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再度高举风雷棍,便要一棍打死方弼方相。
比干见状大喝道,“吾儿住手。”
雷震子风雷棍在方弼眉心三寸停下。
雷震子冷哼一声,“若非吾父饶你们一命,吾必砸死你们两个狗东西。”
“吾儿,不得无礼。”比干急忙道,“吾儿,方弼方相,乃是义士,他们也是受命而来,抓为父,也不是他们的本意。”
方弼方相闻言一阵惭愧,当下道,“多谢相爷体谅,我们兄弟二人也是职责所在。”
“相爷,公子神力无穷,我二人自忖不是对手,但泱泱殷商,奇人异士何止千百。”
“我们兄弟二人今日带不走相爷,还会有更厉害的人过来,到时候,只怕带走的就不止相爷一人了。”
雷震子大怒,“不管什么厉害的人物,吾只一棍,便可扫灭了他。”
比干却叹道,“吾儿不可冲动。”
说着,比干与方弼方相道,“好,吾随你进宫。”
雷震子一惊,忙道,“相父,万万不可啊,师叔交代过,您不能进宫。”
比干叹道,“吾若不进宫,整个王府都要受到牵连。”
“如果天命要我去死,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说着,比干与方弼方相道,“走吧。”
方弼方相前头带路,比干跟了上去,雷震子握紧风雷棍,也紧跟上去。
比干进宫,申公豹更加得意,哈哈大笑道,“大势已定,赵公明道友,你的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可是要准备好了。”
赵公明心里十分不爽,虽然输了可以丢了二十四颗定海珠,但是有狗粮吃,那也是十分划算的,但他心里就是不爽。
赵公明看向了陈狂,见陈狂的眉头也皱起来了,赵公明的心中有些不安了,不禁传音道,“小师弟,难道你没有料到这一幕?”
陈狂这次没吭声,他瞧着下方比干进皇宫,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
他已经告诫过比干,不要进宫。
但是比干偏偏还是进宫了。
看来自己可以算计诸多。
但是却无法改变一个人。
比干的这种性格,或许注定就是个悲剧吧。
一旁申公豹见陈狂第一次皱眉了。
他的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他还真是怕见到陈狂还是那淡然的模样。
申公豹呵呵笑道,“陈道友,你可见过七巧玲珑心?反正吾是没见过,今天可以见识一下了。”
说着申公豹又笑道,“陈道友,你说人无心,可活么?”
陈狂闻言缓缓道,“可活。”
申公豹哈哈大笑道,“陈道友,那我们做个游戏如何?”
“什么游戏?”陈狂挑了挑眉。
申公豹笑道,“比干的心是注定要被挖走了,到时候我们命人下去问他,人无心可活否,如果他说可活,便留他一命,算吾输,吾等将灵柩幽冥灯输给你。”
陈狂闻言愣了一下,不禁看向了燃灯。
便见燃灯点点头,含笑道,“可以。”
陈狂呵呵一笑,“看来,两位是早就商量好了啊。”
“好,吾同意了,不过你们想赌吾身上的什么宝物?”
“区区灵柩琉璃灯可不够我用十二品功德金莲与十二品灭世黑莲做赌注的。”
申公豹笑道,“吾没有那么贪心,吾只要汝以羊脂玉净瓶与番天印做赌注。”
陈狂点头道,“好,可以。”
申公豹心中窃喜。
他没想到陈狂真的会答应。
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申公豹朝着下界看去。
比干已随着方弼方相来到了寿仙宫外。
宫人进入寿仙宫中,来见帝辛。
帝辛此时正陪着苏妲己。
苏妲己还在痛苦的呻吟着。
帝辛心如刀绞,不停地安慰着,“爱妃,不用怕,药引子一会就能取来了。”
此时此刻,帝辛已经彻底忘了陈狂留在他脑海当中的‘梦’。
梦毕竟只是梦,哪里有苏妲己这样的娇媚人儿来得生动怜人。
苏妲己这样的娇媚之人,往床上一躺,轻轻那么一哼哼,什么铁骨都要化作绕指柔。
英雄难过美人关。
多少英雄都是死在了那柔情之中。
纯阳剑仙曾道。
二八佳人体似酥。
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
暗里叫君骨髓枯。
迷恋美色,掏空了身体,瓦解了意志。
长此以往,人消瘦、消沉,振作不起精神。
帝辛已受美色多日。
不加节制,这心性也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宫人近前,匍匐在地,连忙道,“陛下,比干相爷在宫外等候。”
帝辛闻言大喜,急忙道,“快,你快去取王叔胸口一片肉来。”
那宫人闻言脸色一变,跪在地上,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奴才,奴才不敢。”
帝辛闻言大怒,“什么不敢,是孤王令你去的,你怕什么?”
宫人一头叩地,连连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废物。”帝辛一脚踹翻宫人,扫视四周宫人道,“谁敢去,孤王重重有赏。”
四周宫人纷纷低下了头。
这些人之中,有一些是胆大的,但是他们也没有动。
比干乃是商朝的国之栋梁。
他们要是敢对比干动刀子。
明天可能就会死于非命。
所以,这些人哪里敢对比干动手。
帝辛大怒,“难道,让孤王自己动手么?”
“方弼方相呢,让他们进来。”
宫人躬身退了出去,唤方弼方相入宫。
“见过陛下。”方弼方相行礼道。
帝辛当即道,“你二人,去取比干胸口一片肉来。”
方弼方相相互看了一眼,纷纷低下头,默不作声。
开什么玩笑。
比干乃是亚相,门人弟子遍布天下,他们如何敢对比干动手。
况且,比干身旁还跟着一个蓝脸的怪物。
他们一动刀子,自己非得先死在那怪物的棍下。
那怪物的实力,他们可是见识过的。
他们二人加在一起,那也不够那个怪物一棍子揍得啊。
帝辛见方弼方相不吭声,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真是没想到,比干在朝中竟然拥有这般的威势。
便是连自己的近臣,方弼方相,都敢违背他的旨意。
而不敢却割比干的一片肉。
帝辛一瞪眼,盯着方弼方相道,“你们二人,难道连孤王的旨意也不听了?”
方弼方相扣头道,“请陛下赎罪。”
帝辛冷笑连连,“好好好,念在你们守护孤王多年的份儿上,孤王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只要你们现在去取比干一片肉,孤王非但不处罚你们,而且还会大大奖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