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数个小时前。
城中村,少女的家中。
客厅本该一家人围在一起温馨吃饭的餐桌上,面容丑陋的少女浑身赤裸,鲜血横流,气息断绝。
锋利的刀刃已经划开了她的皮肉,新鲜的各种脏器还在尚且温热的躯体里如心脏般微微跳动,
“把盒子打开。”
中介人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语气冰冷道。
“好好好!”
少女的母亲连忙点头,将那个酷似保险箱似的铁盒子打开,
一股夹杂着浓烈血腥味的热浪顿时扑面而来,几乎让她作呕,
但她却硬生生将那已经涌上喉咙的秽物再一次吞了回去。
她的这个朋友已经压了他们一笔价格,要是她敢吐,他们女儿的价格绝对还会再砍一刀。
“那个……大哥,要帮忙吗?”
少女的父亲站在一旁看着,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帮些忙。
中介人看了他一眼,
“不需要。”
随后,他便开始了这次交易。
戴着一次性手套的他直接将双手伸进那依然温热的少女躯体中,很快,鲜红的肠子便被他挖了出来,如同丢垃圾一样,将肠子丢进女人怀中抱着的保温箱里。
肠子、脾脏、肾脏、胃袋……
一个个鲜红的脏器就这么被他捡垃圾一样从少女的躯体中捡出。
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衣着,一层细汗也开始从他的额头上渗出。
中介人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看着手中已经完成大半的工作,他道:
“给我点根烟。”
少女的父亲连忙从袋子里摸出烟盒,将那最后一根烟递到了中介人嘴边,还贴心的为他点燃。
深深的吸了一口,中介人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接着低头继续工作。
随着时间流逝,少女的鲜血逐渐染红了整个客厅,
“疼……好疼……”
忽然,躺在床上,早就断绝气息的少女忽然发出了低低的痛苦呼喊声。
没有人听到,三个人都在忙活着手上的事情。
意识正在逐渐清醒的少女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剧痛,她只觉得好痛苦。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溺水者,她的肺已经被冰冷的河水填满,呼吸困难,她想要挣扎,可是她却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
“好疼啊……好疼……”
少女宛若蚊蝇的呼喊根本无人在意。
中介人抽着烟,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他咬着烟屁股,舍不得香烟的味道,
直到烟灰落进少女的鲜红的躯体中,他这才依依不舍地将烟屁股吐到一边。
“……接下来,就是心脏了。”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中介人拿过锋利的手术刀,划开少女的心口。
“好疼啊……真的好疼!”
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瞬间淹没少女的仅剩的思想,她开始做出最后的挣扎,
她拼尽全力挥动双手,将桌上的剪刀、镊子等一切工具扫到了地上,
这让所有人一惊。
“她、她怎么还活着?!”
首先发出质疑的是少女的母亲,她看着餐桌上仿佛虫子般扭动四肢的女儿,满脸惊恐。
“好疼……!真的……好疼……”
少女痛苦地呼喊着,想要减轻自己的亲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可这无济于事。
“大哥,你、你们这工作不是常备有麻药吗?赶紧给她打一针啊!”
少女的父亲有些害怕地喊道。
他生怕少女的呼喊会引来周围邻居的注意,然后被人举报给警司。
中介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骂道:
“不是你们自己说把人解决好了,让我把麻药的钱换成钱给你们的吗?所以老子这次出来压根就没带麻药!草!”
少女的父亲脸色煞白,
“那、那怎么办?要是她一直这么憨下去,一定会引来注意的,万一把警司的人引来……”
中介人将一口浓痰吐到他的脸上,骂道:
“蠢货!知道会引来注意还不知道把她嘴堵上?!”
少女父亲缓过神,瘸腿的他速度一下子就快起来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少女身旁,用手紧紧捂住少女的口鼻,在少女耳边低声道:
“小七,是爸爸妈妈对不住你,如果你下辈子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爸爸妈妈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少女面色痛苦,不断发出呜咽声。
随着窗外大雨滂沱,红月闪动,时间慢慢流逝。
最后,停留在房子外的面包车冒着大雨离开了。
屋子里,鲜血流了一地,血腥味浓重,两人看着摆在桌上的那一箱装满鲜红钞票的黑色大箱子,心中的恐惧在这一刻尽数转换成了兴奋。
“一百七十万!还完欠款,还有阿力的学费,咱们还有一百二十万!哈哈哈,咱们发财了!”
妇女脸上惊喜万分,丝毫没有丧女之后该有的悲伤……
不过这也正常,女儿的死就是她一手造成的。
“好了好了,先把钱收起来,咱们把剩下的东西处理一下。”
兴奋过后,男人也是有些着急起来。
看着他惊慌的模样,妇女翻了个白眼,
“瞧你那怂样,除了在床上,哪有一点男人的样子。”
话虽然这么说,但妇女还是把那箱子的钱放好,和男人一起处理餐桌上的可怖人皮。
只见那张方形长桌上,干瘪的人皮,软趴趴的,只有少女的头颅没有完整。
妇女忍不住啐了一口,
“妈的,这贱种就是贱种,长成这个样子,卖给别人别人都不敢收。”
看着桌上的女儿,想到刚刚她痛苦呜咽的模样,男人的双手也在微微颤抖。
“……别说了,把储物室里的铲子拿上,赶紧把她埋了,免得夜长梦多。”
男人开口道。
很快,趁着夜色,女人抓着铲子,男人抱着人皮来到了房子后,
将人皮丢在地上,男人接过铲子,开始挖坑。
大雨之后,土地格外柔软,在男人一铲接一铲的努力下,一个一米来深的坑洞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当中。
将人皮卷成一团,用她的衣服包裹着丢进坑中,两人开始填坑。
不一会儿,两人顶着雨重新跑回了家中,开始清洗屋里的血迹。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只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傀儡扭动着身躯,同样顶着大雨,来到了埋着少女的那片土地上。
傀儡白发苍苍,是一个面容十分慈祥的老奶奶,此刻的傀儡脸上竟是显露出了一抹十分拟人的伤心神色,它趴在那片土地上,无声地嚎啕大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