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漩涡好进不好出

程处默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很明显人家就是不想掺和这件事情，长安城里的漩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个小事儿，如果要是无故掺和进去的话，再想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那先生对我返回长安城，可有话要交代？”

程处默也不是勉强人的话，既然张九里不愿意说话，那就退而求其次，看看该如何教导自己，面对这种有心思的人，程处默也想知道人家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将军回到长安城，万事多问令尊大人，令尊大人许的你就去做，令尊大人不许的就不去做，可保无忧。”

张九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这个话给说出来了，如果要是什么都不说的话，那等于是结仇了。

“多谢先生。”

张九里的话说完之后，程处默的眼睛亮了亮，本还想着回到长安城之后该如何做事，尤其是不太熟悉天策上将府的流程，这毕竟是整个大唐帝国最高的军事机构，仅次于皇上的御前会议。

有很多事情，甚至是不通过皇上的御前会议，天策上将府就能够决定了，程处默到这样的地方去工作，内心当中也是无限惶恐，虽然出身于勋贵之家，但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唯独在天策上将府当中不太好办。

而且程处默也估测到了，一旦要是自己回到长安城，各方面找你办事的人肯定多的是，到时候该不该给他们办事呢？如果要是不办的话，那肯定会得罪他们，但如果要是办了的话，接下来李象怪罪下去该怎么办呢？这都是需要考虑的事儿。

现如今也算是有结果了，小事情可以自己做主，如果要是大的事情可以问程咬金，程咬金在整个长安城是出了名的不倒翁，不管是哪个年代，程咬金总能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在程咬金的掌握之下，这艘船是绝对不可能走歪路的。

心里有了底之后，程处默对着张九里的营帐鞠了个躬，这也算是最高的礼仪了，张九里在屋里也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去跟程处默再说什么了，能够说到这一步，这已经是超出了他的做人准则了。

要知道张九里是李象的谋士，除了为李象出谋划策之外，其他人都是不可以的，除非是李象交代下来，要不然不能够多说一句话，自然也不能够多行一步路，今天已经是有些多余了。

不过人毕竟不是木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未来着想，老程家虽然暂时还没有为李象生下下一代，但不管程咬金还是程处默，都是李象极其重要的盟友，给这样的人出个主意，而且还是很隐晦的出个主意，即便是李象知道的话，也不会怪罪于他，但却能够给自己留条后路。

当程处默回到自己的帐篷的时候，二弟程处亮已经是在这里等着了，看二弟脸上的表情，程处默就知道二弟的心里想的是什么，长孙家的事情给各大家族的兄弟们带来的震撼太大了，所以程处亮总感觉自己做错了。

“你苦着个脸干什么？我回到长安城是我的事情，朝廷已经下了旨意了，难道你我能够改变吗？如果要是不能改变的话，那你就要在西域继续努力才行，长孙泽因为获得了功劳，导致他哥哥去训练新兵了，如果要是你有那一天的话，我大不了去跟长孙冲作伴。”

程处默骂骂咧咧的说道，重视自己的心理再怎么不愿意，但是兄友弟恭必须得表现出来，兄弟两个只要是齐心协力，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如果要是兄弟闫强的话，那别管来的困难有多大，你们兄弟两个先垮了。

听了哥哥的话之后，程处亮也是稍微呆滞了一下，不过脸上很快就露出了笑容，一口大白牙也露出来了，本以为哥哥的心中会不舒服，当然真的也是不舒服，只不过在自己的面前没有表现出来，兄弟两个还会维持以前的样子。

“哥哥放心，以后再洗浴，弟弟一定谨守规则，不会做出一些过人的事情，咱们兄弟两个一定能够齐头并进，绝不会出现长孙兄弟的情况。”

听到程处亮这么说，程处默的心里一暖，不过接着一脚就踹上去了。

“你这小子乱说什么，你现在是给朝廷效力，怎能藏着呢？马上就要和阿拉伯帝国打起来了，殿下会亲自带兵前往，到时候各路武将都在这里，如果要是你藏着的话，那不是给我们家丢人吗？父亲也不会饶了你的。”

程处默大声的说道，帐篷周围的人都已经撤走了，兄弟两个这是最后说体己话的机会，明天天一亮，程处默就要上路了，再想说话就得靠书信了。

“可若是太过于出色的话，大哥你以后怎么办呢？”

程处亮有些担心的说道，长孙冲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程处亮对自己在战场上的事情不担心，以他的能耐只要是李象给机会，赚取军功就犹如吃饭一样，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大哥该怎么办。

“我的事情不用你担心，你先做好你的事儿就是了，没准咱们和阿拉伯帝国交战的时候，南方的天竺国也能打起来，那个时候帝国两面作战，你还怕我没有上战场的机会吗？先把你自己给做好了，咱们家必须得有人一人能起来才行，现在我们两个都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千万不要藏着。”

程处默最终还是把这个话说出来了，他知道说出这个话来之后，可能自己就会跟长孙冲一样，一个家族不可能让兄弟两个都在外面带兵，随着你的弟弟的成就越来越高，你也得离开一些重要的岗位才行。现在程处默去天策上将府，将来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甚至训练新兵都不可能。

兄弟两个足足谈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程处亮还在睡梦当中，程处默就已经是跨上战马，朝着长安城的方向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