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香,炸松肉,驴打滚,炸春卷,门钉肉饼,驴肉火烧,麻花,麻团,桂花糯米藕……
光菜单就好几页,按着味道,酸辣的吃食就十来种。炸类的,糕点类的,肉饼类的,多的数不清。
酱的话,二两银子可学两种酱料方子。
腌菜是四种腌菜,搭配秘制腌菜酱料。
豆制品则是他们没有听过的,豆泡,豆泡,腐竹,腐乳这些。二两银子能学十种豆制品。
乳制品则是什么奶油,酸奶,黄油,奶酪。
将士们大概了解二两银子能学的菜色后,是十分的震惊。
他们还以为一共就几个菜色,路上的时候,想着他们这么多人,有不少还是同乡。
若学了一样的,回去后不就成了竞争关系。
这心里也是没滋没味的。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多的选择。
哪怕他们每人都选不一样的,这里都还有的剩。
更别提价格贵的那些都还没看呢。
将士们心里的担忧,是完全的打消了。
不过菜色虽多,但也不能说选就选。
比如腌菜,它需要的盐多。
而盐的价格并不低,且腌菜时间长。作为起步的话,选择腌菜,成本会很高。
所以腌菜不能选。
桂花糯米藕,又要桂花又要糯米,藕也是应季节才有。这道菜还要许多的糖和蜜,限制太多,成本过高,也不能选。
这样看来,也不是每一样吃食,都可以闭眼直接选择。
要根据自己的情况,去选合适的小吃。
煎饼果子选的人最多,它的成本低,做的也快。其次就是各种的油炸类,它虽然用油,不过能卖上价。
村子里怕是不行,但是县城这些地方,就完全可以。
将士们人多,报名的时间也很长。
贺辞和黎小鱼站在不远处,贺辞手里拿着一份菜单,“这些没有手的话,但小臂能动的人,可以做吗?”
黎小鱼凑头过去看,是豆制品。
“有些可以,不过想要学出来,会很吃力。”
黎小鱼看得出来贺辞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小侯爷是想让那些断去双手的将士来试试?”
“嗯,可以吗?”
黎小鱼对上贺辞期盼的目光,点了一下头,“让他们来试试吧。”
他没有那个权利,直接否决或是肯定别人。
至少试一试,不行就再说。
“等我,我去去就回。”
贺辞骑马离开,黎小鱼看着他的背影,想到定安侯第一次见他时,说的贺辞小名缘由。
刺头。
最开始接触,是有些像。但黎小鱼发现,真的与贺辞相处下来,认真的听他说,看他做的那些。
似乎又并非那样。
就是说话气人,态度不好。
但也没有到定安侯说的刺头那份上。
或许贺辞小时候真的特别调皮吧,在军营时,领路的将士说的那些能够看出来。
将士们的名报了大半,贺辞带着几个断了手臂的将士来了。
这次为了赶时间,贺辞从军营抓了个将士,由他驾马拉着板车,手臂残缺的几人坐在板车上。
一路上,将士们心中都忐忑不安。
悄悄的动着还在的手臂部分,想让它们更灵活一些,希望能够达到可以学习厨艺的最低程度。
不过有了之前那次的失望,这次即便不行,他们也能坦然面对了。
至少这次,给了他们试一试的机会。
在拼尽全力一试后,即便最终依旧不行,也不会那样的不甘和遗憾。
黎小鱼见到人后,发现他们还好。
不是整条手臂全部断掉,互相配合的话,酱料是完全可以做的。
豆制品会有些难,不过多加练习的话,应该也不是问题。
就是要吃些苦头,也需要极大的耐心。
毕竟豆腐很嫩,力道不对就会戳破。太小力气,又会滑掉夹不起来,对他们来说只会是难上加难。
黎小鱼专门见的他们,也和他们说了,哪些适合他们学。
八人见真有他们能学的,彼此眼中都看出了浓烈的希望。
他们不怕难,也不怕累,就怕真的什么也干不了。
他们没有手,回家去的话,更是什么也干不了。更没办法拜师学手艺,谁会收他们为徒呢?
就算是有人愿意,他们又能学什么?
什么都学不了。
黎小鱼这边,他们能学的很少,好在是有。
奶制品倒是也行,不过用到的人挺少。除非有一家甜品铺子,他们可以做供应。
不过目前报名的没有人学做甜品,成本太高。而且也不一定,就是在一处开铺子,正好能供应上。
“你们之后,是回家乡,还是留在这边?”
黎小鱼问了一声。
几人有人点头有人摇头,黎小鱼对点头的三人说:“我后面会开一间甜品铺子,你们若是想的话,也可以选择奶制品。”
“这个需要力气大,对你们来说,倒也是合适。牛奶的成本不算太高,糖和蜜价格比较高。你们真要做的话,前期这两样,我会按比例提供。只会够做我铺子里需要的量。”
黎小鱼又强调一遍,“当然,这只是我的提议,你们可以不选。我这样说,只是让你们能多一个选择。”
三人闻言,也认真的思考起来。
他们三人,与其他人不一样。
他们是无家可归之人,选择留在辞州也是因为在辞州待的最久。
若是选择奶制品的话,有一个好处,学成后可以不愁销路,已经有人说要。
但这东西,他们毕竟没有听过,也有很多的担忧。
黎小鱼看出他们的担忧,与他们大概说了一下甜品铺子会需要的奶制品量。
“如果你们不单独开铺子的话,我也可以直接雇你们进铺子里专门做这些。”
这样一来,直接将忧虑打消了大半。
三人明显的意动,就连其他五人都有些想法。
不过这要留在辞州,他们更想回家,便没有多言。
黎小鱼给足了时间让三人商量,并未有催促。
贺辞站过来,小声的问他,“你需要那些奶制品?要是他们不学的话,我叫人来学。”
黎小鱼眼中带笑的看贺辞,“小侯爷的心意我心领了,那铺子他们学我就开,不学的话,就等后面有人学了且在辞州我再开。”
“不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小侯爷不必替我忧心。”
“好,遇到麻烦要记得和我说。”贺辞眯着眼睛警告,“你不说,被我从别的地方听到,饶不了你。”
黎小鱼仰头看他,“小侯爷要怎么饶不了我?”
贺辞一时间说不出来,要是以前,他有许多方法手段收拾黎小鱼。
但现在,似乎只能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