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今天这事儿我真是越想越气,饭都没吃成,走,我带你回钟义堂,咱们两个喝一顿。”
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梁少平还是愤愤不恺的,本来,他想请这刚结识的小兄弟吃个饭,可非得有几个不长眼的洋鬼子来找不痛快,这整的饭都没吃了。
“莫要气坏了身子,只是几个洋鬼子而已,稍安勿躁。”
楚天平静的说道,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个地方吃饭,他的午餐铃也响了。
“罢了,罢了,走,楚兄,回去喝酒去。”
经此一役,梁少平和楚天的关系又拉近了不少,此刻都勾肩搭背的,宛如一对狐朋狗友。
“让梁兄见笑了,鄙人不会喝酒,就勉强以茶代水吧。”
楚天说完后,二人便勾肩搭背的走回钟义堂。
…………
“来,楚兄,尝尝我钟义堂上好的普洱茶,这些茶叶,可是我们自己种出来的。”
梁少平给楚天沏上一壶普洱茶,钟义堂的后院儿就专门圈出来一块儿地种茶叶,品质比市面上的要高的多。
“不愧是钟义堂,就是豪横。”
楚天拿了个茶杯,倒上一杯热茶,随后拿着茶杯左瞅右瞅,不咋的会喝,直接一饮而尽了。
见此情景,梁少平笑了笑,像楚天这号的,一看就不是装出来的难民,该是逃难逃的太久了,茶都不会品了。
若是楚天能听到梁少平的心声,一定会斜着眼看他,有本事你去我原来的世界里过过,看你有没有时间品茶茗香。
“我说梁兄啊,今天咱把这伙洋鬼子得罪了,他们不会找到这忠义堂来吧?”
楚天问道,他自己是不怎么担心,可钟义堂有百十号人呢,一旦洋鬼子找上门来,这百十号人可不怎么容易转移。
“呵呵,楚兄莫慌,就凭这几个洋鬼子,不可能找到钟义堂的。”
梁少平示意楚天不要担心,钟义堂到庆丰城中心还是有一段距离的,那几个洋鬼子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来跟踪他们吧。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楚天狠狠地揉了揉眉心,本来他是想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的。
可奈何,那里是庆丰城的中心,完全没有偏僻的角落能让他施展这个计划。
“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吃菜,吃菜。”
梁少平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他下午还准备去清韵楼找祝小红玩,可得补充好体力。
主都动手了,那客也能动了,楚天夹起了两片猪头肉,放进了自己的菜碟。
“楚兄啊,我现在很迷茫,有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不知当不当讲。”
梁少平突然有些难为情,完全不像是他的作风。
“梁兄但说无妨,如果是我能力范围以内的,绝对会帮助梁兄的。”
楚天很是客气,能困扰到梁少平的问题,绝对不是小问题。
“就是,就是……”
梁少平扭扭捏捏的,掰扯着两根手指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等着回去睡觉呢。”
楚天掏了掏耳朵,梁少平这是怎么了,从来都没见过他这样啊。
“楚兄,是这样的。”
梁少平一咬牙,鼓起勇气和楚天说道。
“是这样的,祝小红说她要回到村子里了,以后可能都不会和我再见面了,我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而且,我总有点不祥的预感,感觉以后真的不会再见面了。”
梁少平把他的担忧说了出来,眉头已经皱成了麻花。
“你这第六感倒是不错。”
楚天斜眼看着梁少平,猝不及防,真是猝不及防啊。
“本来我想的是,我和小红一起回到她的村子里,可我又放心不下庆丰城,我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这里的一花一木,一草一树全都与我共同成长,师弟师妹们也需要我照顾,钟堂主也给予了我很高的期望。”
梁少平摇头叹息,一边是自己深爱着的女人,一边是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这道题,他很难抉择。
“人生路长,遇事莫慌,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一听这事儿,楚天就乐呵了,放心,你在这庆丰城里留不住,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些不知死活的洋鬼子来招惹你那师妹,你就要跑到奘铃村了,此乃天意,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话是这么讲,可是,唉。”
梁少平把头低了下来,情绪很是失落。
“好了,梁兄,天地之势,瞬息万变,谁也无法预测到下一步发生什么,活在当下即可,来兄弟,我敬你一杯。”
楚天拿着酒壶给梁少平的酒杯满上,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满杯茶,直接一饮而尽了。
见状,梁少平也不好推脱,也是拿起了酒杯,一仰头就灌了进去。
………
“史密斯先生,这里应该就是那几个中国人的住处了,我们得从长计议一下,中国有句古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这才刚过了半天不到。”
钟义堂外面儿蹲着一伙人,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一个翻译官打扮的中国人,外加一伙儿持着橡胶棒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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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看,那不就是楚天在四海酒楼里招惹的那伙人吗。
“好,小陈,你做的veryvery好,事儿成之后,少不了你的good。”
史密斯先生操着一口西式中文,拍了拍翻译的肩膀,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好了,诸位,今天真是辛苦了,等明天,咱们新账老账一块儿算,算完之后来领赏钱。”
翻译官小陈儿挺会笼络人心,就他说的这些话,没有几个人不认同,天生的演说家。
……
哈!
哈!
大清早的,钟义堂就又练上了基本功,还像昨天一样,早早的6点就练上了。
“楚兄,早啊。”
楚天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来这儿了几天,还真治好了他睡懒觉的毛病。
“早,早。”
楚天还是睡不醒的样子,起是能起来了,就是不知道精力撑不撑得住。
“楚兄,昨天中午很抱歉,没能请兄弟吃上好的,今天一定补上,哎,哎,那俩货别偷懒儿,怎么扎着马步还睡着了?”
本来和楚天说话时,梁少平还笑逐颜开的,一看到有俩人扎着马步都能睡着,当即就怒了,抄起一个扁担就想去收拾人。
“随便,随便,我可不是什么想满足自己口腹之欲的人。”
楚天又打了个哈欠,现在外面儿练着,他在屋里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真的很折磨人。
“下回再睡觉就不用扎马步了,改成俯卧撑了。”
梁少平骂骂咧咧的,他们这伙人只有练好基本功,上台演戏才有收入,这伙人倒好,对自己的财路都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