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怎么就晚了啊?小鱼真的要和男人过日子?
“这和男人怎么过日子?都不能生娃娃。”黎九州有些急切,想劝黎小鱼打消念头,“有娃娃你老了才有人养,爹娘才能安心啊小鱼。”
周珍娘一向不怎么说话,这会也开口道:“是啊小鱼,就算不说娃娃的事,那贺家那么高的地位,要是那男娃娃后面不要你了可怎么办?”
黎小鱼见他大伯父和大伯母没有出口阻止的意思,心下微微松口气,专心应对他爹娘。
“我足够有钱,不怕老了没人养。再说我不是还有弟弟,有猫儿在还能叫伺候的人欺负了我去?”
小猫儿听到哥哥提他,也不清楚说的啥,就直接拍着胸脯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他哥哥。
黎九州夫妻二人脸色稍缓,搂着小猫儿说他是好孩子。
但就是不应黎小鱼的话。
黎小鱼只能继续,将贺辞和皇帝说的那些给他爹娘也说了。
“爹娘,他在陛下面前过了明路。他只能有我一个,你们不用担心我会被抛弃。”
这话黎九章都听的一愣,贺辞竟然做到了这种程度。
他没怀疑话的真实性,没人敢拿皇帝编排谎言。
黎九州和周珍娘知道皇帝厉害,但又不太懂是不是黎小鱼说的这样,都看向黎九章。
见黎九章点头,二人才有些松动的迹象。
一阵沉默之后,黎九州问道:“小鱼,你真喜欢那男娃?”
黎小鱼点头,“是的爹。”
“你喜欢他哪啊?”黎九州还是有些不解。
黎小鱼想了一下,“刚开始遇见其实不喜欢他,后来发现他喜欢我的时候,我还有些逃避。但喜欢之后也说不出来喜欢哪里,只要是他,我就喜欢。”
“不过最开始心动我记得,是他不顾性命的跑来,替我挡下致命一箭。”
那一天,那一刻,黎小鱼的心跳其实很快。
黎家人又是一惊,咋还牵扯到生死了?
周珍娘担忧的问是怎么回事,当时没说黎小鱼也是不想家人担心。现在事情过了这么久,也可以说了。
黎小鱼大概讲了一下后,夫妻二人听着心里对贺辞多了感激。
不管怎样,儿子的命是人家救的。那样一个高位上的权贵,没有因此挟恩直接要儿子和他在一起,还一直帮瞒着,什么也没说。
这是真喜欢他们小鱼。
黎九州夫妻二人对贺辞的存在,此时不再排斥。
最终二人叹息一声,不想让孩子难过。
黎九州也看出来,他大哥对此已经默认了。看来这小侯爷人应该是真的不错,不然他大哥一定会想办法阻止的。
“爹娘这段时间想缓一缓,见不了那男娃娃,等后面再说。”
这就是暂且同意了。
黎小鱼拜谢父母,被周珍娘心疼的拉起来,“爹娘不求别的,只要你好好长大,平安幸福。”
黎小鱼眼眶一红,眼泪簌簌的掉。看到儿子哭,当爹娘的心里也难受,小猫儿趴到黎小鱼的膝盖上,伸手给他擦眼泪,“哥哥不难过,猫儿赚钱给哥哥买好吃的。”
因为情绪波动落的眼泪没办法说停就停,黎小鱼被小猫儿逗笑,眼泪依旧流个不停,模样看着很是怪异。
好不容易情绪平复了,黎小鱼记着要去找贺辞。
黎九州夫妻二人也没拦着,他们留下准备多问问大哥关于这男娃娃的事。
贺辞的院子,黎小鱼之前去过。
他记性很好,虽然过了这些年,记忆里路线也有些模糊,不过到了地方后又知道怎么走了。
敲了门扉,是白竹开门。
两年多未见,白竹也褪去青涩,变得成熟许多。见是黎小鱼,并无意外,恭敬的把人请进去。
贺辞正在用木片射树上的叶片玩,听到脚步声立即起身,“小鱼!”
黎小鱼仿佛看到一条大型犬朝他跑来,搂着他后把脑袋埋他颈间蹭来蹭去。
“贺辞你别蹭,我痒。”
黎小鱼抬手按贺辞的脑袋,他头发卷长,只高束起来,发丝摸着毛茸茸的。
贺辞听黎小鱼的话,依依不舍的松开,“你爹娘怎么说?”
黎小鱼笑道:“过段时间应该会叫你回去吃饭。”
“我一定好好表现。”贺辞肯定道。
对此黎小鱼没有抱太大希望,不过第一次见面也降低了期待感,后面再差也不会怎样了。
黎小鱼跟着贺辞进屋,喝了一口贺辞给他倒的茶水,“你弟弟回来了,你后面打算怎么办?”
“他怎么对我,我怎么对他。”贺辞摸着左耳的耳饰,“不过要先揍一顿出气再说。”
黎小鱼没阻止,“什么时候?要是时间晚的话,揍完去找我,给你做宵夜吃。”
贺辞摸耳饰的手一顿,伸手按住黎小鱼的后颈,将人往前一带,倾身向前亲吻黎小鱼的嘴角。
“小鱼,我可真是喜欢你,喜欢的要命。”
黎小鱼微微一笑,温柔的回应贺辞的亲吻。
说要揍贺州,贺辞动作很快。
他甚至没有偷摸的瞒着定安侯夫妇,趁着晚上直接带人去了侯府。
到的时候,一家三口在其乐融融的吃饭。
“你还知道回来!”
定安侯看到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贺辞上前,直接将一沓拆开的信给定安侯送去。
“侯爷看看。”
一旁的林晚秋看到信封上的字迹,瞳孔紧缩。她要阻拦,但慢了一步。
定安侯已经拆开了。
不过信抽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将其按下,沉着一张脸问道:“你来到底想干什么?”
第79章
贺辞见定安侯的反应,没忍住笑了一声。
“原来侯爷也知道这事啊,看来知道的比夫人还要早。”
定安侯眉头紧锁,“你不用阴阳怪气的说话,你弟弟是有不对,可你这个当哥哥又有半点做哥哥的样子吗?州州五岁才送走,他前面五年在你那吃过多少苦头?他恨你难道不应该?”
贺辞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笑个不停。
“我让他吃苦头?他一天到晚病歪歪,侯爷和夫人一颗心全在他身上。我想要一些你们的关心在意,在侯府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却依旧比不上贺州一声咳嗽。”
“他打碎夫人珍爱的瓷器,跑起来躲着,你们不问缘由上来就揍我,非说是我。他用匕首割断了侯爷的弓,我甚至都不在边上,就因为他说是我逼他那样干,你们就信了。”
“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定安侯一拍桌面,“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能记得住?就算是冤枉了你,若你小时候乖一些,还能冤枉到你吗?”
贺辞轻轻的啊了一声,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揍贺州也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