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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来生，你们是愿意继续做人，还是当一只兽？”
路血凌的话，让这些人都愣神了片刻，不明白是何意义。
不过很快，还是娜娜率先站了出来表态：“不管怎样，我都不后悔成为人！”
“我…我不想当人！”
另一个声音表达了和娜娜完全不同的想法。
“当人太辛苦了，投胎成人，我这辈子就没顺过，如果可以，我很想当一只魂兽！一只远比长生的魂兽！”
有了表率，很快其他人纷纷表态，而路血凌只是全程微笑看着，并不多言，直到他们全都说完，他才抬手虚按，表示安静。
“很好，你们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么…吃下它们吧。”他的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九团悬浮，形状不等的结晶，分为紫，红两种色彩。
路血凌双臂一抬两手摊，宣布道：“要当人的，吃下红色，要当兽的，吃下紫色，然后，你们就能得到理想中的新生了！”
娜娜眼中流露出一丝喜色，但称呼却依旧未变，硬是再拜了下去：“多谢主人。”
她可是知道这就是驱动女武神装甲的崩坏能，路血凌这是真的再赐予他们新生啊！！
其他八人也同样面露喜色，恭敬的双手接过结晶：“多谢主人。”
路血凌救出他们家人的灵魂，也相当于将他们从圣灵教中解放了出来，再指给他们一条明路，他们这些都有着悲惨经历的人心中的感激可想而知。这声主人叫得情真意切，很多人眼中都流出了泪水。
正好，路血凌也需要一支军队，一支只属于自己的军队。
嗤嗤嗤……
吃下崩坏结晶后，这些人的血肉开始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异变，6人成为了死士，3人化作了崩坏兽。
娜娜凝视自己的手掌，那双鲜红，暗紫色的双臂，她感到体内拥有了一股全新的力量，从背后，又抽出了一对暗金色的双刀。
“还能开口说话吗？”路血凌问道。
“吼…可……可以！”
不管是死士或是崩坏兽，全部都口吐人言。
路血凌满意的点点头：“很好，那么接下来，我会把你们暂时送到极北之地安顿，那里封存着一支我的军队，在我需要你们之时，务必全部出现！”
对于忠诚度100%的生命体，即使是实力低下，拥抱崩坏时路血凌也可以选择保留他们生前的意识，而且，这也更加有利于更多崩坏能的反馈，以及模拟系统的继续升级。
“是，主人！”它们站起身，此时悲伤的情绪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充满新生味道的感觉。
从今天开始，对于这些拥有自我意识的死士，崩坏兽而言，一切都将是新的开始了。
路血凌划开一道空间门，让这些死士和崩坏兽一个个进入，传送进万里之外的极北之地。
娜娜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临走之时，她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路血凌：“主人，再次感谢您！成为您军队的一员是我的荣幸，我还想知道，您的这支军队，名号是什么？”
路血凌轻笑着掐了掐手指，拿出了一枚微型的七级魂导炸弹，旋即脸色微正。
“将自身置于文明与生命的绝对反面——反物质军团。”
轰隆——！！
半分钟后，此地彻底成为了废墟，但检测不出一丝一毫的崩坏能。
圣灵教分坛被毁这件事发生后，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却显得平静得很，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您已经，有了一只自己的军队？”
站立在某处屋顶，幽兰已经脱下了装甲，擦汗之余看了一眼身旁的路血凌。
后者微微颔首，目光说不出的深邃：“这只是第一步，我其实早就知道，这个国家…应该说这三个国家都不是什么好鸟，现在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圣灵教…不知残害了多少生命，今夜那9个人，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将来…我会让他们亲手向圣灵教复仇。”
就在分坛被毁的遗址中，路血凌还特地留下了一份讯息，一份很特别的讯息。
“圣灵教，告诉叶夕水，■■的复仇…必将来临！”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日月帝国这边依旧是无事发生，要说值得在意的，就是太子徐天然，似乎来明德堂的时间变少了很多，对此，皇室的态度是“太子操劳国事”。
至于是什么国事，那便一概不知了。
神秘的空间内，紫红光晕交替，偶有暗蓝的亮光闪烁，霍雨浩悬浮在半空，表情极度痛苦，脸色苍白，后背，有三道纹路在勾勒，若隐若现。
“雨浩，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你还好吗？”天梦冰蚕的声音听起来也非常虚弱。
“这是…我的选择…天梦哥…不必劝我……呃啊啊啊——！！”
又是一股极致的寒意瞬间在霍雨浩废精神之海中绽放开来，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如坠冰窟一般。这种冰寒是出现在灵魂之中，他的思绪仿佛都被冻住了！
后背上，碧绿，冰蓝，以及灰蓝三道纹路的勾勒速度时快时慢，霍雨浩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从尾椎骨开始到脖子以下，他的皮肤、筋膜，血肉以及骨骼就像是被三根尖刺在不停的刺穿，又缝合，再穿插。
这种源于神经的痛苦根本就是人类所无法控制忍受的，他在瞬间就又张大了嘴，双眼外凸，仿佛要脱眶而出似的。
如果不是天梦冰蚕的全力守护，霍雨浩只怕早就彻底昏死过去了。
此时此刻，他的后背处，绿蝎，蓝女，还有一只灰手的纹路已经勾勒出了大半，他的皮肤已经变得惊人的白，和冰雪就没有什么两样。
霍雨浩不断地告诉自己，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无论如何都决不放弃。痛苦难以忍受，他现在却在集中意念，全力以赴地麻痹着自己的精神！
路大哥冰帝说过，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精神坚持不住而崩溃，那样的话，就将彻底前功尽弃。
如果此地有一台温度检测的仪器话，可以探测出，霍雨浩的体温已经降低到了一个完全非人的-30°，但他却并没有变成一座冰雕。
“我一定，一定要成为…冰…冰之律者……啊啊啊！！”
终于，低温再次骤降到-40°，霍雨浩的精神之海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了，如果这些裂缝逐步变大，最终必然是会轰然炸响，当它彻底破碎的那一刻，也将是霍雨浩脑死亡之时。
天梦冰蚕已经完全不吝啬自己的家底了，浓烈的金色光芒迅速向霍雨浩精神之海处涌动，这已是它目前最大功率的精神力输出了。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在天梦冰蚕的意识中突然响起了霍雨浩近乎歇斯底里的呐喊声：“别管我……我可以…我可以的！！！”
天梦冰蚕呆滞了一下，它感受到了霍雨浩的倔强。
而这一声呐喊也像是吹起了位面之子反攻的号角，那一道道密布在精神之海上的裂痕，居然神奇地开始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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