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剧烈的颤抖席卷全身上下至每一个细胞,就连牙龈都在打颤。
瑟骨的水滴溅在虚弱抵在台面枯瘦的手背上。
檀秋视线愣愣的直逼一池子宛如地狱般寒凉的冷水,突然水滴砸进眼眶,她才彻底从惊恐中抽出一丝理智。
“洪海…洪海洪海,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她开始用尽全力奋力向男人求饶。
“嘿嘿放过你?”
男人油腻猥琐的声音从含着浓痰的喉咙挤出,五指狠狠揪住女人的长发,随意操控着她的头颅,“啪啪啪——”沾着水的手掌轻柔的拍打在檀秋侧脸。
“你哪里有错?老婆,你没有错,有错的是你那个嫁入豪门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再说,我没打你没杀你,只是出于好心帮你洗洗头洗洗澡,怎么…你不领情?”
“没有,我没有不领情,洪海洪海我会让心雨和你道歉的,求你——”檀秋双膝艰难的弯曲,她脖颈后仰望着莫洪海疯狂摇头。
“嘿嘿既然没有不领情,那就是很喜欢很享受接下来的洗头洗澡项目。”莫洪海俯下身开口吃掉檀秋的尾音,用邪恶充满坏笑的眼紧盯瑟缩的女人,“等咱家的少奶奶啥时候松口把她弟弟从牢里放出来,你啥时候解脱。”
说完,大掌不管不顾兴奋用力的抓着檀秋后脑的长发,一把将她扣进水池,
“洪……唔。”抵在台边的手松开,求生意识迫使她的手拍打在台面求饶挣扎。
刺骨冰冷的水瞬间呛入鼻腔垂直上脑,喉咙、五脏六腑被吸进口腔的水灌满。
镜子里浑身湿透的中年男人脸上的脓包都被戳破每一颗都流出黄色的浓水。
丑陋至极的脸龇牙咧嘴,瞪大青蛙般的眼珠子,兴奋的把控制在掌心的女人往水里按。
“洗头,老子给你洗头,你看看老子对你多好,黄脸婆!”
“妈的当初要不是老子把你们母女俩从水里面救出来,你们早死了!”
“现在是在还债!”
檀秋的耳朵嗡嗡作响,她听不清男人在喊什么,胸腔被呛入鼻腔和五脏的水占据,她只能听见水的声音,眼珠子也被水挤得胀痛,强烈的窒息感涌入。
她是不是要死了?很快就会死吧?她就是快死了。
“哗啦啦——”
“呼……呼”
发根揪心的痛,换来的却是突如其来的新鲜空气,求生的本能迫使她大口呼吸,驱赶痛苦窒息感。
莫洪海两手捧着檀秋满脸的水痕凑近,口里的浊气喷在女人虚弱苍白大口呼吸的脸上。
“他妈的不许给老子发出动静!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想把门外的人引进来?!”
檀秋双眼虚弱迷惘惊恐的看着莫洪海肥厚的嘴唇,徒劳的摇头。
“不…不是。”
“不是?好啊你敢骗我!我要惩罚你!”男人高高扬起唇角,“不知廉耻的女人,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有多贱!我要给你的女儿看!我倒要看看她还能不能坐稳陆家少奶奶的位置。”
“哼,敢和我斗!贱妇!我要折磨死你!”
他说完大手一把扯开檀秋的衣服,更多的刺骨的水切割在每一寸肌肤,檀秋一个激灵从窒息的死亡里面清醒过来。
水线划过浑然天成的“水渠”,被皮肤包裹的每一根骨头都十分明显。
檀秋瞳孔震颤盯着男人手里多出来的手机,她双臂交叉虚浮的挡在空荡的胸骨前。
“洪海,洪海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看你这副贱样子,我要给你拍下来!你他妈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拍过写真照吧?”
“老子今天给你拍一张,等以后发给你的女儿,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发给全世界,让所有人看看你的贱样!”
愁苦悲戚堆积在檀秋苍老满是皱纹的脸上,她哭丧着脸哀求面前的男人。
“不不不,洪海我求你,我求你,我明天,对明天一早就去医院求心雨把心清从监狱里放出来。”
“求你,我求你。”
“明天?明天也可以,不过今晚还是要洗头,你他妈的自己把头伸进去,老子就不逼你了。”
“否则我现在就给你拍照,顺便发给咱之前那个小区群里面,嘿嘿肯定很多人想看。”
滚烫的泪水盛满眼眶,檀秋眉头触动,藏在发髻的水线越过眉心的川字。
有那么一瞬间,起码是现在,她后悔了,后悔让莫心雨把这个恶魔从监狱里面放出来。
“嗯?要我自己动手还是拍你?”
接近死亡的目光看向莫洪海举起来的手机,她紧闭上眼睛。
她是妻子、是母亲、是一个女人。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贞操和贞洁,她在心里一遍遍劝自己,莫洪海只是起了玩心,不会杀了她。
做了错事就该认罚,给自己的丈夫消消气,是一个贤惠女人必备的技能。
檀秋乖巧的把头伸进水池,自主的让水漫过鼻腔,进入喉咙和五脏。
“哈哈哈,他妈的还找人在门口守着不能打你,老子想弄你不是很简单?”
“我他妈警告你,不要发出声音,你发出声音也是要被我拍照的!”
莫洪海笑的猖狂丑陋,他上前找到洗发水,挤了一大坨洗发液捧在掌心,而后走了回来,手按在檀秋光滑的脊骨,把手里的洗发水涂在檀秋头发上。
“我他妈给你洗头!”
发根被揪的生疼,檀秋听话的紧咬压根,尽量的只发出喘气声,在窒息和得到新鲜空气的之间,循环往复。
头上的白色泡沫被清理干净,莫洪海大发慈悲的把她从水里捞出来、
湿漉漉的长发肆意贴在皮包骨的脸上,脖子上和肩上。
檀秋的脸苍白发紫,唇被水泡的泛白皮,瞳孔暗淡无光,像是躺在棺材里的干尸。
“终于洗干净了,呸!”莫洪海把檀秋撂在一旁,朝地上啐了口唾沫,“贱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脏?我伺候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还不给赶紧跪下来谢谢老子!”
“对…对不起脏了你的手,我跪下我跪下。”她虚弱哆嗦的应答。
檀秋赤果着上半身,湿漉漉的黑发紧贴肌肤,她昏昏沉沉拖着沉重的眼皮弯下腰乖顺屈膝跪在冰凉的瓷砖地面。
“看看看看,这就是陆家大少奶奶的妈,在我手里不还是像死狗一样吗?”
极尽侮辱嘲讽的唾骂,是莫洪海每次施暴后炫耀的演讲。
檀秋对这些辱骂早已习惯。
“嘿嘿,喂莹莹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办有好好的伺候她。”
讨好的语气、加重的尾音和突如其来的对话拉回檀秋的意识。
她掀起眼皮透过昏暗的光线看向朝她举着手机的莫洪海。
“洪…洪海你要做什么?”
“拍照发给她啊,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