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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饭局结束。
浑身酒气的众人走出包间。
老胡酒量可以，拉着九亿少女梦、拳王阿夫喝了不少，人微醺，比平常活跃了许多，时而大声嚷嚷，时而犯文艺病。
王靖言估摸着他回到家很可能会在大眼上“发疯”，或者打电话给某位身材好的前任女友“求婚”。
九亿少女梦喝上头，精神亢奋，嚷嚷着要组织AfterParty，请美女陪玩，问哪些人去，消费他包了。
拳王阿夫、张军等人蠢蠢欲动，纷纷响应。
蔡玉浓冷冷地看了九亿少女梦一眼，柔中带刚道：“拍了几个月戏，大家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庚新，阿夫，古丽娜，我送你们三个回去。”
拳王阿夫、古丽娜不敢拒绝老蔡的好意，乖巧点头。
九亿少女梦吸了吸鼻子，心里老大不痛快，嘴巴微动，声如蚊呐，外人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王靖言懒得掺和糖人的破事，跟其他人打声招呼，搂着张军的脖子把他拖走了。
吕可可、叶轻她们订好了酒店房间，今晚暂住酒店，明天再给她们安排新住处。
回到家，王靖言去卧室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边用毛巾擦头发，边朝客厅走去。
张军在沙发上躺尸，双手捧着手机打游戏。
“靖言，古丽娜打电话找你。”
“找我干嘛？”
“她没说。”
王靖言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到好几条未读扣扣消息，全都是古丽娜发来的，看看时间，几乎是隔一分钟发一条。
疯了吧。
“大美娜，还不睡啊？”
“大美娜叫谁？”
“当然是最可爱最贴心最美丽的你啦。”
“说漏了一个最温柔，重新发。”
“世上最可爱最贴心最美丽最温柔的古丽娜。”
“还是你好，会哄我开心。K总刚刚好吓人，当着我和阿夫的面骂林庚新，还说明天一早就送我回京影。”
“后天周一，你要上课啊，是该回学校了。”
“可是我好舍不得你啊。”
王靖言面色微微顿了顿，回复道：“过几天拍《小苹果》MV，又能见面了。”
“K总会让我来吗？我不敢跟她闹，怕她骂我。”
“交给我，OK的啦。”
“嗯嗯，信你得永生，我去洗澡啦，你不要下线哦，我边洗边和你聊。”
“这样有点奇怪啊。”
“奇怪吗？王靖言，你不是胡思乱想啦？”
“别问。”
“哈哈，很正常，我们都是超迷人的大美人嘛。改天去海边玩好不好，我穿泳装给你看。”
泳装啊，前世手机里保存过，看多了索然无味，一直放着吃灰。哼，休想乱我道心。
“拜托，大晚上不要聊这些，容易失眠。”
“哈哈，你有女朋友吗？”
“暂时没有。”
“噢。”
“洗洗早点睡，拍摄时间定了我通知你。”
“好叭，晚安。”
“晚安。”
王靖言放下手机，幽幽叹了口气，今晚得做点什么消耗消耗精力，便冲张军问道：“军爷，打生化来不来？”
张军猛地坐起来，“来。”
次日上午，《W》筹备办公室。
王靖言走进去，看到蔡玉浓也在，喊了声“蔡总”，照例询问统筹剧本分解进度。
“抓紧一点，10月1号要初步完成剧本分解工作。”
“好的。”
蔡玉浓担心道：“会不会太赶了？”
统筹、制片助理、执行制片偷瞄了王靖言一眼，低头不语。
王靖言淡淡地说道：“《W-两个世界》全剧六七百场戏，分解一场戏5分钟左右，七百场耗时58小时，一天工作8小时，一周左右搞完。从开始分解剧本那天算起，到10月1号，两周多，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这还搞不完，趁早退钱走人。”
两周搞得完吗，王靖言心里也没谱，他就是定个期限激励一下而已，只要他们不磨洋工，进度往前推就行了。
