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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太守苏谦?”
“对!就是那老贼!”
“他怎么会在这?我大汉律法:免罢守令,自非诏征,不得妄到京师!”左右有一人出言说道。
“真有这一条?”
“嗯,少爷,你知道我熟读律法!要整他不难!”
“有何主意,快说!”
“我看苏谦这是要回雒阳家中,当年苏谦为魏郡督邮的时候,李暠为美阳县令,因有事耽搁,积攒了一段时间政务,苏谦去查时,正好这些政务没有办理,最后李暠被严处,如今李暠为司隶校尉,听说李暠乃睚眦必报之人!”
王晨眼睛一亮,“你说的有理,借刀杀人,我看可以整这老贼几天!这次事办成,我给你推荐到我叔叔那里去!”
“谢公子。”
“快马加鞭去!”
“是!”
第二天,苏谦心满意足的出了龙门客栈,在此花了千两白银还是觉得有点小奢侈,不过,人生来这世上一趟,再不经历一下,或许再没机会了,刚走到喷泉,自己的侍从赶着马车出现在眼前,这种服务除了贵,真心没有任何挑剔,算得上物有所值,苏谦开心的上了马车对着车夫说:“回雒阳!”
然后苏谦背上疼了一下,苏谦苦笑说:“这凝香看起来这么斯文的姑娘,没想到这么野,这几条回去怎么跟家里的婆娘解释呢?”
雒阳城,城高河深,苏谦坐在车里闭目养神,马车进入雒阳城西门后,突然停下了。
“怎么回事?”苏谦睁开眼睛问道。
“老爷,司隶校尉署派人请老爷去司隶校尉去一趟!”
“不去!”苏谦果断拒绝了。
“苏太守,不去不行啊!我大汉律法:免罢守令,自非诏征,不得妄到京师!本官都亲自来迎,能不赏个脸?”一个苏谦感觉很熟悉的声音出现,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大汉律法?”苏谦当然清楚,自己很熟悉,不过,自己是世家出身,这大汉律法的特权者,苏谦拉开车帘,谁这么大胆?帘子拉开,出现在苏谦面前的是一个好似熟悉的脸庞。
“你是?”苏谦记不起来了!
“苏太守贵人多忘事,鄙人现任司隶校尉,刚上任不久,尊驾离开金城到达雒阳,有奉皇命吗?有的话,请出示,本官不敢拦尊驾,没有的话,那么跟本官走一趟司隶校尉吧!”来人轻笑了两下。
“我记得你了,你是李暠!”苏谦突然认出了来人,没想到这家伙这些年爬的这么快,当年只是自己手掌上的蚂蚁,任凭自己揉捏,现在居然是司隶校尉,相当于天下最有权势的刺史,比刺史还要高半级,不,刺史起初只是一个监督官,只是现在权利更大了些而已,但是司隶校尉是有真正实权的,而不仅仅是一个监督官。
“当初鄙人因为家事,积累了不多的公务,你为了政绩手下没有留情,估计你也没想到今天吧!跟本官走吧!”李暠冷冷的说到。
苏谦心里暗暗叫苦,这事可重可轻,本来自己辞职后是要等到上令确认,安排人交接之后才能回来,自己心急了,直接挂印走了,这事如果早点打点,也没什么关系,就算司隶校尉也没办法,可是自己进了雒阳就被司隶校尉带走,都来不及去司空署打点,但此时对方带着恶狠狠地衙役前来,自己不遵,那么事情更麻烦,至少多一个罪名。
“好,我跟你去司隶校尉署去一趟!我这些侍从让他们回家吧!”
李暠知道苏谦想让这些侍从去搬救兵,这事如果苏家打点,自己也是没有法子的。
“他们也算从犯,都去司隶校尉解释一下,当年景帝时期,梁王偷入京城,不也是负荆请罪?”
苏谦怒道:“你这是公报私仇!”
“苏太守,蚊子不咬没缝的鸡蛋,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官只按律法形式,不会诬陷你的,每一条都有大汉律法!本官劝你自觉点,不然就进入囚笼里面去!”
苏谦当然不想进囚车游街,只好下了马车跟着司隶校尉的人走。
远处一个巷子里走出两个身影,其中一个就是王晨,王晨远远地看着苏谦被李暠带走,冷笑了一下。
“公子,看来这李暠也不是心狠手辣之徒,不然的话直接将苏谦放进囚车游街!”
“那么苏谦在李暠那吃不了什么苦头!”王晨皱着眉头想到。
“我听说苏谦有重病,有几种食物是要忌口的,不然复发会要他的性命的!”
“哦?有这种事?”
“我恰巧认识苏家专用大夫,他曾醉酒告诉我的,此事只要稍微打点一下就可以了!”
“好,这事你来办,需要银两跟我说一说!”
“是,保证他出不了司隶校尉署。”
几天后,公车署,一个年方十八的弱冠青年正准备参与一个考试,他一定要证实自己不靠家里背景能谋个一官半职。
“公子……公子……”
青年回过头来:“来福,什么事如此着急?不能等我考完么?”青年不悦道。
“公子,司隶校尉署来人,老爷在司隶校尉署监狱里暴毙,他们马上要将老爷送回府里了!”来福拉扯着苏不韦的衣服。
“父亲在金城做太守好好的,怎么会暴毙于司隶校尉署监狱中呢?”苏不韦一听肝肠寸断,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一边往回走,一边抹着眼泪水,但是他突然想到,前段时间的家书,父亲说有个惊喜,难道是他要回来了?但怎么会在司隶校尉署呢?
“听说老爷犯了汉法,免罢守令,自非诏征,不得妄到京师!”
“父亲糊涂,此事可大可小,重要看在谁手里了!”
“听说新来的司隶校尉李暠就是当年老爷在美阳县惩治的那个县令!”
“那就是了,这李暠公报私仇!我们赶快回去。”
当苏不韦回到苏府之时,苏府内外已经都是白色的一片,大堂里躺着苏谦,已经全然没有前几天那名士风范,脸上一副狰狞的样子,明显死前很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