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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的确使了小心机,却被三皇子看破,当下装傻道:
“原来乾国还有此等礼仪。好,本使入乡随俗,就按乾国的习俗,重新跪一次!”
“乾王陛下,外臣拓跋烈,这厢有礼了!”
随着话音,拓跋烈左足前跨,单膝跪倒。
堂堂燕国大司马,连本国国君都可以不跪,却在连番交手之后,被乾国六皇子整治服帖,给乾国皇帝下跪。
高台龙椅上,乾帝看到此景,表情愉悦地一挥袍袖。“燕国使者,免礼平身!”
“燕国使者,答题助兴已经结束,但是时辰尚早,朕的六皇子年轻好学,有些问题想与贵使探讨,还请贵使不吝指点。”
老六,你不是说要探探北燕虚实吗,现在开始吧!
“哦?”拓跋烈站直身体,看向萧羽。“宸王殿下年少聪慧,又勤勉好学,本使自当与他多多交流,不过在此之前,本使还有一桩事情,要和乾王陛下说上一说。”
“哦?”皇帝挑了一下眉毛。“贵使请坐下讲。”
“三位皇子,各位爱卿,大家也都坐!”
“谢陛下!”乾国官员各归原位,全体落座。
“多谢乾王。”拓跋烈假惺惺道了声谢,带着詹台灭乾坐回原位,沉声道:
“乾王陛下,本使出使乾国,身边带了几个侍卫。今日下午,其中三个侍卫出门游玩,却被乾国人给打了,而且全都打成重伤,身上钱财也被洗劫一空。”
“乾王陛下,关于此事,本使请听贵国一个解释。”
“哦?”皇帝一怔,“开府府尹何在?”
“微臣在!”大殿角落里站起一位四十多岁的官员,快步来在皇帝前方通道,隔着远远,撩衣服跪倒。
“微臣开封府尹包越,叩见吾皇陛下!”
皇帝挥了下袍袖。“开封府尹平身。包越,关于燕国使者所说之事,你可知晓?”
“谢陛下!”包越站直身体,有些惶恐的道:
“启奏陛下,微臣进宫之前,确实接到燕国使臣派人前来开封府报案,时间紧急,微臣还没来得及向陛下奏报。请陛下恕罪!”
“哦?”皇帝暗暗一惊。
燕国之前经常以莫须有的借口挑起战事,现如今,三个燕国侍卫被乾国人打了,钱财也被洗劫一空,燕国更加有了出兵的理由。
情况不妙啊。
“包越,关于此事,你一定要仔细查上一查,看看到底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打伤燕国使臣侍卫,又劫掠了钱财,给燕国使者一个交代!”
皇帝语气很强硬,却刻意强调了“仔细查”,暗示开封府尹慢慢查,不用急。
“微臣遵旨!”开封府尹话音刚落,拓跋烈开口道:
“乾王陛下,据本使所知,事发之时,开封府的官差在场看到,还有一位御林军统领也在场,而且还是一位女统领,与行凶者的关系十分密切。不知此刻,这位统领是否在这殿中?”
拓跋烈此话一出,所有人先是一怔,之后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云蕾。
大乾御林军只有一位女侍卫,更只有一位女统领——冷面煞星,云蕾。
云蕾见状便要起身,却在此时,萧羽长身而起,朝皇帝拱手道:
“父皇不必查了,是儿臣将燕国使者三位侍卫打伤!”
“什么?”
在场众人再次一怔。
六皇子这个窝囊废,居然将燕国使臣的三个侍卫打了?
我没听错吧?
几个官员更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不是吧,六皇子这个窝囊废,居然把燕国使臣侍卫给打了?不可能吧?”
“就是说啊,他平日窝窝囊囊,也从未习练过拳脚功夫,要说把二皇子给打了,倒是有可能,可是燕国使臣那些侍卫,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怎么可能被他打伤?”
“就是说——哎,我明白了。一定是云蕾动的手,而老六八成看上这个冷面煞星,不想云蕾被陛下责罚,于是献殷勤,主动顶包!”
“你就说吧,一定如此!不过话说,大乾与北燕正是剑拔弩张之际,老六这下惹大麻烦了!”
“可不是嘛,看陛下如何评判吧!”
高台龙椅上,皇帝惊讶了好半天,得出同样结论,他刚要说点什么,大乾户部尚书胡长水朝吏部尚书赵设宗使了个眼色。
后者立刻会意,刚想起身,三皇子萧瑞率先起身道:
“启奏父皇,六弟尚且年轻,犯下一些错事也是在所难免,儿臣恳请父皇切莫动怒!”
三皇子帮萧羽说了一句好话,却也是一句无关痛痒的圆场话。
萧瑞话音刚落,吏部尚书赵设宗起身道:
“陛下,臣以为康王说得不错,六皇子刚刚成年,的确难免犯下错事,不过臣同时以为,我大乾一向以忠孝治国,更以法度治国,六皇子虽然年轻,但他毕竟已经成年,同时被打者又是燕国人士,事关两国邦交,陛下还是应当予以重视!”
吏部尚书想给萧羽戴帽子,扣罪名,但萧羽毕竟是皇子,而且刚才又为乾国争了面子,因此吏部尚书没敢正面明说,而是暗里使坏。
吏部尚书话音刚落,几个官员起身道:“陛下,赵大人的话十分中肯,臣附议!”
“陛下,臣也附议!”
高台龙椅上,皇帝看了一眼群臣,刚要开口,大殿角落里站起一人,再次打断了他:
“陛下,微臣有话要说,请陛下准许!”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英武之人站在那里。
他明明只有四十多岁,两鬓却已花白。
正是刚被皇帝册封的忠武将军、徐若琳的父亲、萧羽的准岳父——徐睿。
皇帝挥了一下袍袖,“忠武将军,有话请讲。”
“谢陛下!”徐睿朝皇帝行了一礼,
“陛下,此事关系两国邦交,关系重大,微臣官职低微,本不敢妄言,只是微臣觉得,宸王方才行事虽然有些不同寻常,却有理有据,有节有度,故此微臣以为,六殿下并非行事莽撞之人,此事或许另有原因,臣请陛下下旨详查,还事情一个本源清白!”
皇帝点了点头,“徐将军言语中肯,十分有理。徐将军,你且坐下。”
“宸王,你平日性情和软,从不与人争执,而且你刚才也已经看到,拓拔大人并非蛮不讲理之人,所以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心平气和交流,非要拳脚相向?”
“宸王,朕命你如实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