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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老父亲的成熟稳重,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着急上火的一面。
陆沅实在是好奇,宋宫主怎么得罪爹爹了?
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渊源呢?
陆沅脑海里闪过洪德帝说过的话,据说当年爹爹以为宋宫主喜欢他,吓得躲去外地几个月不敢回上京……
想到这个,小公子神色微顿,自从意识到宋宫主的年纪之后,他就不太相信这个事情了,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宋忧和段音成亲的时候,陆正安说不定还在玩泥巴呢……
陆正安烦闷不已,没想到宋永怀竟然是临仙宫宫主,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武道元神,偏偏宋瑜还看上了他家沅宝,要是宋家人上门来抢,还真打不过,越想越觉得这上京不能再待下去了……
“沅儿、你发什么愣呢?”老父亲焦躁不已,只恨此刻夫人还在宫里,找不到人商量对策。
陆沅顺口道:“在想爹小时候会不会玩泥巴。”
陆正安无比茫然:“啊?”
“你知道,宋宫主多大年纪么?”陆沅突然问道。
陆正安一听到这个人就反感:“提他做什么,乖宝,听话跟宋瑜断了吧。”
陆沅无奈叹息:“我只说想说,先皇幼年时,他就是如今这般模样了。”
“……他这么老了啊。”陆正安一时间有些呆滞,算了算时间惊讶道,“那他少说也得一百多岁了……真是个老不死的。”
“所以,他看你就像看小孩儿一样。”陆沅打量一下亲爹如今略微发福的身材,“你根本不用担心人家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陆正安气结:“你爹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倜傥,俊俏非凡,名动上京的翩翩公子!”
“唉……”陆沅叹息一声。
陆正安又不忍心小儿子伤心,有些别扭地问:“你就这么喜欢宋家那个小子?”
陆沅眨眨眼睛:“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宋宫主之间究竟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
陆正安愣了片刻,最终也只得无奈叹气。
“说来话长,也算不上什么仇怨……不过就是宋永怀这个人吧,不着调,二十多年前在上京的时候,成日眠花宿柳,而且他跟不少女的都纠缠不清呢。”
陆沅竖起耳朵,十分好奇。
“什么江湖侠女、医女、还有那个什么教的圣女,都是他的入幕之宾,甚至还有什么清秀可人的书生……反正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陆沅听得直咂舌,没想到宋宫主以前这么不羁啊。
“更重要的是,自从那个国师,说了我和他有缘分以后,他看我的眼神就相当古怪,大半夜还爬家里屋顶,隔三差五就要约我出去喝酒,还送我一些珍贵的珠宝,当然,我是坚决不会要的!”
陆正安刻意强调了最后一句。
“幸亏我当年机灵,躲去青山书院念了大半年的书,不然恐怕要被那厮掳了去。”陆正安一阵后怕,“那你哥和你,可就没有出生的机会了!”
陆沅:“……”
天呐、好混乱。
宋宫主看起来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怎么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至于爬屋顶,陆沅在心里默默地想,这大概是临仙宫的通病,就连宋瑜也是有事没事都爱坐在屋顶上吹风。
至于他为什么爬自己家的屋顶,陆沅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陆正安苦口婆心道:“有其父必有其子,爹还不是怕你以后受苦,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陆沅:“……可是咱俩也是男人啊。”
陆正安一愣:“嗯……不一样,我、你、你哥,咱们爷仨儿都是好的。”
陆沅一动不动地趴在桌上,好心累。
*
隔壁宋园,一家三口面面相觑。
听完父母的解释后,宋瑜半晌回不过神来。
英明神武、天资聪颖的宋少主,实在想不明白:“所以,爹为什么要去爬人家永宁伯府的屋顶?”
宋忧难得语塞,这么多年历经世事,早已宠辱不惊的他,如今面对儿子的提问,实在难以启齿当年的幼稚。
“唉,陆正安当年可是不少上京姑娘的梦中情人,他又是永宁伯世子,少年老成,刻板得很,我就想逗他玩,没成想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
段音尴尬地抠了下手指:“那个时候我们是隐瞒身份来上京的,我贪玩你也知道,就不停地变换身份……所以,你爹的名声就变得不大好听了。”
宋瑜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纵然早就听说爹娘年轻时爱玩,没想到他们竟玩得这么花……
果然,快乐是他们的。
段音自然不可能看着儿子的亲事就这么毁了,眼珠一转:“我有一计。”
于是,父子俩殷切地看向她。
三日后。
过了洪德帝的头七,周茹终于可以出宫了。
只是没想到,当她迈着酸疼的双脚走出宫门时,迎接她的竟然是段音。
虽说意外,但是有马车可以坐,她此刻正求之不得呢。
想到两家的关系,她也不扭捏,顺着段音拉她的力道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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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短,段音也不犹豫,十分迅速地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讲完时,马车刚好停在永宁伯府门前,但两人谁也没有动。
段音悔不当初:“这都是我的错,没想到永宁伯会误会,我以前就是爱胡闹了些,但我现在已经改正了,周妹妹,你可千万不要怪罪啊。”
周茹愣了许久,才把段音说的话捋顺了。
她拉着段音的手拍了拍:“当初的事……实在是、很难评……不过你放心,既然这些都是误会,也就不会影响两个孩子的事。”
段音放心了:“好妹妹,一定帮忙劝劝永宁伯。”
周茹一口答应:“放心,这家里我说的话还是算数的。”
永宁伯终于等到夫人回府了,正想和她诉苦水,没想到一进屋就看到一面半人高的铜镜摆在正中央。
“夫人,这是……驱邪呢?”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极轻,一副很怕被人听到的样子。
周茹哼笑了一声,揪着他的耳朵拽到铜镜前,恨铁不成钢般:“你照照你自己!”
天知道,当她听段音说,自家老头子以为人家俊秀儒雅、光彩夺目的宋宫主喜欢他时,她尴尬得差点当场跳车,实在是费了好大劲才稳住。
陆正安一脸委屈:“我怎么了……哎、松手松手,我这儿有根白头发,快给我拔了。”
周茹一把推开他,坐下来喝了几口茶,才没好气道:“你给我正经点,还敢把人赶出去,备好礼品,随我一同去宋园登门致歉。”
陆正安理了理衣摆,揣着手坐下:“那你说,宋永怀大半夜不睡觉,爬我屋顶做什么?”
这个问题,周茹也回答不了,因为她也很疑惑。
不过她断不会以为宋忧对陆正安有什么就是了,人家条件摆在那儿,要什么样的没有?
想来陆正安会这么认为,多半也是因为当年那国师说过的话。
害得他现在,就好像是失了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