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断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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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拥有超凡的嗅觉，想必也能嗅出他们是否是你的生身父母。”

大高忍发话后，下方的警察就对夫妇俩低语几句。

年纪才五十多岁就满头花发的老人连忙拿出小刀，在手指上切出一道小伤口。

嫣红的血珠从伤口处挤出。

血的气味随风而飘，飞入巨鲨的鼻孔中。

这个味道...

与他的血味相似。

这对比真实年龄苍老许多的夫妻，正是他的亲生父母。

巨鲨呆在原地。

“巨鲨，不，丸户亮，你未尝没有回头的机会。”

“我们相信，你也是迫于荒霸吐的压力才会做这些灭绝人性的事。”

大高忍开始使用怀柔政策，试图软化天王山巨鲨。

巨鲨虽说杀人无数，但对官方来说，依旧是可以拉拢值得原谅的人才。

和他相反，山上哲也才是官方最不可能原谅的恶徒。

“我也和你的父母说过你现在的状况，给他们看过你现在的照片，他们并不介意你现在的模样。”

不管原来有没有意见，在警方真情实意地‘劝说’和心理医生引经据典的‘辅导’下，夫妻两日夜和巨鲨的画像、人偶相处，如今确实已经对儿子的形象不再介意。

“小亮！”

夫妇搀扶着对方，一同向巨鲨伸出手，“回来吧，小亮。”

所有人都在等待天王山巨鲨做出反应。

水龙卷带来的雨水已经全部落下，飘散的樱花也已经消散。

寂静的夜晚，居民们躲在家中发抖，只有鲨鱼们虚弱地在地上挣扎求存。

众人都在等待天王山巨鲨的回答。

哪怕不认为可以饶恕巨鲨的山上哲也与八云翔平，也必须要对方走进内陆才有把握留下对方。

等待许久。

巨鲨终于抬腿了。

不是走向海洋，而是父母。

超测科的四人让开道路，三位普通人警察也退后一段距离。

天王山巨鲨与丸户夫妻之间，畅通无阻。

巨鲨的脚趾中间有一层透明的膜，不似人类的三米鱼怪一步步走向孤苦的夫妻。

一家三口，在众人的视线中拥抱在一起。

巨鲨不得不将前身躬的很低，才能和父母拥抱在一起。

“初次见面，爸爸，妈妈。”

神宫寺樱等人看不见只能看到巨鲨鲨鱼一样粗糙的后背，以及越过他的两肩，丸户夫妻复杂的表情。

迷茫、畏惧、欣慰、喜悦。

犹如扇形统计图，让人难以共感的复杂感情。

两只苍老的手，放上巨鲨的后背。

“阿亮...”

咕。

夫妻的表情，突然产生变化。

“然后，再见。”

他们的眼中冒出血丝，瞳孔往外扩张。

丸户亮逐渐直起身体，丸户夫妻的双脚离了地，被久别重逢的儿子抱向空中。

“不对！”

丸户夫妻的眼中已经一片涨红，嘴巴张开呕出鲜血。

丸户亮箍住父母腰的双手不断向内收缩，两位老人的身体向后弯曲几乎对折。

咔嚓。

几乎同时响起的两声脆响之后，丸户夫妻的脊椎已经折断。

但是，丸户亮并未停手，仍然在不断地收紧胳膊。

直到。

鲜血四溅。

丸户夫妻两人被骇人的巨力拦腰折断，分成了四块。

下身垂落在地，上半身则被挤压上半空。

七窍流血的脸上写满不解与痛苦。

“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

巨鲨双臂张开仰天狂笑，父母的鲜血混在一起洒落在他的巨口。

两手的利爪飞快划过，将不远处的三位警察全部割碎。

他的手上握着圆球，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鲜艳的祸灵从丸户夫妻的身体中涌出。

“真是美丽的祸灵，果然痛苦的感情才是创造祸灵的最佳手段！”

神宫寺樱捂住口鼻，表情惊骇。

八云翔平的骨刀再次亮起彩光，“我曾听闻，巨齿鲨会在母亲的肚子中吃掉自己的兄妹，但蚕父母的鲨鱼却没有听说过。”

眼见事不可为，大高忍命令驾驶员驾驶飞机驶离渔村。

虽然没能达成最优的目的，但至少让巨鲨引离了海洋。

他拨打电话，让在远处待命的部队进军。

“砂铁巨针！”

“铁线花之舞！”

“炎弹！”

铁针、骨鞭、炎弹，三名拥有远程攻击手段的人同时出手，一同攻向巨鲨。

神宫寺樱反应慢了半拍，察觉到战斗再开才握住剑柄。

天王山巨鲨吞下手中的圆球，其中的祸灵化作庞大的灵力充盈全身，却和身体里的灵力产生冲突。

巨鲨不敢耽搁，将鲛肌插入地面，一次性放出全部的异种灵力，灵力蔓延到水龙卷留下的全部积水，整个村庄的地面都泛起一层红光。

以鲛肌为媒介，巨鲨使用和鲨鱼有关的术法不需要结印。

“千食鲛！”

潮湿的地面瞬间干涸，化作一千条水鲨鱼冲出地面。

鲨鱼咬住铁针、骨鞭将其偏转，吞掉炎弹使火焰熄灭。

更多的，无差别袭击周围的一切。

周围千米瞬间就成为鲨鱼的世界。

查卡拉凝聚成的水鲛远非正常的鲨鱼能够相比，轻轻接触就能撞碎混凝土的房屋，即便是超凡面对水鲛的利齿也不得不退避。

躲在屋子里避开鲨卷风的普通人，一瞬间就被撞开墙壁，被水鲛撕碎。

最多的水鲛，则是袭向现场的四位超凡。

神宫寺樱用剑斩断水鲛，水流断开却能重新聚集。

再一次使出火遁被轻易突破，掘井光彦头上滴下冷汗，“这些鲨鱼能够吞噬灵力！”

八云翔平的身体穿出数十根骨刺，但也只够保住自己。

面对巨鲨消耗大量祸灵的绝技，超测科一下被逼入绝境。

“啧！”

山上哲也同样拿出一颗祸灵收集器含入口中，榨取其中的祸灵。

“砂铁界法！”

事先准备好的铁砂分成两团聚在山上哲也得头顶，伴随山上哲也得击掌猛然相撞，铁砂受到巨大的磁力，向四周扩散成布满三维空的锥形铁刺。

铁刺不断扩散蔓延，瞬间撕碎周围的所有水鲛。

即便水鲛重新聚合，也会被铁砂针再次搅碎。

就这样重复着一次次攻防。

水鲛终于耗尽能量化作落水，铁砂也失去磁力落下，形成一片雨夹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