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炒糖花生的时候,又稍微多加了一些糖。
他快速调整好情绪,眼眶还红着,回柳玉攀道:“有,挺多的,你都带去吧。吃不完可以和其他人分一分,不然放久了容易面,那会儿就不好吃了。”
“成啊。”
柳玉攀正发愁不知道弄些什么东西犒劳一下手里的将士呢,这东西好吃,还有糖,当个零嘴正好。
美滋滋的吃了一顿中午饭后,柳玉攀抱着一大包糖花生走了。
他留了银子,说多的也全做糖花生,他后面来拿。
黎小鱼没推脱,银子收下,准备后面多弄点。
凌少卿突然想起忘记叮嘱柳玉攀,连忙追了出去,“叫你问的话,你别忘了。”
柳玉攀骑着马,一拍胸口,“放心,回去就给你问。”
到军营后,柳玉攀把糖花生给分了。
花生本就香醇,外面裹着一层糖霜,添了甜味。又有花生的脆香,满嘴香甜,吃了就停不下来。
将士们每人分了一把,嘴里喊着柳校尉最好,欢喜的离开。
柳玉攀被夸的飘飘然,带着另外分出来的一小包糖花生去找贺辞。
按理说,普通将士的营帐都是好多人一起住。
但贺辞是例外,他一人住一顶。
也就这两天才换,之前一直是和许多人一起睡。只是现在他伤的太重,定安侯也知道人多污浊不利于养伤,这才让贺辞单独出来住。
白竹也被破例允许进来贴身照顾。
柳玉攀来的时候,贺辞正光着上身,举着两个铁疙瘩扎马步,肌肉隆起,汗水浸透麦色的皮肤。脖子上有条黑绳缀着个奇形怪状的红宝石。精壮的腰间缠着白布,上面隐约有血迹。
“小侯爷别练了,来吃点东西。刚能下床就这样练,伤口崩了都没发现。”柳玉攀径直进帐,开口劝道。
然而贺辞不为所动,全当没这个人。
这时柳玉攀把糖花生打开,往贺辞眼前一放,“我今天去厨师学院买的,黎小鱼亲手炒的就是香。我吃了一大盘,香的……”
话没说完,贺辞就放下铁疙瘩,把柳玉攀手里的糖花生拿走。
“谢了。”
柳玉攀抓了一下空气,视线跟着贺辞的动作转身,稍做犹豫后问道:“小侯爷,你和黎小鱼是不是吵架了?”
贺辞低头捏着一颗糖花生,看似放松的站着,“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之前都会去找黎小鱼吃午饭啊。”
贺辞嚼着糖花生,很甜很香。
他吃完后才道:“没有。”
柳玉攀松一口气,“还好没事,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要说什么?”贺辞问他。
“表哥说黎小鱼最近总睡不好觉,有些无精打采的。之前二公子不是从京城送过一些安神香给贺侯夫人,表哥就托我问问那香还有没有,他说那个香最好,要是还有他想买一点给黎小鱼用。”
柳玉攀没注意到说到黎小鱼睡不好觉时,贺辞轻拢的眉心,他说完后,贺辞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用完了。”
就算没用完,他娘也不会舍得拿出来给他。那是他娘的宝贝。
柳玉攀失落离开,人走之后贺辞叫来白竹。
“去找邵家漕运,加价让他们从京城运一些安神香回来。要玄清观做的,那个效果最好。钱不够就继续拿耳饰去当。”
白竹自从上次被凶过之后,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点头领命办事。
贺辞把糖花生包好,没舍得多吃。心里有些闷,怎么好好的会睡不好觉呢。
……
五日后,极少会有举子高中的辞州,竟然来了金榜题名的报喜官。
按照流程,是要通知衙门然后由衙门组一个报喜队,一路敲锣打鼓到高中之人亲眷所在处报喜。
只有前三甲有这个待遇,能让朝廷专门派人去亲眷所在的地方报喜。
黎家二郎高中探花的消息,江渚松比黎九章这个当爹的知道的要早。
因为黎九章没在衙门办公,而是小巷深处的破院子里。
听到黎二郎中了探花,黎三郎也入仕,是二甲第三名后,江渚松两眼一黑。
陛下既然要贬黎九章,为何又要如此扶持黎家两个儿子啊!
探花郎入翰林,二甲前列外派磨练,若是磨出来,前途亦无量。
江渚松捂着心口,帝王心,深似海。他是真的看不透皇帝到底怎么想的。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黎家这两个儿子,都是绣花枕头,只会死读书。
千万别叫黎九章翻了身啊!
不同于江渚松听到消息时的失魂落魄,黎府一片喜气洋洋。
黎九州一家三口去黎府,一大家子人吃了一顿家宴。
黎九章难得一次喝多了酒,他面色坨红,心中畅快。
还好孩子没有受他牵连,仕途明亮。他也算是沾了孩子的光,后面做什么事,也能不像之前那样畏手畏脚了。
孩子高中,是要摆宴的。
黎小鱼和黎九州夫妻二人也去黎府帮忙,作为主家人安顿来客。
与黎九章交好的同僚们纷纷上门贺喜,辞州有头有脸的,或是想结交黎家的大商,基本上都来了。
武将那边定安侯身份敏感不可能会来,但他让凌将军和裴将军来了。
凌少卿在家没事干,也跟他爹过来吃席,主要是他知道黎小鱼会在。
席面上很是热闹,一声又一声的恭喜。
凌少卿和黎小鱼坐一块,他示意黎小鱼看不远处的江渚松,“师父你看江大人,脸拉的老长。”
黎小鱼没看,“不想看,伤眼睛。”
“那我也不看了。”凌少卿收回视线,盯着桌子上的吃的,想着要吃哪个。
邵怀筠还没有回来,邵家长子倒是带着礼来了。
和黎小鱼坐一桌,偶尔对视上,还会举杯邀酒。
黎小鱼不太喜欢喝酒,不过今天是两个堂哥的高中喜宴,喝一点也无妨。
他喝的不算多,不习惯酒的味道。席面结束,还保持着清醒。但在门口送走宾客的时候,黎小鱼却总觉得有人盯着他看。
可环顾四周,又没有任何的异样。
他揉揉脑袋,只当自己不胜酒力,出现了幻觉。以后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贺辞躲在暗处,手按在腰腹,低着头倚靠在墙上。细密的疼让他清醒,不敢靠近一步。
……
邵怀筠在约定日期的前一天回来了,下船就火急火燎的跑去厨师学院找黎小鱼。
二人再次面对面坐着,这次是更详细深入的谈论生意要怎么做。
邵怀筠按着他爹说的,主动提出让利。
“我想了一下,漕运航线没有方子来的重要。不能占你的便宜,利润的话,我三,你七。”
黎小鱼抬眼看邵怀筠,心知这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