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灵魂交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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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梦秘法，魂灵降生。”

方源手一抓，雪帝的本源之力就被抽出一丝。

“你这个混蛋。”

雪帝愤怒地吼叫，但在其他人的眼中却像是小孩子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哭闹。

天梦冰蚕的秘法中必须要两边都你情我愿才行。

天梦冰蚕能说服冰帝，方源可没办法说服雪帝。

但办法这种东西永远比问题多。

“满天繁星精算阵，神不知鬼不觉。”

巨大法阵将雪帝囊括其中，

“维持住。”

紫四接过法阵的使用权。

方源的控制下，雪帝的反抗非常激烈，最快也要两天两夜才能镇压完成。

但是紫四一接手，半步精神系封号斗罗的强大压力使得雪帝的胚胎翻起了白眼，紫四趁机将自己的能力注入，魅惑类的能力对于这种失神状态的生命具有极其恐怖的威能。

“天梦秘法，识海连接。”

方源突然感觉到一股晕眩，随后一股难以言语的感觉涌了上来，海量的记忆冲进了方源的脑海里。

冰天雪女拥有着上古冰神的血脉，天生地养无拘无束，每一个都是人间的青莲。

它们的美貌令万物沉沦，它们的心若万年坚冰般寒冷。

“爱是什么？”

雪帝看着面前的泰坦雪魔王，泰坦雪魔王向她表明了爱意，但是爱是什么？雪帝不知道，她既没有亲人也没有爱人，她生来就只有一个使命，那就是守护极北之地。

每天的夜晚，雪帝芊芊玉指遥遥对着天空一抹，极北之地永恒的暴风雪被撕开一角。

璀璨的星河让雪帝感叹，向往。

“好想去天外看看啊，那些星星会不会是我的父母呢？”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雪帝将要迎来自己的第七次天劫。

冰帝和雪帝相伴几万年，冰帝清楚的知道雪帝已经到达了她的上限，纵然有上古冰神的血脉，雪帝也没法更进一步了。

“重修人形，这是你唯一的活法。”

冰帝将这个事实告诉了雪帝，但雪帝没有答应，而是反问了冰帝一句，

“冰天雪女，一生只会爱上一个人，可是我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许下一个愿望，我希望有一天可以有一颗星星落下，成为我的爱人。为此我会一直等着直到生命的终结。你觉得我能等到吗？”

雪帝在渡劫失败后舍弃了自己的身体，所有的本源之力包裹住记忆，七十万年的冰天雪女缓缓走向死亡。

雪帝睁开眼睛，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的一个好觉了，周围没有冰雪，只有山巅的云雾绕在身边，向西方远处眺望，那里有沙漠。想北方遥望，一望无际的草原。东边有大海无边无际，南方有绿树红花遍野生长。

这是雪帝从未见过的景象。天空中黑白二天轮转，不再是极北之地无穷无尽的冰雪了。

泥土的清香刺激着雪帝的鼻腔，她慢慢得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脚边的一朵野花上。

野花受到外力，摇了摇头，似乎在责怪雪帝的不礼貌。

山间的柔风一动，沙沙声伴着蝉鸣，一只飞鸟从空中掠过。

“刚才的，是你的记忆吗？”

方源坐在地上，虽然方源也有着无比绚丽的经历，但是和雪帝的生命长度是无法相比的，孤独、绝望、痛苦这类的感情涌入方源的脑海，让他也有些头昏脑胀。

“这么说刚刚的是你的经历喽。”

雪帝恢复了冰冷的神情，俯视着坐在那里的方源，

“说吧你想干什么？根据情况吾可以饶你不死。”

方源抬起头，看着雪帝绝色的脸庞，露出一抹微笑，

“你似乎搞错了什么，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到，只是一块任我宰割的鱼肉罢了。”

“鱼肉？”

雪帝不是很能理解方源的比喻，但是从他镇定自若的模样中，雪帝还是能感受到方源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看来你很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那不如和我合作，如何？”

“吾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说你的目的吧。虽然吾不会答应你。”

方源站起来，手指捏起雪帝精美的下巴，此刻的雪帝没有任何的能力，她只是一个毫无抵抗力的美女罢了。

“你想见证的东西我都能帮你，回极北之地也不过是慢慢等死罢了，而只要你服从我的安排，你就会成为这个女孩的武魂，与她共用一个身体。”

方源手一挥，凌落宸的样子出现在了雪帝的面前。

“就算你不答应，我也可以强制进行这个仪式，只不过是所获得的少一些而已。你的死活对于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换种你比较可以理解的说法，你可以成为我的助力，但我并不一定需要你的助力。”

“你觉得一个看过你记忆的人，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头，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为了你的永生之愿，你可以毫无后悔地杀死任何你所见的事物。”

雪帝和方源对峙着。

方源的记忆实在是太美丽了对雪帝来说。雪帝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一生可以这么精彩，原来除了斗罗大陆真的有别的世界。

但方源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她匪夷所思了，换做是她，为了自己能渡劫她也绝不可能杀死冰帝或者泰坦雪魔王。

面前这个人却可以立刻下定决心杀死一个和他关系密切的人。

他对于永生的执着实在是太恐怖了，以至于明明感受到了他的情感，雪帝依然无法理解他。

“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既然你了解到了我的记忆，我相信你也能知道我可以实现你想要的一切。”

雪帝后退半步，注视着方源的眼睛，与他表面的轻浮不同，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坚定的光芒与漠视生命的神情。

“漠视生命的人终将被世界抛弃。”

方源耸了耸肩，背后浮现出十个虚影，有男有女长相各不相同，神情各不相同。

“我，或者说我们都是将世界踩在脚下的人，世界只不过是棋盘上最强大的棋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