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你不是说不会拍照吗?”
“洪海,我求求你不要拍照我求你了。”
檀秋卑微的哀求,双臂刚捂在胸前“嘶——啊”莫洪海抬脚狠狠踹在她的肩膀上。
女人倒在冰凉的地面,干枯的长发胡乱黏在瓷砖上。
“哼,老子帮你拍写真照是你的福气,这么多年你还没拍过写真照吧黄脸婆,我帮你拍张照片供人观赏,多好的事?”
“像你这么丑陋的身体,有人愿意给你拍照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还敢捂着?下流的女人衣服都不穿就跪在地上,还在装什么?臭婊子!”
“莫叔叔你别把她踢坏了,让陆家的人和嫂嫂知道了就不好了。”
电话里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莫洪海用袖子擦干净脸上流淌的黄色脓水,笑脸盈盈盯着手机屏幕。
“莹莹你放心,只要我命令她,她不敢让其他人看见身上有伤。”
莹莹……莫叔叔。
檀秋反应过来和莫洪海通话的人是古莹莹。
就是这个女人害的她把女儿嫁给陆家,现在这个女人又让他的丈夫羞辱她,
想到自己这么大喇喇出现在镜头里,怨愤和恨意第一次涌上檀秋的心口。
“洪海,你是我的丈夫,你为什么…为什么允许——”
“妈的一条狗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莫洪海的视线离开手机屏幕,凶神恶煞盯着歪倒在地上的檀秋,他三两步上前粗糙的手掌一个扣在消瘦干枯的肩头,把檀秋提了起来,“老子警告你,老子已经拍了视频,你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把这个视频发到网上,让所有人看看你这个女人有多不要脸!”
“你想让所有人看见你这么不要脸的样子?你还是女人吗?我发出去你还怎么当老婆怎么当妈!”
刻在骨子里的传统规矩彻底撕碎檀秋心里微妙的恨,莫洪海轻而易举的牵着她走。
对…如果发出去了,她要怎么做人?她会给自己的孩子丢人,会给丈夫丢人让这个家蒙羞,给女人丢脸。
泪水沿着旧的泪痕再一次洗刷脸上的皱纹。
她哭着脆弱的哀求:“洪海,我求你不要发出去,我求你了。”
“可以啊,我可以不发出去,但是你要跪在地上让我好好拍一张。”
“我儿子什么时候从牢里面出来,我什么时候把照片和视频删了,这件事如果敢让其他人知道的话,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眼泪分明模糊了视线,可檀秋却能清清楚楚看见男人眼底的威胁和丑态。
她绝望的闭上双眼,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为了孩子忍一忍,反正……她已经忍习惯了。
借靠着冰凉的玻璃隔断她重新从地上爬起来,檀秋垂着头跪在地上。
“挡什么挡?挺胸抬头的跪着!不然我就直播了!”
再一次的威胁,撕开再一次的底线,羞辱一轮又一轮碾磨着檀秋。
终于颤抖的拨开长发,她跪的板板正正。
“咔嚓”
刺眼的闪光灯拍下了丑陋不堪的一切。
莫洪海不舍的挂断电话后,猥琐的上下审视面前的檀秋。
“啧,你这副躯体真恶心啊,不过勉强还能用用。”
他脱下包浆的裤子,捞起檀秋的胳膊,用自己的妻子肆意发泄对其她女人的欲念。
女人抬眼绝望看向漆黑的天,她意识到“保护”这两个字,与她毫无关系。
“轰隆——!”
窗外的大雨倾盆而下,今晚的夜,对檀秋来说还很漫长。
——————
雨随心所欲拍打在窗户上,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水波。
躺在病床上全身裹满白色绷带的女人眉头紧蹙,不安的闭眼沉睡。
银色的针管扎进她的手背,冰冷的液体从倒挂的药瓶滴出,顺着透明输液管嵌入血液。
“吱呀——”
病房的门被推开。
进来的人沉默着缓步挪到病床前,静静凝望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雪的莫心雨。
“轰隆!”
震耳欲聋的雷电劈开浓夜的漆黑,刺眼的白光印在床边女人的脸上。
她抬起手臂朝莫心雨张开五指,修剪圆润的指尖触碰到脖颈娇嫩的肌肤。
“呵…姐姐知道吗?现在杀死你,像杀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滴滴滴——”心电图的频率正常波动着。
齐玥低声嗤笑呢喃,“不过就这么杀死你,我不甘心。”她单手揣进白大褂的衣兜里,从里面拿出一根针管。
伸长双臂将针管里的液体推入倒挂的药品中。
做完一切,她把手里的针管放回口袋。
用安静、痴惘略带一丝疯狂的眼睇视眉头不断紧皱的莫心雨。
看着看着,齐玥缓缓俯下身,唇贴在她耳边。
“姐姐,看你生不如死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礼物。”
做完这一切,她没有转身离开,反而选择坐在病床边,继续凝视病床上的女人。
痛,灼烧心口的痛意折磨着睡梦中的莫心雨。
越来越多的虚汗打湿鬓角的碎发,浸透床单和针头。
“嘶——”零零碎碎痛苦的呻吟从口中喊出。
“心雨,心雨你怎么了?”
“痛……好痛。”
莫心雨眉头紧拧,刺骨的痛逼得她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和她极为相似,却比她更加精致的脸。
近在咫尺的女人温柔抬手,用微凉的掌心替她擦去脸上的冷汗。
“心雨,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轰隆!”
惨白的雷电照亮了齐玥的脸,莫心雨恍惚看见这张向来温柔的眼里,透出浓浓的杀意,藏在被子里的手不禁握紧床单,针缓缓从手背脱落,拉出几滴鲜红的血珠,染红洁白的被褥,心口的悸动开始缓解,雷电一闪即逝又很快暗了下去。
“你…这么晚,你怎么在这里?”
“心雨你在防备我?”藏在黑夜里的齐玥嘴角微微下扬,用委屈的口吻解释道:“值夜班的陈医生他妻子出了点问题,他说你还在打点滴,我主动拦了下来,打算帮你取针。”
“还有……这么晚来,我也有我的私心。”
手背的胀痛让莫心雨眉头蹙的更紧,她视线紧盯齐玥。
“什么私心?”
“心雨,我爱陆枭。”
莫心雨眼眸微顿,看着面前堂而皇之说爱她丈夫的女人。
“你想说什么?”
“心雨,在今天以前,你不会用这种口吻说话。不过没关系,是我有错在先。”
“我也说过,会尽力弥补你。”
“你选择了我继续做你的心理医生,是你相信我,当然不管是不是相信我或者顾忌其他,我都不能辜负你的信任。”
“心雨,我可以欺骗任何人,但我必须要向你坦诚。”
“我想说,我爱陆枭,所以我为的是我对陆枭的私心。”
“心雨,我想和你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