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的摊位,老爷子有个能营生的活计,精神头越发的好。
转眼又是新年。
赵怀钰依旧去定州陪三儿子,黎九章来了黎家小院。
家里多了贺辞和老爷子,今年过年,比往年更热闹。
不过最热闹的还属于黎小鱼的生辰这日,除了亲人们以外,相识的好友们也全都来了。
二十岁这年,黎小鱼头上插着一根鱼形发簪,华丽精致。与贺辞左耳上的漂亮的蓝色鱼形耳饰一看就是配对的样子。
凌少卿,柳玉攀,祁雾还有邵怀筠四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两人的饰品看。
柳玉攀最藏不住话,“你俩能成亲不?能成赶紧成,别和陆十七还有袁幼一样。”
说完就被凌少卿锤了一拳,“说什么呢!”
贺辞见柳玉攀被锤,便没有自己动手。柳玉攀不知情的情况下,躲过一劫。
他揉着手臂,不满的反驳凌少卿,“我不是担心他们吗?”
“那也不能这样说啊。”
“那要怎么说?”
兄弟两又开始拌嘴起来,邵怀筠给了黎小鱼一个盒子,“南地十城,各两间铺子的契书,帮你搞定了。”
黎小鱼惊喜接过,“谢谢,这礼物我喜欢。”
邵怀筠嘴一翘,“咱两谁跟谁。不过这不算礼物,给你的礼物是单独的两间铺子地契,还是连着的。”
他自从跟着黎小鱼开罐头工坊后,钱真没少赚。他愿意花心思花钱给黎小鱼备礼。
黎小鱼很满意,这真是送到他心坎上。寻思今年邵怀筠生日,也给他备个大的。
送完礼后,邵怀筠问了一直以来都想问的问题,“我记得你当时说果子除了罐头外,还能做果干。咱们啥时候弄个果干工坊?果源你放心,要多少我都能给跑下来。”
黎小鱼去年听了他大伯父的话,停下来稳定一下基础。如今一年过去,差不多是该更进一步了。
“开春后。”
邵怀筠面色一喜,“成!”
祁雾给黎小鱼送了玉,是一对,能拼在一起。
贺辞凑过来一看,对祁雾投去赞许的目光。
然后就盯着黎小鱼不挪眼,黎小鱼哪不知道贺辞心里想什么呢,当即把玉的一半取出,塞他手里,“收好了。”
贺辞笑道:“知道。”
“啪———”
空中炸开烟花,黎小鱼仰头看去。
他问贺辞,“你叫人放的?”
贺辞点头,“嗯,以后每年都给你放。”
……
开春之后,黎小鱼投入了他的事业。现在来厨师学院的学生越来越多,各地都有。
互市外商那边要不是黎九章压着,他们也早就派人来学了。
新一批的学生进来,上一批学成的分散各地。
厨师班的学生们接受外派,坐邵家的船去富庶的南地十城。
黎家小饭馆,开始在大俞各地开分店。
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去南地的学生们,到了地方就在小饭馆门口挂了个牌子。
上面写着厨师学院的招生简章。
同时也给同行们传递一个信息,要是觉得他们这的菜新奇,怕被抢了生意,那就去辞州学。
托邵家商船这两年帮忙宣传,南边对厨师学院也有所耳闻。
一看新开的饭馆树起来的牌子,想打压打压的心思都歇了不少。
一道菜的菜谱,对于厨子来说是最金贵的。
真要是能去辞州学来,那搞不好就是师父开的铺子。
他们要是敢对师父开的铺子动手,这和欺师灭祖有什么区别?
嗯,不能动手。
在铺子开业后,不少餐饮人直接去饭馆里尝了菜的味道。
尝完之后,几乎都收拾收拾行囊,准备踏上拜师学艺之旅。
加上路程,左右不过四个月,学!
除了厨师技术学院外,和邵怀筠新合作的果干工坊也提上了日程。
邵家人看黎小鱼就和看财神爷一样,恨不得把他供起来。
定州那边黎长清收到黎小鱼要开新工坊的消息,连夜写信,叫人快马加鞭送来。
信的内容很简单,他也要弟弟出点子,开新工坊,给弟弟分成。
黎小鱼想了一下,给黎长清写了做芝麻糊和奶粉的方子。
收到弟弟的帮助,黎长清二话不说开始动工。
定州的商人们听到风声,都没要黎长清开口,连夜排队送银子。
黎大人,赚钱的事带带我们啊!
京城的调令这时候也下来了,黎九章要接替江渚松的位置。
而他的位置由下面的人直接接替,后面依次往上。
京城那位意思很简单,黎九章不出意外,要在辞州干到老。
但黎长语和黎长清兄弟二人,却会得到重用。
黎九章对此接受的很快,也觉得这样挺好。辞州现在也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后面一定会越来越好。
他愿意用尽一生,带领辞州走向繁华。
不同于黎家这边蒸蒸日上,侯府可谓是灾祸连连。
眼看着公主就要嫁过来,夫人和侯爷竟然双双病倒,只能躺在床上。
贺辞收到了二人生病的消息,没去看。
别人不知道,但他清楚,哪里是病啊,明明是中毒。
他爹身体壮的像牛,他娘虽然身体不好,但是也从没病的下不来床过。
是贺州对二人动手了。
既然都躺着不能动,贺家当然就是贺州说了算。
贺辞才不要去趟浑水,既然觉得贺州好,那就让乖巧懂事的贺州,好好伺候他们吧。
反正贺州不可能把人杀掉,让他们躺着不能动弹,是他唯一能用的手段。
十五公主到辞州,已经是夏季。
她从小娇生惯养,刁蛮任性,公主脾气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
进了侯府后,一个人把侯府搅到鸡飞狗跳。贺州也拿她没办法,一个头两个大。
贺辞就更不敢去了,他可不想因为左脚踏进门这种理由,惹的公主不快,被按着教训。
因为定安侯病了,他的军务大部分都落在贺辞头上,他回去的时间又延长许多。
将军府早就修葺好,但贺辞没有去住过。太大了,人住进去空荡荡的,像在无际的海里,没有安全感。
虽然他不好多回去,但他现在职位高,权利大,给了黎小鱼一块出入军营的令牌,黎小鱼可以来军营。
他们在军营的,比在家里更自在一些。
不是家里不好,实在是家里爹娘都在,哪怕不在一个屋,也不敢多亲近。
黎小鱼每次来都会带贺辞爱吃的吃食,这次也不例外。
“鲜肉虾仁饺子?包了多久?”贺辞边吃边问。
黎小鱼道:“没多久,对了我来的时候路过侯府,看到贺州被关门外了。”
贺辞咽下口中虾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