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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兵部尚书王焕起身道,
“陛下,我大乾此前对北燕一味退让,造成疆土不断丢失,长此以往,其他几个邻国定会认为大乾软弱可欺,纷纷效仿,故此臣以为,大乾不能继续退让,不然就是姑息养奸,与虎谋皮!”
“王大人此言差矣,”户部尚书胡长水道,“大乾之前屡屡割地退让,都是因为战场上打了败仗,不得已而为之。”
王焕反击道:“胡大人,大乾之前数次兵败,都是因为户部掣肘,粮饷不能及时到位,前方将士缺衣少食,弹尽粮绝,不得不兵败后撤!”
胡长水一笑道:“王大人,败了就是败了,不要推卸责任!”
“你!胡大人,你说谁推卸责任!”
“王大人,兵部主管军事,难道吃了败仗,倒要其它各部承担责任?”
眼看兵部和户部两位尚书打起嘴仗,乾帝不耐烦地打断: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争了!每次说起这些,你们就互相推卸责任,烦不烦!”
“徐睿,关于此事,你是怎么看的?”
听到乾帝点名发问,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一个角落。
在那个角落中,有位两鬓花白的中年人。
迎着众人目光,徐睿站起身来,大步来在乾帝面前,跪拜行礼。
“罪臣徐睿,参见吾皇陛下!”
乾帝伸手虚引。“忠武将军请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也不要再说自己是罪臣。朕现在想知道,关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谢陛下。”徐睿站起身来,面色凝重地道:
“陛下,微臣以为,大乾如果放弃河北土地,令所有军民全部南迁,之后全力扼守黄河天堑,百日时间倒也够用,只是如此一来,王师想要北渡黄河,收复失地,就会变得更加困难,所以臣请陛下三思。”
听到徐睿这番话,萧羽暗暗点头。徐睿不愧是将门之后,看问题不仅立足当下,也放眼未来。
乾帝也是若有所思。
二皇子不屑地嘀咕:“嘁,什么北渡黄河,收复失地,能够保住黄河以南的大乾疆土就不错了!”
二皇子的声音并不很大,但仍被乾帝听在耳中,不满地瞪他一眼,继续对徐睿道:“徐睿,你有什么具体建议吗?”
“是,陛下。”徐睿从袖筒里掏出一本折子,恭恭敬敬双手呈上。
“微臣此前与北燕有过几次交手,虽然没有多少胜绩,却也获得几点心得,微臣这一年闭门思过,将其书写下来,呈给陛下,希望能够起到一点作用,将功补过。”
大内总管接过折子,转呈给乾帝。
乾帝接过,认真地翻看几页,微微皱了下眉。“徐睿,你这画的什么?”
“回陛下,”徐睿拱手道,“这是石炮。”
“石炮?”乾帝一怔。
高台下面,萧羽也是一怔。
徐睿居然发明了大炮?
惊疑间,只听乾帝问道:“徐睿,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徐睿道:“陛下,此物并非微臣所想,早在春秋时期便已出现,微臣这段时间翻阅兵书古籍,无意中看到,感觉此物十分犀利,想将其打造出来,作为攻防利器,消灭北燕铁骑。”
“原来是这样!”乾帝有些震撼。“好!非常好!忠武将军,你果然没有令朕失望!”
“王焕,运筹帷幄,排兵布阵,这是你们兵部之责,朕命你和徐睿好生交流,尽快拿出一个御敌章程,呈报给朕!”
“微臣遵旨!”兵部尚书恭敬地拱手道:“请陛下放心,徐将军经验丰富,微臣一定虚心向他求教,尽快拿出御敌章程,不负圣望!”
“好!”乾帝点了点头,忽然看到萧羽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中的折子,当下朝陈震示意,转给萧羽。
萧羽接过折子,仔细地看了看,点了点头。
徐睿所画,是最原始的投石机,需要几十个人同时拉动,利用杠杆原理,将巨石抛出。
萧羽正在聚精会神看着,户部尚书朝二皇子递了个眼神,二皇子立刻领会,对乾帝道:
“父皇,不论我大乾与北燕是战是和,南方的水患总要抓紧时间治理。儿臣请命,主持临安赈灾事宜,为父皇分忧!”
乾帝还未发话,三皇子康王道:
“父皇,二皇兄的确主持过几次赈灾,不过今年临安灾情与以往大不相同,不能按照一套章程一成不变。”
“此外,今年户部的银子既要应对北方战事,又要用于南方赈灾,到底侧重哪边,还需稳妥行事。”
乾帝幽幽点了点头。“不错,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如今,国库里的银子大约只够一头,甚至一旦开战,银子够不够用,还很难说。这让朕……”
话到一半,皇帝忽然看到低头看折子的萧羽,顿时眼睛一亮。
“宸王,关于南方水患之事,先帝教过你赈灾的办法吗?”
“羽儿?”
“先把折子收起来,说说赈灾之事!”
“赈灾?哦。”萧羽收起折子,拱手道:“启禀父皇,儿臣正要向您奏报此事。之前先帝不仅传给儿臣兵法,还教过儿臣赈灾之策。儿臣请命,前往临安主持赈灾!”
萧羽刚才虽然在看折子,但是耳朵却一直在听。
他看出来了,二皇子之所以一再主张割地求和,就是想把国库里的银子用作赈灾,从而中饱私囊。
绝不能让二皇子负责赈灾,不然临安的百姓就会遭殃。
至于北境方面,战事时间已经得到确认,至少要在秋收之后,而在备战方面,也有老丈人徐睿顶着,问题不大!
“哦?”乾帝闻言一怔,“羽儿,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之前怎么不说?”
萧羽装作有些惶恐地忽悠道:“父皇,先帝对儿臣说了许多话,儿臣脑子笨,也是刚刚回想起来。”
“原来是这样。”乾帝幽幽点了点头。“羽儿,先帝教你的赈灾法子,具体如何运作?”
萧羽顿了一下,继续忽悠道:“父皇,先帝教给儿臣这个法子之后,反复嘱咐儿臣,此方法在实施之前,万万不能说出来,否则就会不灵。”
乾帝再次一怔。“不能说出来?羽儿,连朕也不能知道吗?”
萧羽朝皇帝行了一礼。“是。这是先帝吩咐,儿臣不敢违背,还请父皇恕罪。”
“哦。”皇帝看了萧羽一眼,幽幽点了点头。
这孩子,肯定是怕其他两个皇子听到,抢了他的功劳。
二皇子忽然大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六,你又在装神弄鬼!这是欺君,按大乾律,应当砍你的脑袋,诛你的……”
“住口!”乾帝大喝。“靖王,你如果再口无遮拦,就给朕回家睡觉去,以后也再也不许参议国事!”
“是。”二皇子蔫屁。
萧羽看了二皇子一眼,淡淡道:
“靖王,你所说的‘绝不可能’,不知是指先帝不可能教给萧羽赈灾的法子,还是说先帝的法子不可能有效?”
“两个都不可能!”二皇子笃定地道。
萧羽面色不变,淡淡说道:“靖王,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问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