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男子,还都是人高马大的,一时间有些害怕。
好在李山野来的快,和四人解释了一遍五人就是东家新招来的伙计,这才松一口气。
心神放松后,才注意到五人各有残疾。想着这应该也是东家要他们的原因之一吧。
李山野正好要带着五人去买日常要用的东西。
铺子里有板车,不过没有拉板车的牲口,他带着五人坐了牛车去。
王山五人身上穿的是军营里日常穿的黑衣,袖口和脚踝处都是用布条绑紧的。
五人穿着一致,身体又都有残缺,走在一起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
就在上牛车的这会功夫,周围铺子的伙计们,目光就一直在五人身上巡视。
都是骑射营出来的将士,他们对于人落在身上的视线很是敏锐,更别提这种鬼鬼祟祟的。
王山直接抬眼看过去,那些人被抓了个正着,起初有些慌张,不过只有那么一瞬间。
后面就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于凑在一起对着五人指指点点。
不用听就知道这些人嘴里没什么好话。
李山野也注意到那些碎嘴的东西又开始了,他安慰道:“你们刚来不知道,这周围四家铺子的,一直眼红咱们铺子的生意。对我们铺子的人从来没有好话,以后他们说什么就当没听见,和他们置气,那才是给了他们脸面。”
五人听了李山野说的,心中了然。
军营里也有这样的人,自己不行却怪别人太优秀。
对付这种人,如果不能一次击溃,那还是先无视最好。
牛车慢悠悠的行驶,在一家大杂货铺前停下。
军中给残疾退伍将士们发的银子,五人都是随身带着的。
李山野领着他们,又是杂货铺,又是布庄的,每一会就将需要的东西全都置办完,花了近七百文。
一个个的都心疼的不行,不过想到他们还有活干,还能赚钱,又舒服一些了。
回到铺子,五人把东西放好,洗干净了自己后,就要开始上工。
因为是第一天,黎小鱼没有让五人上来就干活。
而是给五人分工,然后让他们先看一上午,下午的时候,再试着上手干。
五人都怕自己做的不好,再被撵出去。
上午的时候看的十分认真,一遍遍的在心里模拟着场景。
下午上手的时候,虽然有些生疏,速度上慢一些,不过没有出什么差错。
只要多干干,就能成。
麻辣烫大堂突然多了三个手臂残疾的黑衣壮汉,有不少人问他们的来历。
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黎小鱼直接就说了是军中退伍下来的,
前面多三人帮忙,后面多两人帮忙,铺子里的活瞬间轻松了很多。
食材不够,李山野还能出去现买,及时补货。
麻辣烫铺子在开业的第一天后,第一次营业到了天黑。
晚上的生意因为有清风楼在,一点也不少。
能来这些地方的,那真的是不差钱。
一碗又一碗冒着热气的麻辣烫,被端进清风楼。
这可把周围四个铺子的掌柜看的直冒火。
怎么他们的生意都不好,就那麻辣烫铺子的生意最好?
肯定是像之前猜测的那样,这铺子东家用了什么妖邪手段,抢夺了他们的风水好运。
四家铺子的掌柜凑到了一起。
其中一人道:“要我说,就该给那后生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做生意不是他这样做的。”
很快就有人接腔,“我和老朱一个看法,谁家做生意拼了命的抢走别人家的客源啊,都说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这事就是那后生做的不地道。”
倒是也有人不太认同,他有些小声的说:“可那后生的铺子是卖吃食,和咱们开的铺子卖的东西都不搭噶啊。他这算起来,也不是抢了咱们的客源吧。”
四间铺子,一人卖胭脂水粉,一人卖珠宝首饰,一人卖瓷器摆件,说话的这人,是开书铺的,不过卖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书。
说破天去,一个开食肆的,也抢不了他们的客源。
不过他的话很快就被另外三个人的怒火给压下去了。
听到徐掌柜的话后,最开始说话的那位朱掌柜气不打一出来。
“老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他要是没用些脏手段抢客源,那怎么前面的那位同样是食肆,味道还不错,可都没开起来。但是他只用几天,就彻底开了起来。你看看清风楼附近的铺子,哪家有他家的好人气?”
卖胭脂水粉的符掌柜道:“我也是这意思,清风楼临近的铺子,加那新开的麻辣烫一共就五家。我们四家整天门客罗雀,就他一家一天到晚络绎不绝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说这里面没鬼,谁信啊。”
符掌柜顿了一下,又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声,话里话外的讽刺着。
“你那书铺,后面有主家撑着,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我们的铺子,可都只能靠着自己。老徐啊,做人可不能像你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徐掌柜被说之后,只能尴尬的笑一笑,也不好再反驳。
他确实只是给主家干活的,要是背后没有个强大的主家,就他铺子里的那些禁书,早就被查抄了,哪能一直好端端的开着铺子啊。
安乐街这地段,铺子买和租都不便宜。
徐掌柜也知道另外三家因为生意一直不行,心里着急。
可要是换地方吧,又要重新拜山头,交各种各样的保护费,麻烦又花钱。
还不如就在安乐街窝着,至少混熟了,不会有那些不长眼的来抢了铺子。
尤其是他们这些卖珍贵玩意的,最怕遭贼。
“那你们想怎么办?”徐掌柜有些无奈的问。
卖胭脂水粉的朱掌柜一拍桌子,恶狠狠的说:“要我说,就是一把火烧了才好,最好连清风楼一起烧了。”
要不是清风楼的存在,他们的生意也不可能不好。
徐掌柜瞪大了眼睛,急忙阻止,“不可,你就算是不想别的,单说那火要是真的烧起来,又怎么会按着你的想法,说烧哪里就烧哪里?搞不好最后还会波及更多的铺子。”
瓷器铺子的吕掌柜一听也坐不住了,跟着出声反对。
“我那铺子就在清风楼的另一边,真要是烧到了清风楼,那我的铺子也没跑。这怎么成呢?”
朱掌柜啧了一声,烦躁的不行,“我就是开个玩笑,怎么就当真了?”
听到这话,吕掌柜松一口气。
倒是徐掌柜多看了朱掌柜一眼。
朱掌柜是卖珠宝首饰,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贵价的,比较挑客人,卖出去很难,他因此也很忧心。
徐掌柜总觉得对方刚刚是真的想放火,直接把麻辣烫铺子和清风楼全部烧为灰烬,解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