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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动,一骨碌滚到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正要进洞穴的朝夕被吓了一跳,连忙调转方向,跑到念兹身边来舔了舔他:“念兹,摔痛了?”
“啊呜……”念兹晕乎乎地伸出一只爪,勾住朝夕不让它走:“别去假山……”
“嗷呜?”远东豹不解。
“我反悔了。”他顽强地睁开眼睛,和朝夕对视,豹脸认真道:“我觉得还是和你一起休息比较好!”
“嗷呜——”
最后两只豹子爬上秋千,你枕着我尾巴,我枕着你肚子,挤成一团准备睡个美美的午觉。
睡着前,躺在白肚皮里的念兹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而枕着雪豹尾巴的朝夕:美滋滋.JPG
和念兹一起。
开心~
*
一觉睡醒,熟悉的车厢已经停在入口,等着接他们去活动区。
“快来,跳跳。”饲养员对他们招手,“马上就要开始下雪天了,这是今年最后一次放你们出去玩咯。”
“嗷呜~知道了。”念兹拉长身体,伸了个懒腰,难得没有计较人类的称呼。
雪豹心情很好地想:正好,这次最后去活动区捕到猎物,就可以一直赖在场馆里睡觉了。
简直越想越开心~
念兹翘着尾巴,恶作剧似的舔了朝夕一脸口水,把它叫起来后,领着豹子上了车。
路上,雪豹按捺不住的激动,一会用锋利的爪子刨刨车厢壁,一会儿跑到车尾边,透过缝隙看看车到哪儿了。
不知道第几次凑到门边时,一抹凉意挤进缝隙,落到了雪豹的鼻子上。
“嗷?”念兹有些疑惑,努力地看向自己的鼻子,两只漂亮的蓝色眼睛都变成了斗鸡眼。
那是什么?
凉凉的,慢慢还有点湿湿的……不会是雨吧?
“嗷呜——”念兹悲伤地垂下尾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下雨,等于淋湿豹子,等于容易生病,最终等于动物园不会让他们去活动区。
之前一次就是这样,车子已经行驶到半路,却突然下起了雨。
活动区是一大片草地,没有避雨的地方,动物园为了豹的健康考虑,不得不取消“放风”,把两只豹子又载回了动物园。
想到这里,念兹忍不住又发出了悲伤的嚎叫:“啊呜~~~”
要是不能去活动区的话,那他的生日礼物就不完整了啊!
“嗷呜?”一旁的朝夕伸来疑惑且没睡醒的脑袋。
它蹭了蹭雪豹的脸颊,又下意识舔了几下:“念兹,怎么了?”
念兹沉浸在悲伤中:“你是不会懂的。”
朝夕:“?”
它不懂,只好翻身躺在念兹的脚边,露出诱豹的白色肚皮,一双绿色的眼睛还看着他,似乎在暗示什么。
念兹一边悲伤,一边忍不住瞟了一眼,再瞟一眼,最后把整个豹脑袋埋进了软软的肚皮中,猛吸几口。
呜咿~有个贴心的干儿子真好。
感觉豹生都被治愈了呢。
在吸肚皮中重获力量的雪豹很快又振作起来。
不就是礼物缺了一半吗,他相信,就算只有他亲爪做的玩偶,朝夕也一定会非常满意的!
……虽然事情并没有像他担忧的那样发展。
念兹很快发现,动物园的车子并没有调头回去,也没有停在路边避雨,依旧一路行驶着,到达了活动区。
怎么回事?
雪豹很是疑惑,从“雨滴”砸到车厢上的声音来看,外面的雨并没有停。
难道动物园不担心他们淋雨了吗?
带着这个疑惑,车厢门被人类打开,一片从未见过的新景象落入眼中。
“哇呜~”
念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望无际的大地,白色的雪花飘落,给地面裹上了薄薄一层银装。
“下雪了啊。”来开门的饲养员发出感叹,他看向蹲在门边观望的两只豹子,在吹来的寒风中露出笑容:“去啊!雪鸿,这可是你的主场,带着朝夕去玩吧!”
“嗷呜——”
雪豹拖长尾音叫了一声,似乎在回应他,接着一跃跳下车,向落下的晶莹雪花奔去。
“啊呜~”他不断发出愉悦的叫声,新奇地竖着耳朵和尾巴,在雪地里奔跑跳跃。
念兹不是没见过雪,托时空局的福,城市里的、深山里的、甚至高山峭壁上的雪他都见过。
但他没有见过这样的雪。
一望无际的地面,天空也望不到头,雪花纷纷飘落,既瑰丽又盛大,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种冰凉漂亮的东西占领了。
更重要是,再这样的环境里,他仿佛回了家一样,有种前所未有的快乐和自由。
念兹恨不得在雪里打两个滚,好把体内的兴奋抒发出去。
可惜雪才刚下没多久,地上只积了不厚的一层,勉强能让豹留下爪印,但要打滚的话,他恐怕就要从一只洁白如新的豹子变成黑豹子了。
“嗷呜呜~啊呜!”
撒欢完,念兹终于想起来另一只豹的存在,连忙回过头,却发现对方隔着一段距离,停在不远不近处看着他。
那眼神,怎么说呢……
念兹形容不出来,只觉得有点点奇怪。
但转念一想,豹子的眼神能有什么复杂含义,可能只是远东豹的长相偏凶悍帅气,他看错了吧。
念兹不再去想,低头用爪子刨了一个小雪团,嗷呜道:“小铜钱,过来啊,来陪我一起玩!”
“啊呜?”朝夕听到自己的名字,宝石般绿色的眼睛里升起光亮,终于从远处朝念兹跑来:“嗷呜——”
只是刚刚跑近,一个软踏踏的雪球突然砸到了它身上,抬头一看,罪魁祸首正翘着尾巴,在雪地里左跳右跳,欢快道:“快反击呀,我们来玩丢雪球!”
朝夕盯着他看了几秒,又露出了念兹看不懂的眼神,半晌,远东豹也学着雪豹的样子,用爪子团起一个雪球,笨拙地抛了过去。
“嗷呜~”
陪念兹玩,开心。
-
两只豹子在雪地里打打闹闹,等到肚子里传来饥饿感,才停下来干正事。
“捕猎。”朝夕舔了舔嘴巴,转头问:“念兹,想吃什么?”
念兹眼珠子一转,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都行,不如我们去湖边看看。”
湖边?那里确实猎物更多。
朝夕“嗷呜”一声,和念兹爪并爪,腿并腿地走向了目的地——他们没法肩并肩,因为雪豹的四只小短腿让它和远东豹走在一起时,硬是矮了一截。
念兹有些悲伤。
朝夕这只打了激素的豹子,什么时候又偷偷长高了,再这样下去,他是人家干爹的事说出去都没豹信了。
虽然现在也没豹信,除了他自己……
即使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