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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买道格输。”
戴着棕色软帽的矮个男子震惊地看着张伯伦,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认真的吗,先生?”
他指着即将上场的黑白相间的狗狗蓝莓,继续说:“这是道格这场的对手,它叫蓝莓,可以说是所有狗狗里面最弱的。你买道格输,不是等于把金钱丢进大海里吗?先生。”
“我的天呐,年轻人,你真是疯了,即使是卷毛狒狒都不会做出这种决定。”一名年纪较大的赌客说道。
“庄家已经够肥了,你还要把庄家继续养肥吗?”一名身材高大的赌客挥手笑道。
“就算是我的老奶奶过来,也不会买道格输!”
身边赌客们的嘲笑声此起彼伏,张伯伦直接把这些声音当成了弹幕,关掉不就听不见了。
张伯伦不动声色地问矮个子男人:“要是道格输了,一赔几?”
矮个子男人叹了口气,然后告诉张伯伦:“1赔30,不过你听听就好,我的黑夜女神啊,这个男人真的以为这种情况会发生。”
张伯伦随即说道:“那我投注1镑道格输。”
1镑的投注,其实也不少了,但实际上张伯伦的口袋里还有2镑,之所以没有全部下注,不是因为张伯伦担心会输掉。
他担心的是买得太多的话,庄家赔不起,反而可能会对自己不利。
矮个子男子接过张伯伦手中的1镑纸币,他的手指轻巧地翻转着纸币,目光扫过上面的乔治三世和防伪标志,再迎着酒吧里本就不多的光源检查了一下水印。
然后,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支墨水钢笔,专注地在一张小纸片上写下了一张简单的凭据,再盖了一个猎犬酒吧的印章。
凭据上写着投注金额、所投注的结果,并带着一个虽小却足够清晰的签名,再配上猎犬酒吧的印章。证明这份赌注是有效的。
“好的,先生,“矮个子男子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调侃张伯伦的不切实际。“你的赌注已经接受。祝你好运,尽管这不太可能发生。“
他将盖好章的凭据交给张伯伦,然后将1镑纸币放入一只特制的小袋子中,这个袋子看起来似乎是专门用来装赌客们的投注的。
张伯伦力求演得像一个寻常的赌客,他正装作漫不经意地把目光投向那位正走进酒吧的年轻男人。
“中等身材,黑发褐瞳,有着明显书卷气”,张伯伦不止一次在原著里看到过这种描写,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克莱恩·莫雷蒂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克总,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张伯伦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这是还没有成为愚者的克莱恩,嗯,甚至还没有成为非凡者。
克莱恩好奇地看了一眼铁笼里的两条狗,站在张伯伦旁边的戴着棕色软帽的矮小男子立马迎了上去,热情地问克莱恩道:
“要押注吗?道格这段时间已经连赢八场了!”
张伯伦心中冷笑一声,这位矮小男子真是一刻不停的恨不得让所有人都投注在道格身上。
押注?克莱恩看上去被矮小男子问得有些懵,但他很快旋即醒悟:
“斗狗?”
那矮小男子嗤笑着回答:“先生,我们是文明人,不会做这种不体面的事情。”
他接着小声嘟囔道:“而且去年还出台法律禁止了这些事情……”
那如果没有出台相关的法律,估计你们就会争着做这种不体面的事情了,张伯伦在心里吐槽道。
“那你们在押注什么?“克莱恩对这个陌生的娱乐项目感到好奇。
“看谁是好‘猎手’。”矮小男子刚说完,场中顿时爆发出一阵轰动。他转头看了一眼比赛场地,兴奋地摆手道:“这一场已经开始了,不能下注了,你可以等下一场。”
比赛终于开始了,道格和蓝莓各自站在铁笼内,等待着老鼠们被释放出来。
道格的黑色皮毛光亮而凶猛,气势逼人,与地球上的烈性犬罗纳威相似。
而蓝莓则黑白相间,外表有些像哈士奇,难怪蓝莓会被称为最弱的选手,哈士奇这种生物是不能按照常理来理解的。
不知道今天自己早上看到的正在训练的洛奇,实力又是怎么样的?
张伯伦深知如果不是看过剧本,他自己也不会相信蓝莓会有胜算,但现在的自己可是看过剧本的男人,张伯伦知道自己接下来忙着数钱就行了。
既然要成为非凡者,日后各种非凡材料可要花费不少钱,张伯伦觉得趁机捞一笔很明智。
“道格!道格!道格!”那些深信道格会赢的赌客们大声喊着它的名字。
笼子里的老鼠被释放出来,道格立刻展现出了他的猎犬天赋,凶猛地扑向一只老鼠,咬死了它。观众们发出一阵欢呼声,认为道格胜券在握。
然而,让人大吃一惊的是,蓝莓竟然没有选择立刻攻击老鼠,而是开始和老鼠玩耍起来,跳来跳去,甚至带着老鼠们在笼子里游走,形成了一幕颇为滑稽的场景。
在这个时候,克莱恩对狗拿耗子的比赛显然没有兴趣,他转身离开了比赛场地,朝着吧台方向走去。张伯伦的余光瞄了一眼克莱恩,心中明白,克总这是要去吧台那边,通过暗号询问“佣兵小队”的地址了。
张伯伦记得原著并没有写道格是怎么输的,只是说当克莱恩要离开猎犬酒吧的时候,围在一块的酒客们突然安静了下来,喃喃低语着,道格竟然输了。
“那道格到底是怎么输的呢?罗纳威真的会输给哈士奇吗?”张伯伦心里非常好奇,他的目光紧盯着笼子的道格和蓝莓。
道格确实是非常凶猛,成功捕杀了好几只老鼠,但也把老鼠们吓得四处乱窜,形成了混乱的场面。
与此相比,蓝莓只是和老鼠们玩耍,带着老鼠们在笼子里游走,场面滑稽,这也让老鼠们觉得蓝莓那边没有危险,纷纷往蓝莓那边靠拢,跟随蓝莓的老鼠逐渐增多。
然而,突然间,蓝莓像是撕去了面具一般,变得凶狠无比,开始疯狂地收割那些跟随自己的老鼠。
刚才和老鼠们玩要,带着老鼠们在笼子里游走的滑稽画面,原来都只是“哈士奇”蓝莓为了麻痹老鼠们的警惕性而装出来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老鼠们聚集起来跟随自己,这样就能收割得更快。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老鼠们血肉横飞,很快就被蓝莓残忍地杀光。
蓝莓的连环计让人细思极恐,就好像表象与实质完全不一样的事物。
张伯伦感受到了诡秘世界扭曲、无序、滑稽而可怕的一面。
正当此时,吧台那边的克莱恩扶好礼帽,准备离开猎犬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