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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他做什么?
别的不提,会议室里那一掐之仇,韩照是肯定要报的。
“怎么了?”方喻见面前几个人久久没有动作,终于撩起长睫,蹙眉问:“不开么?”
韩照拿下嘴里叼的烟,燃烧的烟身夹在指尖,在吧台边磕了磕,抖落些许灰烬,一笑:“行,开吧。”
五张牌翻开,方喻手里竟然是张大王。
韩照瞥见那牌,神色猛然一顿,立即扫过其余四张牌:他手里的是个小鬼,其他则是K,10和Q。
方喻这轮赢走的牌,点数加起来,竟然有64点。
方喻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忽而笑了起来:“我赢了么?韩总几点?”
韩照摊开手里的牌,他虽然赢了两轮,但赢走的牌大多点数不大,加起来,正正比方喻小了一点,63点。
韩照盯着那牌看,觉得颇为讽刺。
正要欢呼庆贺的几个朋友尴尬地止住了声,看看韩照,又看看方喻,不敢出声说话了。
“承让。”方喻推了一杯鸡尾酒到韩照跟前,微微笑道:“提前谢过韩总今晚的礼物。”
韩照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自己发的牌,自然清楚场上五个人手里的牌面都是什么,根据他的计算,方喻这一轮根本不可能会赢。
是哪里出了差错?方喻根本没有去碰任何一个人的牌。
但结果摆在台上,输了就是输了。韩照抬眼意味不明地看了方喻一会儿,神情放松下来,调侃道:“几天不见,小苏总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方喻低头抿了一口调好的鸡尾酒,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语气淡淡:“走了。”
望着方喻离开的背影,韩照唇角的笑意渐渐收敛,最后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看了看吧台上方喻留下的那杯酒,抬起手,将手里摁灭的烟头丢了进去。
色彩绚丽的酒中腾起气泡,细碎灰烬分崩离析,把漂亮的层次破坏得淋漓尽致。
韩照随手端了另外三杯酒,一一饮尽,放下杯后冷冷对其余几人道:“还看什么?都滚回去。”
*
游轮给登记过的客人都准备了客房,方喻的房间在三层,隔壁则是K的房间。
方喻在自己房间门口站着思考了一会儿,右转走了两步,敲开了K的房门。
K打开房门就嗅见一阵浅淡的酒气,方喻挤身进来,反手把门一关,顺势靠在门上,微仰首看向K,嗓音又轻又快:“考官,你调的酒好烈。”
“……”K面无表情道:“什么?”
方喻笑了一下,忽然伸手扯住K那套暗蓝色西装的领子:“还和我装傻?”
“刚才你那雾红色的头发呢,”方喻又揪了揪K的黑色碎发,好奇道,“染回去了?”
K见瞒不过他,只好皱眉拂开方喻作乱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语气很冷:“我要是不过去,你就会输给韩照。”
方喻挑了一下眉,好笑道:“或许换个角度想一想,正因为看见你在,所以我才没有自己动手呢?”
K薄唇紧抿,盯着方喻看了几秒,开口:“距离拍卖会还有不到两个小时,你应该回房休息一下。”
方喻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又说:“但我喝了酒。”
K:“?”
方喻的酒量他见识过,就算他调的那鸡尾酒度数高,方喻喝上个几杯也不会有事。
“苏蒙他,”方喻脊背抵着房门,有些支撑不住地往下滑落,上翘眼尾都被酒意晕出一片湿红:“好像有点酒精不耐受……”
K:“……”
他没见过方喻发酒疯的样子,毕竟方喻向来自控力极强,就算是微醺,也依旧头脑清醒,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但今天……
K费了一番力气把方喻的外套除掉,把软绵绵的人抱上床,刚把被子盖好,又被蹬掉。
平躺着的方喻蹙眉:“你干什么?带我去洗澡!”
K分毫不让:“醒酒了再去洗。”
方喻不客气地想去踹他,K瞧见端倪,轻轻松松一避,床上晕头转向的人就踢了个空。
“方喻,”K摁住他的脚,沉声说,“别胡闹,我去拿醒酒药。”
方喻哼了一声,再次指使他:“我要洗澡。”
K放弃了和一个醉鬼讲道理,把方喻塞进被子里,转身就走。
等他从前台拿了醒酒药回来,就发现方喻裹着被子掉在了地上。
K眉头紧皱。
方喻白皙的面容红得透彻,困倦地闭着眼,长而卷的睫毛湿漉漉地垂下来,K用手背探了下方喻额头的温度,又想把人连带着被子抱回床上去。
就在这时,方喻忽然动了动,还没睁开眼就伸出手,轻轻揽住了K的脖子。
K霎时僵住了身体。
“考官,”方喻半睁开眼,凑近了耳边用气音问他,“为什么又要违规?”
在任务过程中,监督者每一次自作主张的帮助,都会被如实记录下来,轻微的倒也无妨,顶多是任务结束后被管理局下个处分,但次数多了,考官的等级和权限可能会被调整,最严重的会被管理局开除。
K擅自改变身份,在调酒过程中换了韩照的牌,是个不大不小的违规行为。
依照K现在的性格,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出现才是。
K没有回答方喻的这个问题,而是道:“下次弄清楚自己任务内的体质,你醉成这样很危险,要是碰见别人——”
“你还不明白么?考官。”方喻捏住他的脸,一笑间秀色绝艳:“是因为有你在,我才敢这么放肆啊。”
*
富容拍卖会在九点整准时开始。
地点在二层的大展厅,繁复吊顶琉璃灯,分散错落的真皮沙发,以及高脚玻璃台上摆放的美酒,一片纸醉金迷之象。
方喻进来的时候,展台上的主持人正在调试话筒,碰见眼熟的人,扫了一眼他身后,奇道:“小苏总,怎么连助理也不带一个?”
方喻脚步顿住,无所谓地扯了下唇角:“助理病了,来不了。”
先前也不知是哪句话惹得K不快,等方喻醒了酒,彻底清醒的时候,就发现找不到K的人了。
无奈之下,方喻只好自己去拍卖会。
这个时间点,展厅里的沙发里大多坐满了人,台下灯光昏暗,方喻扫一圈过去,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些人影,全然分不清谁是谁。
于是方喻就近找了个少人的位置坐下。
那半环形沙发上还靠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眼镜男,见方喻过来,先是起身递了张名片,又压低了嗓音说:“那什么……苏总,待会这里还有人要坐。”
“他坐他的,”方喻在边上坐下,接过他的名片,看也没看随手放进口袋里,淡声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眼镜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