秦嫂子,你得叫我一声叔知道么?
你这么没礼貌,我得告诉你老师去!”
棒梗被王援朝这么一回怼,立马又缩了回去,但还是拿手在鼻子前扇来扇去。
贾张氏不得不为大孙子伸张正义道:
“援朝啊,棒梗还是个孩子,开学才六年级呢。
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唬小孩子!
我们是关心你。
你看看你家,黑烟滚滚,臭气熏天,可不就是说书的说的,妖怪来了么!”
三大妈似乎松了一口气,道:
“是呀,援朝,你看看你,这么凉快了,还一头汗。”
对门的阎解娣脆生生道:
“这是刚跟妖怪打架呢!”
这阵势,连后院宅女,娄晓娥,都惊动了。
娄晓娥道:
“援朝,伱是不是在烧化学?”
众人眼神一变,好个败家子儿,化学那么贵的东西,就烧了?
王援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年头,人们还喜欢把“塑料”说成“化学”,以体现其高大上,当然,价格,也高大上。
一只“化学肥皂盒”,要卖7毛5,相当于一斤肉;一双“化学凉鞋”,零售价2块5;一只“化学梳子”,也要卖3毛3……
看王援朝一愣,娄晓娥觉得她说中了,于是道:
“化学不能随便烧,很容易失火,粘在身上甩都甩不掉……”看周边人推崇又茫然的眼神,她只得继续来了一句,“没事了没事了,半大小子可能对化学比较好奇,但也要注意安全。”
最后一句是对着王援朝说的,说完就回后院去了。
王援朝张张嘴,要说什么,人家已经转身走了。
富贵蛾子,养的白白嫩嫩,也不用上班,还不愁钱花,貌似可以发展成客户之一啊。
三大妈对屋内瞅了好几眼,确定没失火,味道也在慢慢变淡,道:
“你要是拿化学修补什么东西,要小心,不牢靠的。”
这很符合阎家的性格。塑料烧化了,确实有一定黏度。
王援朝就坡下驴:
“这不是毕业了没找着工作,在家做一些试验,看看能不能修修补补的么。
我就寻思着,凭啥人家能补桶修盆,我就不行呢?
好歹找点事儿做呐。”
三大妈不再说什么,摇摇头,回自个家了。
小当还对着空气使劲嗅鼻子,似乎觉得这味儿很好闻,槐花也跟着姐姐学。
王援朝内心大呼失策,怎么这味传这么远呢?
大门洞开,过了一会,味道就散的差不多了。
王援朝坐在堂屋内,阳光斜斜的射进来,一直延伸到脚下,他能清楚的听到中院棒梗那驴嗓特质的声音“王臭屁,王臭屁”的叫着,反正不会有什么好话。
淦你老母,敢这么编排老子是吧?
但还有一半超时代垃圾没处理呢。
反正理由给出去了,一劳永逸吧。
王援朝关上门,从空间拿出火盆,火已经灭了,但一拿出来,火盆又自燃起来,刺鼻的味儿又散发出来。
王援朝继续烧。
王臭屁就王臭屁吧,多叫两声又不少块肉。
没了干扰,王援朝很快将超时代垃圾清理了干净,空间直接空了一半,看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开门,散味,凉了一会,端着盆在水龙头下冲了点水,然后端着盆去外面清理了。
待到收拾利索了回来时,却碰见陈雪茹,正站在门外等着呢。
“陈老板?您怎么来了?”
“接候魁下课,就顺便来看看你。”
说了,还提了提手里的手提袋,一网兜苹果,青红交加,着实喜人。
王援朝将破盆放好,洗了洗手。
他大概知道对方来做什么,但孤男寡女的,也不能关门说话,招呼对方进堂屋坐。
给对方倒了杯凉白开,道:
“感谢陈老板,我好的差不多啦!”
然后低声道:
“您咋直接来了呢?”
陈雪茹也是懂的,笑容满面道:
“上次看您摔的不轻,再来看看。毕竟是我家候魁乱扔西瓜皮在先么。您恢复好了我就放心了!”
也低声说:
“你还能搞到那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