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黎家三郎的师父是礼部二把手,官大的很!二郎虽没有拜师,但师父地位也不会太低。
人都是要利益最大化的,他的师父,礼部侍郎,户部侍郎会帮着挑。
就算是黎九章一辈子回不去京城,但是京城那边黎家已经有了根基。
家族发展,看的不是一人,而是整个家族里的所有人。
邵庆元又道:“黎九章和黎九州这兄弟两,从小相依为命,感情甚笃。老大一家从政,老二一家从商。黎九州夫妻二人没什么亮眼之处,但他们的儿子,很不一般。”
他看向自己儿子,“黎小鱼选了你作为合伙的人,你便好好的抓住。家中漕运航线,到时候会给你使用的权限。”
邵怀筠压抑住心中的欢喜,“爹,那我为何不能现在就答应,等知道殿试结果的时候,再看要不要说改分成?”
邵庆元直接道:“你平时看着挺精明,也只是看着。”
他皱着眉,觉得儿子实在太笨。
“你也不想想,本来都说好了,结果在知道人家堂哥高中,才说要让利。你是巴不得直接告诉黎小鱼,你是唯利是图吗?”
“这段时间你跟在我身边,少说话,多学多看。”
省的后面再闹出笑话,尽给他丢人。
邵怀筠低头一笑,“是,爹。”
第二天黎小鱼果然没有等到邵怀筠的回复。
元夏带着人送了一堆的东西去学院致歉,“黎小郎君,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五郎君昨晚被家主带着上船,根本没来及说。他让我务必告诉郎君,等他回来一定会给个准话。”
黎小鱼道:“十天,超过这个期限,我就去找别人。”
“是是是,我回去就写信告知。”
元夏忙不迭的答应,送来的那些东西都放下后,又行礼鞠躬才带着人离开。
他跑的很快,就怕黎小鱼让他再把东西带回去。
黎小鱼没能喊住人,看着那堆贵价的礼物,想着他堂哥科考的结果似乎快出来了。
看来,邵家也在等这个结果。
黎小鱼并不在意邵家人打的这些小算盘,在商言商,有这些心思没什么。只要守诺就行。
凌少卿临近中午的时候又从书院跑来了,他跟着黎小鱼一起做菜,全当是放松。
他把李子糕蒸上,“今天玉攀带着人去剿匪,听说那群悍匪盘踞多年,一直在打劫路过的行商。官府这次送了不少的东西去军营,才说动定安侯派一队人马去。”
若是在辞州境内,自不必官府的人去军营求,那边会直接配合。
黎小鱼抓住话中重点,“不在辞州?”
“嗯,在隔壁定州。”
凌少卿观察着火势,闲聊家常一般的与黎小鱼东拉西扯,“定州那个估计是找到门道能挪窝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不管那些悍匪,偏偏现在来求军营派兵帮忙剿匪。要是成功的话,也是功绩一件,能去的地方更好。”
靠近边关的几个州城,都是狗都不想来的。
气候不好,功绩难出,而且不知到哪一年,就会有外敌来犯。
整天活的提醒吊胆的,能走没人愿意留。
黎小鱼拧着眉心,养了多年的悍匪,此番剿匪想来是危险重重。
他垂眸看着手串,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从辞州到定州,行军快走小道只需要两日。
到匪寇所在的安山,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柳玉攀下令先扎营休整。
怕用火被发现,将士们只能用水泡窝头吃裹腹。
柳玉攀从自己的干粮里面挖了一些咸菜,又拿了两块白面饼,揣着去先锋队找贺辞。
贺辞正独自一人靠着树坐,啃着一个干冷的窝头。
“小侯爷,吃这些吧。”
柳玉攀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贺辞声音冰冷又粗粝,“贺辞。”
柳玉攀只能改口,“贺辞,你吃这些,比窝头强。”
“不用。”贺辞拒绝。
柳玉攀把东西收起来,他看着贺辞凌厉的侧脸,心里也有些想不明白。
之前在互市见面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和以前一样,张狂又嚣张的样子,谁也不放在眼里。
再见面时,人瘦了很多,性子也变的沉默,脸上也没有太多的情绪神态,只能看见他对谁都一副死人脸,整个人都冷冰冰的。
唯一没变的就是犟。
决定的事情,谁也劝不了。
但军令在身,柳玉攀只能再次浪费唇舌去劝,“小……贺辞,侯爷说你可以不用参加这次的先锋队。”
贺辞没理他,吃完了干硬的窝头,直接起身离开。
柳玉攀看着贺辞决绝离开,走的不太自然的背影,揉着眉头直叹气。
官场不好混啊,还是做学生的时候最快活。
天彻底黑下来,就是开始剿匪的时候。
需要先锋队派人先上去探查,贺辞去了。
柳玉攀知道的时候并不意外,先锋队探查的将士,会比先锋队其他的将士,又更容易获得军功。
前提是,能提供重大情报,减少将士伤亡且成功出色的完成最终的任务。
柳玉攀在山下等了好一会,都没有等到先锋队探查的人下来。
他只能又派一些人去,没一会就有人跑来,“柳校尉,山上失火了。”
柳玉攀眉头一跳,莫名的就觉得是贺辞搞的。
在山上放火,他不要命了?
“快带路。”
队伍摸黑朝着山上走去,到半山腰的时候,能够看见不远处有黑烟冒起来。
看着像失火,可似乎又没有什么火光。
柳玉攀正要下令全速前进,就见上面下来了人,是最开始跟着贺辞上去的。
对方长相平平,面无表情的对柳玉攀拱手,“回禀校尉,贺将士用烟熏将人困住。只是山匪太多,只我们无法彻底剿灭,请校尉出兵。”
柳玉攀真想翻个大白眼,他人都要到匪寇老巢了,要你再来请?
“走走走。”
到地方后,柳玉攀被烟熏的一下子没喘上来气。
还有源源不断的贼匪往无烟的地方跑,柳玉攀一个眼神,就有人带着将士直接守株待兔。
出来一个就捆一个。
“贺辞人呢?”柳玉攀问刚刚来通传的将士。
对方一指浓烟,“在里面。”
柳玉攀惊叫道:“你说什么!”
这么浓的烟雾,你再晚点说,贺辞能死里面!
柳玉攀赶紧撕了内里的衣袍,用水打湿蒙住口鼻。
他带着人冲了进去,寻找贺辞。
浓烟下似乎有人影在打斗,柳玉攀靠近之后,发现就是贺辞。
他下手干净利落,带着一股狠劲。对方被他扣的动弹不得,浑身抽搐。
贺辞在看到柳玉攀后,跟着他勒住的人一起晕倒在地。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