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最受宠的十五公主,都爱慕于贺州。
黎小鱼重新翻看他二哥给他送来的信,信里的贺州,表面上就是个人畜无害,软的没一点脾气的。
刚开始的时候,黎长语也被表象蒙骗。他都快以为是那人胡说,结果就被他撞见贺州嗓音温和的逼着一名内侍喝滚烫的水。
因为对方给他倒的茶水有点烫,所以他要对方尝尝成倍的痛。
黎小鱼看着信,都是他二哥发现的关于贺州明面上与私下不一样的地方。
不难看出,贺州的性格有些扭曲。
他带着一张人畜无害,温和可亲的面具,在面具下,有张着要吃人的獠牙。
两年前就有人提醒,贺州会对他动手。但这两年里,对方却一直安安静静。
如果这次真的是贺州搞鬼,那他之前为什么一直不动手,非要这个时候冒出来。
黎小鱼想到上元节大伯父说的话,似乎想通了。
之前不动手,是因为贺辞不在。
明确的说,贺州不是想对他动手,而是在针对贺辞。
第74章
黎小鱼意识到事情不对,连忙去找了马夫。
“你将遇险的事情告诉小侯爷了吗?”
马夫神色未变,他知道黎小鱼早有怀疑,这次出手护人已经是一种默认。
“嗯,在村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找人送了消息。”
黎小鱼有些惊讶,他那时候都没怎么离开,是怎么找到机会还叫了人送信的?
他竟然一点也没发现。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黎小鱼轻叹一声,“我怀疑有人故意这样,就是为了试探小侯爷。”
马夫听出黎小鱼猜到了背后指使的人是谁。
他握拳劝道:“这事小侯爷会解决,郎君安心的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可。”
黎小鱼没有认同马夫的话。
“我去不了军营里面,想要见小侯爷,你能让他出来吗?”黎小鱼说了自己的想法。
马夫神色一顿,“近些日子可能不太方便。”
黎小鱼察觉到不对劲,“他出什么事了?”
马夫不敢说,黎小鱼道:“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让人去打听。”
犹豫片刻后,马夫回道:“小侯爷被侯爷关起来了。”
这事要不了几天就会在辞州传来,有心人稍微一打听就能清楚始末。瞒也瞒不住,既然黎小鱼执意知道,不如先说了。
又被关起来?
黎小鱼皱眉问道:“被关是和这次我们遇险的事情有关?”
马夫点头,“小侯爷查到了谁帮着二公子找人动手,就带着手底下的兵围了府。”
“是谁?”
“裴家七郎,裴叔群。”
……
在外近两年的时间,贺辞每天靠着要回来见黎小鱼的念头,撑了过来。
经历九死一生,终于再次让外族部落乱起来。也因此得到了足够大的军功,这样就可以有足够的底气和他爹娘说不再相看,他只要黎小鱼。
贺辞想着,等伤养好一些,他就去看黎小鱼。
想和黎小鱼说,可不可以相信他。
只是还没能见面,就收到黎小鱼遇险的消息。
贺辞当即派人去查,知道是裴叔群搞鬼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当初凌少卿和柳玉攀的事情,在书院突然传开,虽然最后查到的是江安,但有颇多疑点。
那时候贺辞有怀疑,但没有继续深查下去,只是派了人盯着裴叔群。
两年里裴叔群都安分的很,没有一点异常,这也让暗处盯着他的人放松了警惕。
贺辞收到消息,直接带人围了裴府,把裴叔群揪出来,“贺州给了你什么好处,这么替他办事?”
两年未见,贺辞身上有一种看不见的血气,眉目冷峻,气势逼人。
裴叔群是真的被吓到,他感觉贺辞会杀了他。
此时的他才真切的意识到,贺辞不再是当年那个嘴硬心软的小侯爷了。
他杀过人,见过血,心冷硬的要命。
或许还有柔软的部分,但那部分不是他所能得到。
裴叔群喉结滚动,压住心慌,勾唇一笑。
“不为什么,好玩。这两年辞州太安逸了,无趣的很。”
他都没戏可看了。
贺辞忍着火气,声音冰冷,“你让小鱼受伤了。”
裴叔群眉头一挑,笑出声来,眼睛亮的像是发现了多有趣的事情,“小侯爷心疼的要来替他报仇?小侯爷不会还喜欢他吧?多有意思啊,二公子竟然猜的一点都不错。”
砰的一声,裴叔群的脸被贺辞一拳揍上去。
力道太大,人都没来得及感觉到痛,整个人都有些晕乎。
府上被围,裴将军带着人赶来,见到儿子在自己地盘被被揍的鼻青脸肿,只觉得受到了挑衅。
就算是侯爷之子,也不能在他家里这样放肆。
裴将军上去拉人,最后因拉不住,生出更多的火气,索性放开手脚直接与贺辞动起手。
贺辞这两年的身手完全练了出来,他以前只擅长远攻,如今近战贴身肉搏也少有人能敌。
二人打的不可开交,最后以裴将军双手被折还有贺辞左腿膝盖受伤,终止了战斗。
贺辞将手搭在手下肩膀上,借力站着。他微抬下巴,目光往下不屑的轻笑。
姓裴的出阴招,看出他的腿有旧疾,专对他的膝盖出手。
他可不想伤上加伤,要是瘸了,小鱼不喜欢可怎么办。
贺辞心有顾忌,这才停手。
裴将军半点没讨到好,两只手全部无力的垂着,疼的嘴唇发白,恶狠狠的瞪着贺辞。
不过贺辞不在意他的眼神就是,抓了裴叔群就走。
裴将军让手下的人拦着,但这些人也不是贺辞手下将士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裴叔群被带走。
此事惊动了定安侯,他不管贺辞为什么带人围府揍人原因,也不管贺辞为何与裴将军的互殴。
只斥责贺辞不应该强硬的把人抓走。
定安侯也不知道人被关哪了,裴家来找他要人,他只能命令贺辞放人。
贺辞能听才有鬼,他充耳不闻,心里想着让自己的腿快点好起来。
被儿子的无视态度激怒,定安侯一掌拍在桌子上,“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老子的话都敢不听了!”
贺辞这才有所反应,抬眼给他爹一个眼神,“爹不问问裴叔群为什么被我关起来吗?”
“不管什么理由,你也不能把人关起来啊!”定安侯怒道。
“爹既然不想听,那就出去吧。”
贺辞收回视线,闭眼不再看。
定安侯气的额头青筋直跳,“你既然不放人,就在这里待着也别再出去,反思己过。”
贺辞并不在意,反正他要养伤。
等伤养好的时候,他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