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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有点眼熟的猫影,正在滩边低着头喝水。
有点像黑薮猫那个说话难听的薮猫妈妈。
念兹忍不住靠近一点,睁大了眼睛。
嚯,还真是那只薮猫!
薮猫妈妈孤身一猫,没有带崽,大概是出来捕猎的,喝完水就打算离开。
念兹见状来不及思考,连嘴里的青蛙掉了都顾不上,赶紧追了上去。
“喂!”
他在芦苇丛里追上了它。
“等等!”
母薮猫自顾自往前走了一段,发现这个声音真是在叫它,疑惑转过身打量片刻,眼神微微变化:“是你?”
念兹有点意外:“你居然还记得我。”
母薮猫淡然地说:“你被骂,也会记得很清楚。”
闻言,念兹尴尬地舔了舔爪子。谁让它乱说话的,气头上谁能忍得住。
母薮猫还准备去捕猎,没时间耗:“叫我干什么?”
“我想问你点事。”见它着急,念兹也直接问了:“你那天为什么要对奶豆说那句话。”
奶豆?
母薮猫疑惑了一瞬,很快明白过来奶豆就是黑薮猫。它没想到会有猫专门来问它这种问题,因此感到非常莫名其妙。
为什么要对黑薮猫说“你居然还活着”?
“因为我确实没想到,它能活下来。”
母薮猫说的很平静,显得内容更加残忍:“黑薮猫幼崽没有庇护,很难生存下去,它被我赶走时五个月大,我还以为它早就死在外面了。”
“被赶走”、“五个月大”、“早就死在外面”
这几个词在念兹脑海里反复播放,他不可置信道:“什么叫把它赶出去?你也知道很难活下来,为什么要这么做?”
母薮猫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天真很疑惑:“孱弱的幼崽难以养大,相比普通薮猫,黑薮猫也更难存活。我有了新的幼崽,为什么还要花精力养它?”
把过于孱弱的幼崽丢掉,这是大自然动物中常常发生的事,也算是大自然的一种筛选。
只是这种筛选和放弃对于幼崽来说未免太过残酷。
念兹站在原地,被母薮猫话语中的冷漠刺到,半晌才冷冷吐出一句:“我知道了。”
所以没有什么误会,也没有太多理由。
就是因为觉得养了不值,又有了新幼崽,所以才毫不犹豫的抛弃。
新幼崽……
念兹皱了皱他的小猫眉,忽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你的幼崽多大了?”
母薮猫不解地歪了歪脑袋:“两个月。”
心口突然砰砰跳了两声。
念兹眨了下眼睛,又问:“那你把奶豆赶离身边多久了。”
不出他意料的,母薮猫奇怪的回答道:“三个月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三个月!
念兹耳里已经听不到母薮猫的话了,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结论。
黑薮猫现在其实也才八个月大,所以说……它完全有可能就是朝夕!
心跳越来越响,念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母薮猫告别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他们分开的地方。
当他反应过来时,黑薮猫教崽的背影已经出现在眼前,他忍不住一个助跑,大跨步扑了过去:“嗷呜!”
黑薮猫在被扑倒前,就警惕地转过了身,见是念兹,它立即放松下来,不闪也不避的被薮猫压在地上,露出柔软的肚皮。
“嗯呜?”它看着念兹,眼睛亮晶晶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开心:“怎么了?”
“我……”念兹张嘴结舌,忽然觉得嘴巴发麻,整只猫头晕目眩,想喝醉酒了一样。
黑薮猫盯着他,忽然凑近脑袋,舔了舔薮猫变圆的嘴。
“哥哥。”它的声音飘飘忽忽落在念兹耳边:“你的嘴巴肿了。”
【作者有话说】
叉会儿腰
第60章薮猫不好惹7
嘴巴肿了,可能是刚才抓错了青蛙,被有毒的癞蛤蟆给欺骗了。
但念兹已经完全顾不上这些事,他愣愣地看着黑薮猫,心里升起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黑薮猫,或者说朝夕注视着它,眼里包含着许多说不清的东西。
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有乍然知道什么的激动,也有经历过足够的事、足够多年才会有的平和。
这不是一只八个月大的黑薮猫能有的眼神。
它回答道:“是的,我想起来了。”
念兹小心翼翼地问:“想起来多少?”
“全部。”朝夕凑近过来,温暖绒毛蹭过他的脸侧,“豹子,老虎,还有你。”
两只薮猫亲密地靠在一起,念兹一句话没说,几乎钻到朝夕怀里,脑袋埋着它肩部,闭上的眼睛很快浸湿了周围一小片毛毛。
“哥哥不哭,”朝夕侧头,舔掉那些滚出来的泪珠,温柔地蹭了蹭他:“好久不见,哥哥想我了吗?”
“哇呜~”
念兹平常一个乐观主义者,哭的时候屈指可数。难得情绪爆发,一时间反倒停不下来了,半天才从眼泪中挤出两个字。
“想你。”
朝夕和他靠得更紧了:“我也很……想你。”
算起来,他们真正已经有二十多年没相见了。虽说东北虎咪崽和薮猫奶豆一直都在念兹身边,但它们没有记忆,也就不是完整的朝夕。
对念兹来说,陪伴了他那么多年、记得他们一起的那个朝夕到底是不一样的。
“不哭。”朝夕又舔了舔念兹脑门:“我现在只是一只薮猫,不能像豹子一样猎牦牛给你吃,也不能像老虎一样炸水潭哄你开心了。”
捕猎和炸水潭都是上两个位面,朝夕哄他开心时经常做的事。
念兹破涕为笑:“没事,你虽然没法做那些事了,但你还能说笑话给我听。”
“啊呜……”黑薮猫歪头蹭他,两只猫腻腻歪歪了半天,总算把念兹的情绪哄好了。
不过他们也只能蹭一蹭,连亲一亲都不太好意思,因为身边还跟着三只未成年的小崽子。
刚才朝夕舔他嘴的时候,三颗豆在一旁眼睛睁得老大,似乎格外新奇的样子,搞得念兹不好意思当着它们的面再亲密了。
“我们回窝?”他犯懒地问。
他们排排躺在地上,尾巴挨着尾巴,爪子乱七八糟枕在一起,身边还围着三只崽子玩,树荫下的风吹的猫全身发懒,一点也不想起来。
“再躺一下吧。”朝夕把脑袋埋进薮猫的白肚皮里,“不想动。”
念兹也由着它:“那睡一会儿?”
“不睡。”朝夕慢慢吞吞道:“要和念兹,说话。”
“行吧,说话。”念兹闭上眼睛:“……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一直能遇见吗?”
“知道。”朝夕语出惊猫。
“嗯?”念兹一下又