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资格做红叶的哥哥,用不着你下定论。”
孟观不卑不亢。
“十年,最多不过十年,我一定会出现在玄冰圣地!”
“不知天高地厚!”
申屠枫丝毫不将孟观的话当回事,很是不屑地讥讽。
讥笑间,他的手中浮现一枚丹药,散发璀璨光芒。
伴随着这枚丹药的出现,晴空金光万丈、丹霞滚滚!
“那!那是七阶灵丹!”
“天呐!唯有七品丹尊才能炼制出的七阶灵丹!”
静竹峰上,莫如是、冷无极等人眸中浮现狂热之色。
孟观两眼微眯,不知道申屠枫到底想干些什么。
“小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枚七阶上品灵丹,应该是你此生都无法接触到的宝物吧?”
申屠枫戏谑开口。
“只要你承认自己和圣女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就将它送给你……我粗略地估计了一下,这枚七阶灵丹具备的药力,足够你这个混沌吞天残体修炼到化虚境了。
如此一来,你十年之内,倒有可能走出东玄域。”
“嘶!”
听到这话,莫如是、冷无极等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七阶上品灵丹,如此尊贵的东西,申屠枫居然愿意送给孟观!
要知道,就算孟观不承认,他和孟红叶从此是两个世界的人也是事实,是他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如果他们是孟观,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收下七阶灵丹。
因为,以孟观混沌吞天残体的资质,若是没有这枚七阶灵丹,想要凭自己的努力修炼到武王境界根本不可能。
甚至,连武君都够呛!
因为一枚七阶上品灵丹,都够他们修炼到武皇了,但给孟观用只能助他修炼到武王,可见混沌吞天残体是个多大的无底洞。
然而,面对如此诱惑,孟观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区区七阶灵丹,也想让我放下尊严,你太低估我了。”
孟观不卑不亢。
“收回去吧!即便没有这枚灵丹,我也能走出东玄域!”
此话一出,莫如是、冷无极等人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无法想象一个人居然会拒绝七阶灵丹!
“真没想到,东玄域这等贫瘠之地,居然有你这般有骨气的存在,真是让我感到意外!”
申屠枫连连点头,感慨间右手用力,将手中灵丹捏碎。
刹那间,浩瀚灵气随风飘逝,化作了一片虚无。
“这!七阶灵丹就这么毁掉了?”莫如是几人心如刀绞。
反观孟观,依旧是面色如水,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小子,你叫什么?”
这时,申屠枫忽然问道。
“孟观。”
“孟观,我记住你了!希望有朝一日,你真能出现在玄冰圣地山门之外,到时候我会接受你的挑战!”
申屠枫豪迈道。
“一定!”
孟观目光坚毅。
申屠枫盯着孟观看了好一会,转身走进天冰宫。
片刻后,虚空裂缝再次出现,天冰宫遁入一片虚无。
“呼……”
直到这时,莫如是、冷无极等人才是长出一口气。
他们心有余悸地站起身,眼神复杂地看向孟观。
“小子,你知道自己做了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吗?那可是丹尊才能炼制出的七阶灵丹,够买下几百个天元国!”
莫如是对孟观道。
“莫说是七阶灵丹,就算是帝丹,也买不了我的尊严!”
孟观淡淡回应。
“尊严在真正的实力面前算个屁,真是暴殄天物!”
另一位武王叹息道。
“算了算了!咱们这回保住了性命,也算老天保佑!”
年迈武王摆手道。
言罢,三位武王不再多说,扭头飞离了这是非之地。
冷无极盯着孟观看了许久,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留下一句‘好好修炼’后,走下了静竹峰。
反观楚炼,则是一脸鄙夷。
“孟观,我真不知道你是胸怀大志,还是脑子有病,居然连七阶灵丹都能拒绝。依本君看,你这种掂不清分量的人,也别想着去中玄域了,先走出天元国再说吧!”
唯有沈封岳走到孟观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本君看好你!”
一个为了尊严,连七阶丹药都能拒绝的人,还有什么事是能难倒他的?
沈封岳敢断定,孟观绝非池中之物,他日必定成龙!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慕知柔推着轮椅走了出来。
“小观,你的选择没错。”
慕知柔开口道。
一枚七阶上品灵丹,足以让东玄域百国陷入血雨腥风,可连孟观一句服软的话都换不了。
可见孟观心性之强!
这样的人,岂会是俗人?
“师尊,弟子去修炼了。”
孟观挤出一抹笑容,告别慕知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慕知柔心疼不已。
孟观为了让红叶活命,奋斗了整整一年,结果刚刚救活他,她就以另一个方式离开了。
论谁能接受呢?
看着孟观落寞的背影,慕知柔动容道:“小观,为师今生最值得骄傲的事,就是收你为徒……
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师尊,我们一直都是家人啊。”孟观会心一笑。
……
一个月后,静竹峰厚厚的积雪,化得差不多了。
孟观蹲在慕知柔的轮椅前,手中拿了一双靴子。
慕知柔一脸紧张,“小观,为师真的能站起来吗?”
“当然了师尊,半年的疗程已过,你绝对可以的。”
孟观微笑着,言语间,已经为慕知柔穿上了靴子。
起身后,孟观绕到轮椅的一侧,扶住慕知柔的胳膊。
“师尊,站起来试试。”
“好……”
慕知柔怯生生地点头,言罢就轻轻地站起身来。
或许是坐的时间太久了,慕知柔两腿刚刚伸直,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所幸孟观一把扶住了她。
“师尊,慢慢来吧。”
慕知柔面色绯红,在孟观的搀扶下,开始慢慢行走。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慕知柔就可以独自走路了。
“师尊!您终于可以走路了,也可以继续修炼了!”
孟观面露狂喜。
慕知柔笑着点头,“小观,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哪里的话。”
孟观挺直腰杆,得意道。
陪慕知柔在静竹峰逛了一圈后,两人又回到了小竹楼。
这时,孟观再也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积压已久的问题。
“师尊,您当年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孟观一脸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