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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找回自己。
望着梦中与钟离长得一模一样的帝君,伊戈尔细细回想潘塔罗涅的话,几秒后,他决定问出最为关键的问题。
“帝君,你之前认识我?”伊戈尔为了符合身份,沿用了钟离当前在剧情中所扮演角色的称呼。
帝君摇摇头,“以普遍理性而论,是你先一步认识我。”
这句话让伊戈尔陷入沉思。
是说在上一世是他先接触的钟离吗?那样一来,他们的关系应该不是类似于他和潘塔罗涅。因为收养的一方和被收养的一方,基本都是前者更加了解后者。
但从刚刚那句不是良配而言,钟离又明显把自己放在长辈的位置上。
难道真的要反过来,他上一世是主动去找钟离?
伊戈尔推测着,感觉他和钟离之间的过往越发扑朔迷离。
在暂时想不出来他和钟离在过去究竟有什么纠葛之际,他听到书中的帝君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我一直好奇你为何要选择他,他安于现状,对金钱也全无尊重。”帝君看向伊戈尔,“你有更好的选择。”
伊戈尔闻言看向钟离,他想了想,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他问道,“比如您吗?”既然钟离不认为他选的人合适,那是不是代表他感觉自己更合适。
毕竟他一开场就说出了想让他留在自己身边这种话。
这么一想,伊戈尔更加尴尬,所以钟离这么久以来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看待他?
在等待帝君回复的间隙,伊戈尔悄悄思索着钟离对自己的看法,然后多少理解了为何要拉他入梦。
伊戈尔自觉假设在现实中和钟离讨论这些事,他会很尴尬。
意识到这一点,伊戈尔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钟离的贴心。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用了。
“我是有类似的想法,可你无法留下。”帝君语气平淡地说出原因,“你属于未来,而我在过去。”
伊戈尔睁大眼睛。
被雷元素力击中的感觉令他浑身发麻。
结合这本书里的名字,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莫非他是从未来穿越到过去见到了钟离。
伊戈尔把所有的线索都聚拢到一起,发现他真的是从过来回到未来,那么也对上了潘塔罗涅的说法。
不论是潘塔罗涅还是钟离,他们最初认识的大概率是未来的他,而不是现在的他。
偏偏未来的他,和现在的他是一个整体,是无法分割的一部分,所以潘塔罗涅才会说希望他能找回自己。
伊戈尔低下头,不知不觉中,前生今世这个说法被他完全推翻。
与此同时,那个更大胆的猜想又冒出来。
这本叫做《穿越后我和帝君结婚了》的原型传说,他又有可能因为各种契机自未来回到过去,那这是不是意味着钟离在暗示书中的那名主角的原型就是他。
相对的,传说中以及这本书中的帝君确实是钟离。
更进一步,钟离就是岩神摩拉克斯。
伊戈尔深吸一口气,他抬起头,这一次他发现帝君,或者说钟离正温和地注视着他。
“既然您都知道我来自未来,您为什么不在见面后直接告诉我?”伊戈尔迎着钟离的注视,问出他当前最关心的问题。
“你并无察觉,我自然也不能告知你。”说到此处,钟离反问,“我想未来你所遇见的知情者并非只有我,为何你只对我提出疑问?”
伊戈尔一下子被问住。其实他可以用因为现在见不到潘塔罗涅为借口搪塞,但他心里很清楚,他质疑钟离,全是因为他内心深处隐藏的不满。
似乎他对钟离抱有更高的期待。
又或者说因为隐约参透了他的身份,便以更苛刻地要求他。
伊戈尔剖析他对钟离的看法,随后讲出心中所想,“也许是在我眼里您比其他人更特殊,我对您有更高的期待,因为您的身份,我更加苛刻。”
“实际上,您没有必要将全部的真相告知我,以让我接受我的……未来。”
钟离点了点头,“所以你在得知与你有关的过去与未来之后,是否想要留下?”
面对这个问题,伊戈尔沉默了。
正如他刚刚想说接受过去,但话到嘴边,却被他临时改成了未来。所谓过去是对应的钟离,对他来说,他是在未来再次相遇。
未来的他知晓过去之人的一切,正如现在的钟离和潘塔罗涅对他的了解。
伊戈尔发出一声嘲弄的笑,他突然后悔得到真相。也许他什么都不知道,慢慢走向未知的未来,对他而言更好,那样他就不用再纠结要不要留下。
细细想来,伊戈尔发觉自己无法想象未来,因为他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目标。
如今钟离已经透露给他一些消息。
比如他未来选择的人是一名对金钱完全不尊重的家伙……等一会!
伊戈尔微微皱眉,因为在北国银行工作,他身边从来没有对钱不尊重的人。甚至说有时候他都觉得他身边的人,上到潘塔罗涅,下到北国银行里的一名普通员工,都对金钱太执着了。
直到他到了璃月,他才遇见了对钱毫无尊重到没有概念的人。
那个人恰好就是钟离。
伊戈尔再结合他当前在梦中,钟离没有真正出现的前提,好像知道了未来的他和过去的钟离都聊过什么。
这令他很难不感觉对不起钟离。
从时间线上来算,钟离大概是近几年才看发现他以前说的所谓不是良配,其实就是指他自己。
什么对金钱的不尊重,是因为他能够创造摩拉,对金钱没有概念,习惯性地忽略罢了。
安于现状,是指在往生堂做客卿,不追求更大的舞台。
伊戈尔仿佛看到一个个来自过去的回旋镖出现在钟离脚下。
这令他很想知道未来的自己究竟经历什么,竟然会允许这种误会存在几千年。
默默谴责着自己,伊戈尔对钟离道歉,“对不起。”
梦中的钟离似乎理解成了婉拒,他问道,“这是你的答案?”
伊戈尔摇摇头,解释道,“不,这是替未来那个见到您的我道歉,我不应该不告知您某些真相。”他很难想象钟离知晓自己过去说过的话句句指向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如同能读心一般,梦中的钟离下一句话便是多伊戈尔讲出真实的想法。
“无须怀有歉意,你所隐瞒的信息并非对我的愚弄,我也不曾生气。”说到这里他笑了笑,随即对伊戈尔坦诚道,“我反而有些喜悦。”
“你的到来已经告诉我,我在千年后仍能见证这片土地的未来,于我来说这是一件幸事。”
“应当是我向你道谢。”
“不,您不用这么客气。”伊戈尔连忙拒绝。
“嗯,我想以我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