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这段时间可是辛苦了哈……”
“嗯?老头儿,云川呢?现在这儿你说了算了?”
“哈哈哈,在下武破冥,此前王上让我来了这处战场,王上则是在另一处战场,皿囚边境那边,现在跟我们这里相差不多,都属于是休战期。”
“得,还寻思跟他邀邀功呢,他都不在,没法儿邀功咯……”
神剑营与狂刀营归来,带回来了囚洲西侧边境安防的情报,虽然没有边境安防图那般准确,可对于他们的接下来战斗的帮助,同样是相当之大的。
在有十日,黑火药便会运送到战场上,武破冥所定下来的开战之时,则是在半个月后。
再有三四个月又该要下雪了,今年的年关,他们可不想在囚洲城或者野地上去过了,想在囚洲的边城之中过。
在这个节骨眼上,狂刀营与神剑营的归来,无疑是让他们如虎添翼。
两营虽然都是步卒营,不过却并没有人质疑他们的实力。
即便是陌刀营,凭借着陌刀的优势,却也都不敢说能够稳压两营一头。
再过去的大战之中,陌刀营虽然并没有什么特别卓著的战功,可他们的作用却也是不容忽视的,尤其是有一战,四千陌刀营战士,阻击囚洲一万两千轻骑,不仅阻击成功,甚至还把那一万两千轻骑斩杀近半,损失却不足千人,这已经能说明他们的实力了。
安顿好了神剑营与狂刀营的士卒后,武破冥便查看起了两人带回来的简易地图。
这图是刀狂绘制的,虽然比例不是十分准确,可用来做参考却是没什么问题的。
囚洲西侧边境的防守,其实是有些出乎武破冥预料的,本以为不会有特别严密的防守,可从图上所安插的点位看来,防守的严密程度,可不比他们的正面战场要弱。
这是在防他们还是在防洋州?
洋州的人轻易是过不去的吧?中间可是隔着半片海呢!
可敌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对西侧有想法呢?难道是自己这边有囚洲的人?
还是说,他们那里有着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重兵保护?
思来想去,后者的可能性非常高,至于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去搞一搞不就知道了?
“来人,传神机营统领杨晓芸来见我!”
“遵命!”
………
“人总会对超出自己认知的东西提出质疑,不是吗?”
云川扶着一根柱子坐下,而后喘着粗气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在此之前,我也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人也能像我这样……”
这座城池,已经有将近十分之一被毁掉了。
周遭千丈范围内,还活着的人就只剩下了云川和路易斯两人。
冥龙和那名操控傀儡的黑衣人,已经在先前的战斗中全死了。
云川没料到,路易斯和自己一样,也掌控了那种力量,而且甚至还略强于自己。
原来他最大的底牌不是护卫,而是像云川一样,最大的底牌是自己。
所以现在这个情况,不难看出是两败俱伤。
至于那些原本在城外的士卒,现在已经包围了周遭的数里之地。
按照正常来看的话,云川今儿个是真栽了,比被切诺斯击败那次栽的还要厉害。
“现在能听我好好说说了吗?”
云川摆着手说道:“都这样了,想说就说吧,现在是在囚洲而不是神州,你这儿越来越强,我还能拦着你啊?”
“可别这么说,这还是在囚洲呢,你都能和我拼个两败俱伤,这要是在神州,我可远不是你的对手。”
“云川,我们不要打了,怎么样?”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要再打下去了,你撤兵吧,我路易斯不是你的敌人。”
“说明白点儿可以么。”
路易斯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历代的囚洲之主都要对神州发起战争的原因对吧?”
“知道啊,你死我活的斗争么,毕竟不是所有人的骨头都那么硬,在面对那些很难抵抗的敌人之时,骨头软可以理解,但是软到理直气壮,这就让人不太理解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路易斯点了点头,而后摘下腰间的锦囊丢向云川,道:“我们都知道那个预言,可并不是想你所想的一样,不是所有人的骨头都是软的,我们想硬气一些,但有些时候,是身不由己。”
“我查遍历史,囚洲最近这两千年以来几乎是陷入到了一个死循环当中,每一任大帝都是傀儡,而实际的掌控者却是另有其人。”
“其实你们神州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在你这里发生了改变。”
“我对你们神州的了解,其实要比你对我们囚洲了解的更多。”
“大炎,庆祥,北辰,他们实际的掌权者,都是你们的山氏一族,而非当代帝王,若不是到了你这一代,山氏选择了听从你的命令,相信我,也会是一样的路。”
“我再告诉你,不止神囚,就算是瀛洲,以及你的盟友皿洲,也都是一样的。”
“瀛洲的实际掌权者不是那所谓的圣皇,皿洲的实际掌权者也都不是普琼那个废物。”
“背后皆是另有其人,就像我的背后,是我的好母亲,也就是被称之为元后的那个女人,她掌控着大权,以我目前所知的消息来看,你手底下名为山霄的那名山氏成员,已经和元后交过手了。”
“你跟我说这么多我也未必会相信,直接说你要干什么吧,别拐弯抹角的,我现在都这样了,有啥话不能直说啊?”
“你就不能有点儿耐心啊?”
“让我猜猜,你亲自带队来到这里刺杀我,应该是和某些人达成了合作吧?切诺斯?老六?还是元后?”
“我不关心你是和谁合作,也对你们的合作不感兴趣,但是现在,我也想向你提出一个合作。”
“帮我干掉元后,退兵休战,至于后续的事情是不是按照预言发展,我们尽力而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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