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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三年五万精兵的粮食!即刻准备,送入衮州!”
“好,那雒阳归你了!”
“不,对外说是你的!”
“你张公义还是喜欢这样,扮猪吃老虎,不过,拿你这么多好处,帮你这一回!”
“好!学长爽快!”
“等着你的粮食!”
“好,小弟先走一步了!”张任一礼,然后大踏步出了鸣雁亭。
“慢走!”曹操一笑。
看见张任已经走远,曹操笑道:“我如有九州,公义只有四州,我怎么会输?”
荀彧在旁:“主公,此子非常人,不可预估!”
“那又如何?这粮食和钱粮不拿白不拿!”曹操大笑,他知道当年先帝就是要世家互啄,自己有了其他的钱粮就不用倚靠衮州世家了,那么自己手中或许可以稍微狠一点呢?
荀彧突然想到天子东归之事,朝曹操一躬:“昔日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服从,汉高祖为义帝发丧,而天下归心,今日天子蒙难,将军诚因此时首倡义兵,奉天子以从众望,乃不世之略也,若不早图,恐他人先之,则悔之晚矣!”
曹操并不是没有想为何张公义不自取之,不过,荀彧之谏也是正好,所以曹操令人收拾起兵西进,过雒阳,正好遇杨奉送天子东归。
曹操拜见天子之后:“臣蒙先帝之恩,日夜思念报答,如今天下大乱,诸侯云集,天子东归,然雒阳早已被董卓焚烧殆尽,愿天子与我同往陈留!”
天子远看雒阳早已不复当初的光泽,断壁残垣,一副没落姿态,心中几番纠结。
随行太尉杨彪奏请:“孟德忠心天地可鉴,远不是张济等辈可比拟,足以协助陛下,阔清寰宇,还天下太平!”
刘协也听过父皇曾说,曹操有名臣之资,是不可多得的统帅之才,长安的确不想去,想了一会儿然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杨奉脸上一僵,这脱离了自己能力的范畴,这太尉杨彪真是……
殊不知杨彪根本没有将这个跟自己同一姓氏执金吾当一回事,一个土鳖出身,但曹操不一样,好歹也算是没落世家出身,虽然曾经依附于宦官,但是毕竟是世家,重要的是他曾经刺杀过董卓,天下盛名。
于是曹操又多了近两万兵马,兵马一下子到达近五万。
新息县城外,山坡之上,孙策带着黄盖等人,一副狼狈的样子,孙策铁青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西陵居然还有近万兵马!”黄盖也没想到,看着自己的少主人,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知道这次打击极其大。
“不是都去了房陵了吗?”程普也很不解,他们看到了荆襄水军出动的,这可是老主人留下的精锐,只剩几十人了。
“幸好那个士兵勇猛!”黄盖看向远处一个士兵,现在已经提拔成为百人将,虽然总共逃回来也不足百人。
“他叫周泰,辛亏他拼死救出少主人!”
……
孙策站了起来,看向南面,沉默一会儿,然后对着自己父亲的将领黄盖、程普等人说:“你们带队先回扬州,家里还有些积蓄,你们先帮我看着家,看着母亲和弟弟妹妹么?”
“少主,那你呢?”
“我先走走,这一战我也进入了一流境了,一般人难以留住我,我想看看这个大汉江山!”孙策深知自己小觑了天下群雄,所以要到处走一走。
黄盖问道:“老夫人那,怎么说?”
“游学,游历天下,增广见闻,或许会有所获!”
黄盖上前正要说,程普拉住黄盖说道:“少主人这样也好,出去走走,散散心!”
孙策点了点头,卸下自己的铠甲,清洗好自己身上的污垢,大踏步朝山下走去。
绵竹,刘焉将治所搬到这里,看上的就是这里易守难攻,刘焉铁了心整治世家豪族,又担心被世家豪族闹事,或者还有蛾贼余孽,所以选择了绵竹这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张任牵着马走在绵竹的街道上,这里真的很小,在两山之间,本来适合成为一个关隘,人本来也不多,因为是州治所,所以人口慢慢多起来。
张任走到州牧府,就停住了,秦廿上前两步,递交公文,是一份任命书。
守卫一看任命书,打开一看,是益州从事的任命书,立刻一点头:“张大人,里边请!”然后告诉身边的守卫,身边的守卫进去通报。
张任带着秦廿跟着守卫往里面走,将自己的马匹拴在一旁的拴马桩上,张任这是第二次来,守卫领着张任进入州牧府大堂,大堂之内现在空无一人,张任坐在右手上首位置,秦廿站在其后。
过了三炷香这样子,刘璋慢慢从后堂出来,打了个哈哈,然后坐上自己的位置,立马找到了右手上首的张任,然后朝左右侍从摆摆手,所有人一躬身退出,张任示意秦廿也离开这个大堂,在外面等候,秦廿朝二人一礼,便离开了,并关上门。
“平城侯,我咋觉得你好眼熟啊!”刘璋揉了揉眼睛说道。
“或许在京城见过!”张任心里好笑,当初不过是道袍,这刘璋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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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刘璋对雒阳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依然怀念那灯红酒绿,“这里不比京畿,这里穷乡僻壤,没什么好玩的,好乐的……”
“益州号称天府之国,也该有个像样的都市!”