实际上，他这个激励可把统筹老哥激得够呛，心里直骂娘。
蔡玉浓考虑片刻，询问道：“进度这么快，剧组是不是也早点搭建起来？”
“拍摄许可证下来了吗？”
“过了。”
“那就建组筹备吧。”
“《轩辕剑》刚拍完，先让大家休息几天，大后天开个会？”
“可以。”
从《W》筹备办公室出来，王靖言跟着蔡玉浓来到她的办公室里。
“还有事吗？”
“有件小事，昨晚吃饭的时候，我在可可、诗诗两位舞蹈艺术家的熏陶下，萌生了一个很棒的想法，我觉得对《W-两个世界》大有好处。”
蔡玉浓顿时警觉起来：“你又想干什么了？”
“蔡总觉得《小苹果》火吗？”
“要我夸你啊？”
“不是。”王靖言兴奋地手舞足蹈道：“《小苹果》这么火，我们完全可以在这首歌上做点文章，比如重新制作一个《W-两个世界》特别版《小苹果》，蔡总觉得怎么样？”
“诶，这个想法挺好。”蔡玉浓眼睛一亮，感兴趣地催促道：“详细说说。”
王靖言暗暗为自己的天才操作打动蔡玉浓而沾沾自喜，款款而谈道：“新版《小苹果》重新编曲，把原本有些单调的男声独唱改为男女合唱，这个可可愿意帮忙。重新设计MV剧情，重新编舞，请诗诗、古丽娜、叶轻她们来伴舞。”
“新鲜感有了，《W-两个世界》的男女主都参与了，发布的时候配合新剧宣传，绝对一炮而红。”
“以《小苹果》之前的火爆程度和传播广度，诗诗、古丽娜在MV里伴舞，对提升她们的国民度也有好处，张军现在都有十几万大眼粉丝了。”
蔡玉浓手捏下巴琢磨一会儿，点头道：“我觉得可行，这样吧，你先找人做个新编曲出来，再抽空写个新MV拍摄方案，都弄好了通知我。”
王靖言善意提醒道：“蔡总，诗诗、古丽娜虽然是糖人的签约艺人，可可、叶轻过去也和糖人有过多次合作，但我们不能让她们白干活吧？”
“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王靖言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给多少钱？”
“你先按我说的做。”
王靖言不见兔子不撒鹰：“你不给钱，我没法做啊。编曲很快能搞出来，趁可可她们在魔都，留她们几天，一股脑把歌录了，把MV拍了，省得后面档期冲突，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赶不上新剧宣传。”
蔡玉浓表示认可，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蔡总看着给吧。”
“5万够了吗？”
王靖言呵呵笑道：“诗诗出场费6000，其他七个伴舞千把块打发了，我总不能比诗诗少吧？可可你觉得该给多少合适？”
“录音棚棚时费中几百，好点的上四位数，总不能只租一个小时吧，天王天后来了也不可能录这么快，起码半天。”
“我这边花剩下的钱，全给蔡总请来拍MV的人，让他们拍出质量拍出品质。”
蔡玉浓瞪眼道：“少阴阳怪气，直说吧，你要多少？”
“最少20万。”
“王靖言，你当我冤大头啊，做首歌花20万？”
王靖言解释道：“实际上花不了20万，羊毛出在羊身上，诗诗、古丽娜是糖人的艺人，她们的出场费糖人有分成。”
“20万砸剧集营销宣传上就听个响，别奢望溅起多大的水花。但砸《小苹果》上，那就是王炸，效果拔群。”
“我免费授权剧组使用《小苹果》，新版音源归我，剧组白嫖一次版权使用权，省下来的钱何止20万？”
蔡玉浓对王靖言最后那句话嗤之以鼻，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有道理，20万花的很值。
“20万太多了，15万吧。”
“25万。”
“喂，你怎么还往上加啊？”
“蔡总，20万不能再少了，再少做出来的就是一坨……”
听到蔡玉浓轻咳，王靖言临时改口：“一坨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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