“哦?你也这么觉得?”刘璋眼睛一亮。
“这需要州牧大人批准的!”
“平城侯跟我打马虎眼了,老父去世的时候说,这州牧我领了,但益州管理,那是先帝生前就订好的,你张公义来,现在没有益州别架,而益州从事只有公义一人!你看如何?”
“州牧大人真的放权给我?”
“这是自然,我会通知州牧府上下人员,你全权处理。不过,别忘了你说的益州有个都市,我等着你!”
“这个自然!”张任不由得笑了,笑的好贼好贼!
“循儿正在学习,我带你去看看!”刘璋没有任何官架子,很好说话。
“是!”
张任起身跟在刘璋身后,进入后堂,后堂最西边有个书房,书房里面传出两个声音,两个孩子正在郎朗念书的声音。张任感觉得到旁边有个熟悉的人,张任甚至不用回头,那就是王越,王越就在隔壁房间,书房的隔壁房间写着“静思处”。
刘璋带着张任在书房的外面看着刘循和身边的甄宓,刘循一出生就在刘璋身边,刘璋早已把刘循当做自己的子嗣,直到父亲将死之际才告诉自己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过于沉重,沉重到自己无法承受,父亲死后,刘璋将父亲的话一遍遍想了过去,才明白当年为何父亲只带自己入川,而且父亲入川之后也没有再娶,也不允许自己娶妻,可以在外面风流,但不能带回家,更不能生孩子,所以刘璋在外面倒是有个儿子,只能偷偷的。
至于甄宓是后来皇宫送来了,小小岁数已经有天姿国色之荣,父亲说过,这就是循儿的,谁也不能染指。
至于教书先生,刘璋很不满意,这教书先生是父亲生前定下的,岁数有些太大了,老先生已经快七旬了,但对于这两个学生的教学却是异常认真,只是刘璋没觉得哪里好。
“这曹刿论战,是战场上最基本的知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张任一愣,这声音好熟悉,好怀念,没忍住,探头看去,坐在台子上的不是刘老夫子,是谁?
张任推开门,走进去,跪地拜倒:“夫子!”
刘老夫子岁数大,反应慢了,看向台下,这个近八尺的身影并不熟悉,但是声音好像哪里听过:“你是……”
张任抬头看向刘老夫子,流着感激的泪眼:“夫子,是我,张任,张公义啊,当年西街私塾,斜对面就是我家,张家,你还记得么?”
刘老夫子从台子上下来,走到张任身前,颤抖着手想摸摸张任,张任起身,脸蛋主动放在刘老夫子的手里。
“张任,我记得你,你小时候可皮了,总是上房揭瓦!”
张任脸一红:“夫子安好?”
“我老头子还好,还好,身体还健朗,这州牧府对待我也好!”刘老夫子看向刘循和甄宓:“这两个也很好,资质不弱于你们那一批!”
张任看向刘循,然后对老夫子说:“夫子,您等一下!”
张任走到刘循面前:“少公子,益州从事张任向你请安!”
刘循笑道:“是你,起来吧!”刘循显然认出了张任。
张任起身,对刘老夫子说:“夫子的课我就不打扰了,我在门外等候!”
刘老夫子看着张任:“好,一会儿就好了!”
张任出了门,将门关上,心绪上的波动,一直没法停下来。
刘璋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这刘老夫子,自己后来是打听过的,他的一个养女远嫁异地,自己单独一人,实际上不教书已经有好几年了,父亲特意请来的,现在明白了父亲的意图,自己州牧府照顾好这个刘老夫子,这益州从事,未来的益州别架,就算掌管了整个益州,他也会让自己过的很舒坦,而且这样循儿也算是他的学弟了。
课堂里墙角上的那个长香慢慢点完,张任知道,那根长香的用途,一个是给书房熏香的味道,一个是时间,半个时辰的时间。
“好了,今天的课上到这里,实际上曹刿论战这议题,刚才你们学长比我更熟悉,或许待会可以问问他们!”
“是!夫子!”刘循和甄宓同时应答道。
刘老夫子眯着眼睛看向二人,二人如同金童玉女,很合拍,如同当年,刘老夫子想到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整天跟着自己的闺女屁股后面,还有另外一个女孩,他们三人总是在一起,可惜当年看不明白,可惜啊!刘老夫子虽然不知道张任现在的职位,但是冲着张家笑盈盈跟隔壁讲的战绩,还有自己知道郑康成的关门弟子,这成就就不可能低,后来自己得意弟子刘波回来说起,自己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个得意门生居然做了如此之多的事情,给自己脸上争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